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大不同  第14章

作者:紫荆      更新:2021-05-21 13:13:11      字数:1041
  「这儿是三楼,牠不在我家,就一定是在你这儿。」她展开地毯武的搜寻,从客厅、卧室、浴室一路唤着爱犬的名字,甚至连衣柜、碗橱都不放过。
  「芭比,妳在哪里?」见不到爱犬的身影,她的眉宇间蒙上一层愁云惨雾。
  芭比对她而言已经不是单纯排遗寂寞的宠物,而是家庭成员的一份子,每当她将钥匙插入门锁里,牠会机灵的竖起耳朵,开心地摇着尾巴迎接她。
  她喜欢有人等她回家的感觉,不想变成连狗都懒得理睬的寂寞女人。
  「妳讲讲道理好不好?妳的狗真的不在我这里。」他连忙把她开启的门扉,一扇扇的关好。
  阿齐从她心焦的脸庞,洞悉了她的脆弱与无依,一时间罪恶感铺天盖地的泛滥开来,为自己先前的行为感到歉疚。
  「怎么可能,难不成牠生了翅膀从阳台飞出去?」她焦躁得无法厘清思绪。
  「你说过要把牠煮成东坡香肉、梅干香肉,是不是你毒害牠了?」
  阿齐无奈地举起双手。「老天!妳的想象力未免太丰富,我还没饥饿或者气愤到那种程度。」
  她像失心疯般掀起桌上的锅盖,用汤杓翻动里面的肉块确定那是羊肉片,不是她的爱犬。
  三个男人全被她歇斯底里的举动给吓着,原来他们心目中强悍的女王,卸下了冷漠的盔甲、抛下犀利言语的武器,也像一般女人一样的柔弱、无助。
  「我真的没有抓妳的狗,也许牠……」平日辩才无碍的他,却找不到适当的字汇来形容她爱犬的命运。
  「离家出走了。」裴定捷界面。
  她置若罔闻地放下汤杓,马不停蹄地奔出他的房子,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她像一阵飓风在他的心湖里掀起波澜,繁盛的城市总有瘫痪的一隅,再强韧的心也有脆弱的一面,而他犀利的笔锋却一针见血地直捅她的要害,伤得她体无完肤、无所遁形。
  「你发什么呆,不会真的绑架了她的狗吧?」令熙出声。
  「好好的一场庆功宴,硬生生被她破坏了。」美食当前,连动筷的欲望都没有。
  「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自责的情绪如潮汐,淹没了昔日的仇视与憎恶。
  「这属于自由心证,我无法评断。」令熙摆出旁观者的姿态。
  阿齐所有的思绪全都系在何菊幽身上,他总觉得自己对她应该要负上一点责任。
  夏末与初秋接驳之夜,骤雨吞噬着漆黑的天空,直接扑打玻璃窗,远处不时还传来断断续续的叫喊声。
  菊幽仓皇的脚步奔走在一洼一洼泥泞地上,弯下身躯钻进公共区域种植的矮木丛里,寻找与她相依为命的爱犬。「芭比,妳在这里吗?下雨喽,要回家了……」
  「芭比,回家喽……」
  她焦急无措的声音令他的心狠狠地揪紧,拿起玄关外的雨伞跑了出去。
  「下雨了,芭比,姊姊来接妳回家喽……」她名贵的高跟鞋早被泥巴糟蹋得不成形,湿淋淋的长发纠结在一块,除了狼狈还是狼狈。
  「何菊幽,下这么大的雨,快点进屋去。」他箝住她的手臂,将伞撑在她的头。
  「别管我,我要去找芭比。」她不在乎凄风苦雨淋湿她的身体,只怕失去了与她相伴的寄托。
  「妳别这样好不好?」他用力的拦住她,迎上她濡湿的脸,分不清缀在她脸上的是冷冽的雨珠抑或她伤心的眼泪?
  「不关你的事,别这么鸡婆好不好?」她傲然地别过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伪装自己,就怕让他知道她软弱得彻底。
  「雨下这么大,连白痴都懂得避雨,更何况妳的狗这么聪明,可能已经回家了。」他劝慰着。「也许牠根本没有离家出走,只是躲在床底下和妳玩捉迷藏,回去吧!」
  「我把整间屋子全都翻遍了,牠不在家。」她的语气透着失望。
  白色的衬衫浸在雨里,让她冷得发颤。
  所有的恩怨纠葛全在这瞬间灰飞湮灭,在戒备森严的都市丛林里,他怎能狠心地夺下她武装的盔甲,让她赤身征战呢?
  「太晚了,明天一早我没事,我下楼替妳找,现在先回去好不好?」他的话此刻听起来温柔且可靠,令人动容。
  「我再找一会儿。」没见到芭此的踪影,她不肯死心。
  「社区里的每个角落都被妳找过了,牠不在这里,也许贪玩,被大楼里的邻居给捡回去了。」
  在公司忙碌了一天,再加上方才的折腾,令她疲态毕现。
  「我保证明天一定帮妳找。」他俯视她迟疑的脸,泛红的眼眶让他确定她真的在哭泣。
  多么骄傲的一个女人,连哭泣都安静,只敢把眼泪融在雨水里,忽然之间他有一股强烈的冲动,想紧紧地拥她入怀,煨暖她颤抖的身躯,为她挡去风雨。
  第五章
  连续几日,菊幽下班之后便马不停蹄地穿梭在社区附近的巷弄寻找爱犬的身影。
  她悲惨的处境令樊令齐的态度软化。
  他首次按下她的门铃,见她套着一件宽大的罩衫,揉着红肿的鼻头前来应门。
  「有事吗?」浓浓的鼻音从门缝里传出来。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她欠身让他进门,完全不招待他,兀自缩回沙发里。
  客厅的角落出现了十几团揉绉的面纸和影印纸,他弯腰拾起,定睛一看,原来是她印的寻犬启事,内容除了提供高额的悬赏金外,还附上芭比的照片。
  「还没找到芭比?」
  「你真的没抓走牠?」她从毛毯里探出一双满布质疑的双眸。
  「也许是上星期我在整理花卉时,牠从妳的阳台跑到我那儿,趁着我不注意溜下楼去了。」
  「是吗?」两人的对话有一搭没一搭。
  罪恶感和同情心早已经在他的心里汜滥成灾。
  经过芭比走失一事,他总觉得自己有照顾她的必要,尤其看到她病恹恹的模样,他更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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