冷情霸君  第7章

作者:子晴      更新:2021-05-21 12:54:14      字数:1090
  “不用比了,你输定了,你的武功在我之下。”前几次的教训她还没学够吗?
  “话先别说得太满。之前我会输你;是因为我轻敌;交手了几次,警觉心我也有了,此刻再交手,谁输谁赢还是个未知数。”
  靳剑星炯然漆黑的双眸盯凝着刁儿,似乎想从她脸上瞧出她的诡计。
  刁儿力图镇静的望着他,生怕稍露破绽便骗不了他。
  两人对看好一会儿,刁儿终于捺不住沉闷的气氛,率先开了口。“怎么,堂堂靳家庄庄主不敢和小女子比试吗?抑或也不用比,你承认输了?”她以挑衅的眼光看着他。
  靳剑星摇头轻笑。“小野猫啊小野猫,你葫芦里到底是卖啥药呢?”
  刁儿眉一挑,眼珠子灵活一转,笑道:“多说无益,怕的话你就让我走。”
  “既然你这么卖力的用激将法来激我,我若不答应,岂不显得我靳剑星是输不起的人?”他倒要看看她在玩啥把戏。
  “这么说来,你是答应啰?”
  靳剑星颔首。
  刁儿也不啰嗦,运气提掌,袖子一甩,数百道银光如流星般往前射去,同刻间她身子窜出窗,右脚一踢,顺道将圆鼓椅踢向靳剑星。
  早在她扬手时靳剑星就有防备,他左掌一挥、右掌一扫,数百道银光叮叮当当的掉落在地,圆鼓椅也扫落在一旁。他随着她飞身跃出窗,脚步停驻在小庭院外。
  而刁儿趁他出窗未站定,双手如灵蛇般往他面门攻击,招招毒辣,大有置人于死地的气势。
  靳剑星对于她的一连串的攻击,只当她是爱玩的小女孩,陪她玩玩罢了。他左闪右躲,偶尔出掌攻了她几招,并无伤她的意思。
  而他:们这二来一往间,惊动了离倚湘居最近的家丁、丫鬟们,男男女女数十人围在倚湘居外头,皆睁大双眼惊讶地望着庭院内那两道疾如风的人影。
  刚开始他们都觉得是刁儿要杀庄主,可看了一会儿,又觉得是庄主在戏弄刁儿。正当众人不知该如何是好,有几名较机灵的家丁去禀报老太君来劝庄主不要打了,一面也向谈总管求救,怕刁儿会伤了庄主。片刻,靳老太君便在丫鬟锦儿的扶持下来到倚湘居,谈青云也从另一方奔来。
  刁儿见观看的人愈来愈多,再加上看出靳剑星并无使出全力应付她,再这么久战下去,对她恐是不利。于是她虚晃一招,面门大开,整个身子往靳剑星的掌心迎去……
  靳剑星没料到她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翻手一挥,硬生生敛下内力,掌心扫过她脸庞。
  他的收招在刁儿意料之中。她赌他喜欢她,绝不会伤她,所以她才敢拿自个儿生命开玩笑。她在他掌风往脸庞扫过同时闭气右手一挥,香味浓郁的迷香扑撒在靳剑星脸上。
  靳剑星没料到她会使出暗招,一时间闭气不及,硬生生的吸入迷香。
  他头一晕,往后退了几步,视线已然模糊,身子也摇摇欲坠。
  刁儿唇一扬,充满了邪气,煞是满意靳剑星的中计。
  谈青云瞧情形不对,身形一跃,落至靳剑星身旁,连忙扶住主子。“庄主!”
  靳剑星推开谈青云的扶持,怒喝道:“别管我!”他自尊心极.强,岂容得别人扶持,更毋宁说他是被女人所伤!
  谈青云愣了一愣,僵在原地,心下多少明了庄主会这么生气地推开他,和他的自尊有关。
  靳剑星原本锐利的黑眸,此刻被迷蒙取代。他快看不清跟前愈来愈模糊的人影,唯一捕捉得到的是刁儿得意的笑容。
  “你输了。”
  “我没输,是你使暗招。”握紧双拳,他克制着渐渐昏沉的神智。
  刁儿哼笑了一声。“所谓兵不厌诈;你输是事实。”话落,她转过身,举步离去。才走没几步,她觉得身后有道强风,转身正要看是何物,靳剑星的俊颜已出现在她眼前,让她吓了好大一跳。普通人中了迷香不到一刻便会昏迷不醒,她对他可是下了双倍分量,他未昏厥已属不易,又怎么可能走得动呢?
  靳剑星朝她阴沉沉一笑。“输的人是你!”话声未落,他以敏捷的速度,一个手刀重击她后颈。
  刁儿还来不及出声,便晕厥在他怀中。
  抱着她的身子,靳剑星强运气不让自己倒下来。他深吸了几口气,将她打横一抱,转过身面对娘亲。“娘,儿子和刁儿的事,请您老人家不要插手。”他会如此说,是料想娘亲会在他晕厥时将刁儿送离靳家庄。
  靳老太君欲开口,却又出不了声,叹了一口气,点头应允儿子的请求。
  靳剑星又望向谈青云,交代道:“青云,在我未醒过来这段期间,庄里的事情就由你全权处理。”
  “是。”
  该说的也说了,该交代的也交代了,靳剑星放心的抱起刁儿,步伐不稳的走出倚湘居,往自个儿的住处琉璃居走去。
  入了房,他将刁儿置在床上后,伸手探来锦被为她盖上。
  他拼着最后一丝清明,摇摇晃晃的走到软铺前,才刚坐了下来,便倒头晕睡过去。
  梦,似假似真,如幻如实。
  自从决定换一个新的身份后,她不曾再回忆起伤人的事;而今,梦里的二景一物,却清晰得如同再次经历。
  还记得那一身鲜艳的凤冠霞帐,装扮在喜滋滋的新娘身上,那时,少女怀春的殷红袖欢天喜地的下嫁爹亲生前为她指腹为婚的丈夫靳剑星。
  迎娶的一路上,锣鼓喧天、鞭炮响不停,她风风光光的嫁进靳家庄,怀着不安又带着欢喜的端坐在新房内,等待丈夫来临。
  等了好久好久,她终于等到了丈夫,可是,丈夫的第一句话竟是——
  “把你身上的衣服全脱了!”语气严厉得令人不寒而栗。
  喜帕下的她微蹙柳眉,不太能理解丈夫的话。而丈夫也没让她有机会思考,粗鲁的扯下她凤冠上的喜帕,在她还来不及细看他的容貌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身上鲜艳的红嫁衣化做片片红雪撒落一床,又在她来不及出声询问他狂暴的举止时,随即被身下一股撕裂身心的疼痛撕裂理智,连带的也摧毁了她的心神……从那一刻起,她便开始了弃妇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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