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大不同  第8章

作者:紫荆      更新:2021-05-21 13:13:11      字数:1047
  「哦。」
  要装修房子找我准没错,不收设计费,本人亲自施工,只有漂亮小姐才有的优惠待遇。」樊令熙盯着她美丽的脸庞,嘴角差点淌下垂涎的唾沫。
  樊令齐从中阻扰,抢过名片,引发樊令熙的不满。「大哥,你引以自豪的绅士风度和善解人意跑哪儿去了?」
  「因为……」
  「承受不住失恋的打击,性格突变,一夜之间从绅士变禽兽。」菊幽打断他的话,并且丢给他一记胜利的微笑。
  「那我就让妳瞧瞧什么叫兽、性、大、发!」他咬牙切齿地拿起电钻,朝她脚边的磁砖猛钻、狂挖,吓得她花容变色,三步并作两步逃出他的房子。
  「姓『烦』的,你真没风度。」她故意喊着他姓氏的谐音。
  「风度是留给心地善良的女人,妳不配享有。」
  「我也不稀罕。」她无所谓地耸耸肩,顽皮地挤出一个鬼脸,关上门扉准备开始一天忙碌的生活。
  「你跟尤咏慈分手了?」樊令熙在他的身后露出同情目光。
  他收起电钻颓然地别过头,不发一言。
  「大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要节哀顺变。」樊令熙拍拍他的肩头给予安慰。
  「不要乱用成语。」
  「你这种文人墨客就不要跟我这种做苦力的粗人计较,要不要我和兄弟们陪你去暍两杯?」
  「不用了,我没事。」
  几年来的聚少离多,他已经习惯一个人悠游自在的生活,只是心里少了那份牵挂,总觉得空荡荡,仿佛心也被掏空了。
  「真的不用?你们交往了很多年耶!」樊令熙颇不放心。
  「我决定养一室兰花,它们会分散我的注意力,根据心理学家指出,失恋的人最好养一种宠物,或培养新的嗜好有助于伤心的减轻以及……」
  以前,他总是很习惯的等待,等她的电话、等她下班、等她的班机回台,现在等待和时间对他而言已经不具意义。
  樊令熙才不管他的长篇大论,拍着额头哀嚎:「完了,你真的性格大变,决不食人间烟火,长年茹素,永伴青灯古佛过一生,看来咱们樊家传宗接代的任务只能落在我的身上了!」
  「没那么夸张啦!」
  「快!赶快给我隔壁何小姐的电话。」
  「樊令熙,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你也不准去娶她。」提及何菊幽,他又情绪失控,爆出激愤的怒斥声。
  「难不成你想娶她?」
  「我要是娶了她,我情愿倒立走大安森林公园一圈。」
  「哈!我要把这句话记在设计图上,哪天你要是真的和她看对眼,嘿嘿嘿……」樊令熙贼兮兮地睨了他一眼。「有好戏可看喽!」
  「那女人是祸水,谁碰到谁倒霉。」
  「哦~~爱总是让人发疯,为了爱我愿意摇尾又摆头……」樊令熙开心的哼起流行歌曲,一边进行整修工作。
  第三章
  一个月来,何菊幽恍若在人间炼狱里走了一遭,每天迎接她起床的不是灿烂的晨阳,也不是清脆悦耳的闹钟声,而是几欲穿破耳膜的电钻声。
  那吵杂的声响仿佛血管里有一条鞭子在抽打着她的脑袋,于是她每天早出晚归,甚至干脆借住在同事家,直到前天樊令齐的装修工程结束,她才把爱犬芭比接回家,乘机补眠。
  「姓何的,妳给我滚出来……」一遇上何菊幽,樊令齐的绅士风度和修养全都消失殆尽。
  一阵暴吼声隔着门扉传进她的耳朵里,她钻出被窝,爱犬芭比撒娇地跟在她的身后。
  「姓烦的,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她莲足轻移,慢慢地拉开阳台的纱窗,看见他凛着一张黑脸,手里捧着一盆兰花。
  「看看妳的狗干了什么好事?」他将兰花递到她的面前,盆里传出一股腥臭味。
  她嫌恶的别过头,天啊,好臭。
  「妳的狗在我心爱的兰花上大便啊!我这株兰花是养了好几年、参加过盂兰会展的冠军花种,妳的狗……」他凌厉的眼神像是恨不得让牠剉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
  「我这叫敦亲睦邻。」她蹲下身,揉揉爱犬的脖子,嘉许牠调皮的行径。
  她的芭比果然拥有黄金猎犬的勇敢和拉不拉多的善解人意,替她出了累积多日的怨气,好聪明的芭比,爱死妳哦~~
  「妳……妳居然纵犬伤兰?!」他气得咬牙切齿,什么人养什么狗,主人行径野蛮,连宠物都欠缺「家教」。
  「我这叫礼尚往来。」她跨出阳台,一步步地逼近他,让他退回自己的花房里。「以前你是怎么对我的,天天用电钻声叫我起床……」
  「我是担心妳上班迟到,怕妳耳背叫不醒,难道妳体会不出我的用心良苦吗?」樊令齐也非一盏省油的灯,还懂得在口头上占便宜。
  「我也怕你的兰花养分不够,所以特地叫我家的芭比好好关照一下,让它枝叶繁茂、娇艳夺人。」
  「会咸死它的。」他怒斥,嗅到兰花上的恶臭,内心又是一阵痛苦。
  「那不是更好。」她窃笑道,余光瞟到他手中盛开的兰花,什么名贵品种、多年的心血精华、苦心栽培她全都不懂,所以也不会特别心疼。
  反正她唯一的兴趣就是工作、赚钱,再不然和好姊妹打打卫生麻将。
  「妳这个没有花艺涵养的女人。」他嗤之以鼻。
  「要不要我送你一把锄头,人家黛玉葬花,你樊令齐葬兰,你觉得如何?」
  「少欺人太甚。」
  「我欺人大甚?」她杏眼圆睁,满心不服,食指戳着他的胸膛,数落他的罪行。「是谁先欺压谁?是谁用水淹了我的房子?是谁天天用电钻吵人?是谁还扬言要赶我出去,买下我的房子?
  「全是你啊!财大气粗的樊先生,有钱到把阳台拆了在寸土寸金的大安区上弄个花房,天天捻花莳草、修身养性,不用为五斗米折腰,不用为柴米油盐酱醋茶奔波,就算你上辈子投胎选对了爹娘,也不用这样糟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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