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个老婆回家疼  第2章

作者:紫荆      更新:2021-05-21 13:11:27      字数:1069
  他已经好久没有流连在霓虹璀璨的夜店里了,唉,好想念一边喝红酒、一边把妹的糜烂生活,更想念蔚蓝天际和沁凉海水冲刷过身体的畅快感。
  太久没有去冲浪,觉得皮肤像得了疹子般,全身发痒。决定了,下个月「男人志」的特刊就以冲浪和风帆为主题!届时他就可以假采访之名、行度假之实。
  越想越觉得口渴,阿野站起身走到广场旁的贩卖机前,掏出两枚十元硬币投入,按下贩卖机的按键。
  「该死!」钱被吃掉了!他猛按钮,还老大不爽地踹了贩卖机两下。
  他伸手进口袋里摸索着零钱,却发现仅剩几张千元大钞,不由得又暗咒了几声。
  突地,他看到前方三公尺的地方有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柔柔地垂贴在腰际,运动衫的袖子卷起,露出白皙的玉肤,拿着饭盒喂食着公园里的流浪狗。如此有爱心的同学,肯定愿意提供硬币,让他舒解口中的干渴!
  阿野快步向前,唤了一声。「小姐?」
  霍心琦沈浸在逗弄小狗的乐趣中,看着牠们狼吞虎咽着纸盒里的排骨,粉嫩的脸上噙着一抹笑意,缓缓地站起身。
  「小姐,打扰一下。」阿野见她没反应,一只巨掌搭上她荏弱的肩。「小姐,我想──」
  她愣住一秒钟,心跳漏了一拍,右手反射性地握住肩上的大掌,反身箝制住对方的手臂,娇声高喝,只听见「喀喀」两声,阿野高大的身形已被反压在地上,胸膛上还多了一双沾泥的布鞋。
  「妳……」因肩上传来的剧痛,使得阿野俊脸扭曲,脸上沁着汗,连话都说不清楚。
  心琦抖着踩在他胸膛上的长腿,圆润的双眸射出怒光,红嫩的小嘴吐出狠毒的话。「我我我,怎么样?」
  自从七岁那年差点被变态色狼欺凌后,霍心琦就打定主意要好好地习武,练就一身防御能力,偏偏她身材娇小,与习武或体坛健将的高大身形大相径庭,因此常常惹来好色之徒的觊觎。譬如──
  上个月,她在公车站遇到一名借酒装疯卖傻的中年男子对她毛手毛脚的,她二话不说,先送他几拳,打得他老兄跪地求饶。
  上星期,她在火车车厢里遇到变态露毛男子意欲骚扰乘客,天生的正义感油然生起,当下使出擒拿术将他扭进警局,并且赢得了一面奖牌。
  「不给你一点教训尝尝,你不知道我的鞋子穿几号!」她一张小脸笑得颇为得意。
  阿野的俊脸微微抽动了一下,伸出左手抚上右肩,却发现臂膀不在肩头上。该死!肯定是脱臼了。
  靠!他是招惹到了什么狠毒角色?居然一个过肩摔就可以害他的手臂脱臼,难道现在的女人都跑去「霍氏武馆」学武功了?
  「我对妳的鞋号没兴趣。」他忍着痛,躺在地上仰着头瞪视她,有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窝囊感。
  心琦双手环在胸前,挑了挑柳眉。「你当然对我的鞋号没兴趣,因为你这种沙猪男人想的都是该怎么染指我这种清纯的小虾米!哼,没想到遇到了大白鲨吧!」
  看着他狼狈地平躺在地上的模样,心琦嘴角的弧度不断扩大。
  「我──」
  她截断他的话,不给他任何狡辩的机会,摇头叹息道:「没想到看你长得还算体面……」呃,「体面」这两个字好像还不足以形容他俊朗的模样。深邃的黑眸映出睿智的神采,高挺的鼻梁、低咒的薄唇下蓄满湛蓝的胡渣,多了几分朗拓不羁的味道。
  好吧!心琦决定承认他长得很帅,但顶多也是一个很帅的色狼罢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看你长得人模人样的,居然做出如此可耻的行为,你这样对得起含辛茹苦将你扶养长大的双亲吗?」
  她一副为人师表的模样,正气凛然地训示着脚下的帅哥。
  「抱歉,在下出身富裕,虽然没有含着金汤匙出生,但我老子可没辛辛苦苦地拉拔我。」
  心琦被抓住语病,白皙的脸皮透着红晕,转羞为怒地轻踹他的胸膛几下。
  「总之,你这种行径真是丢尽你祖宗八代的脸!你可不可耻啊?」她娇声训斥。
  「歹势,我祖宗八代全都躺在棺材里,肉身早就腐化为几具白骨,那层薄薄的脸皮应该被蚂蚁或微生物给分解殆尽了,轮不到我来丢他们的『脸』。」他凉凉地反讽。
  若不细听她讲话的内容,那娇娇软软的语调倒像是深夜的电视频道,甜腻得教人酥软,完全达不到威吓的效果。
  「你你你……你真是愧对从小教育你的师长!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我们国家就是有你这种人,才会弄得道德沦丧、治安败坏!」
  阿野一时间还没从她的娇斥中领会过来,默不作声。
  「台湾就是有你这种挂羊头卖狗肉、披着羊皮的野狼,政局才会动荡不安,无法在国际间取得认同,成为联合国会员!世界不能和平,充满了饥饿、战争,也是因为你……」心琦又展开另一波怒骂攻势,试图要唤起他的羞耻心。
  他腾出没有受伤的手,不耐烦地掏掏耳朵,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
  「小姐,我陆野活了三十年,直到现在终于知道自己背负着台湾兴亡、世界和平的重责大任,伟大到联合国总理都要敬我三分,只差没对我歌颂赞扬。」
  「你──」心琦闻之气结,明明是要责备他,没想到三两下又被他在口头上占了便宜。
  「可否请妳告诉我,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要受这种酷刑?」
  居然被她摔得臂膀脱臼,他是走了什么霉运?
  「你非礼我!」她胀红着脸,宣告着。
  「我哪有非礼妳?」阿野气急败坏地反问。
  「你没有非礼我?你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若不是我反应灵敏……」心琦俯视着他凶悍的目光,越说声音越小。
  「妳有病啊?!」他一激动,牵动到受伤的手臂,俊脸又抽动了一下。
  「你还死不认错!信不信我再打废你另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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