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冤家  第16章

作者:紫衣      更新:2021-05-22 14:12:54      字数:1025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句话吗?”
  “我没有强迫你相信,我只是告诉你事实。”
  “江帆、心柔强迫你来的事实?”
  “这是到目前为止,你唯一说过最正确的话。”
  “好!就算真是他们强迫的,你有嘴可以开口拒绝呀!为什么还是来了?”
  “当时车子正在行驶,我除了跟来之外,还有什么可行的办法?”
  “跳车!”他自认给了她一个最佳的建议。
  “然后冒着被摔死的危险?”听到这话,她连气都懒得跟他生。
  “放心!你摔不死的!”
  “你怎能如此肯定?”从画上收回视线,她狐疑的目光投向他。
  “你没听过‘祸害遗千年’吗?”
  “那我可以保证你会活得很长命!”她也不甘示弱的反击他。
  绷紧了脸,他眉峰一聚、眼神一黯,眼眸迸射出一道寒光。
  江羽寒也不甘示弱的仰起脸,迎视他冷冽的目光,好一会两人都不说话,就这样互不相让的对峙着……
  “子轩、羽寒,怎么?你们又吵架了?”才走出厨房,就看见他们两人对立的情况,方心柔不免关切问道。
  “不,心柔,你看错了,我们并没有吵架。”江羽寒缓缓回答。
  即使是这时候,两人仍不忘冷冷互瞪着对方。
  “是吗?那为什么你们都一脸怒气冲冲的样子?”方心柔一脸的困惑不解。
  “或许——他们这样也算是一种情感交流吧?”江帆走过来,在一旁插口说:“只是他们沟通的方式比较特殊罢了。”
  “喔——”经他一解释,方心柔才领会过来。“那么,子轩,你可得再加把劲才行,别让羽寒被人抢走了。”
  “抢走这厨艺不精的女人?”他不以为然的露出讥讽的笑容。“其实,不会下厨就不必勉强嘛!又没人会指望你当个贤妻良母,看外型就知道了。”
  “恐怕——也没任何女人想为你当个贤妻良母吧?”她强忍住气闷闷的说,呼吸沉重而迟缓。
  “可别因为我不给你机会就这样讽刺我。”
  这话应该由她说才对吧!他有没有搞错?
  她气冲冲鼓起了腮帮子,瞪圆了眼睛。
  “放心!就算这机会真摆在我眼前,我也会拱手让人!”
  “瞧!多么不温柔的女人。”他假意无奈的摇头叹息。“心柔,别怪我辜负你的好意。假如真要我追求她,我宁可一辈子不结婚。何况,一看到她,我就觉得抱独身主义也许没什么不好,可能还是我的福气呢!”
  他畅所欲言的说话,就当她完全不在场一样。终于,江羽寒忍不住脱口而出——
  “难怪——难怪你会交不到女朋友!”她一股郁气凝聚在胸口。“依你这种狭窄的心胸个性,再加上尖酸刻薄的讲话,别说没女孩子愿意和你交往;即使有,也一定会受不了你这种高傲狂妄、不可一世的态度!”
  “羽寒……”江帆、方心柔齐声制止她。
  闻言,江羽寒猛然住口,怔怔望着两人欲言又止的犹豫神情……难道,她又说错了什么?
  此时,她只感到一道寒冽如霜的视线冷冷扫向她……
  第六章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孟子轩,竟有些微微失落的情绪……
  这是种很微妙的心态,她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只觉得心情很沉闷,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往往坐在办公室大半天了,却是尽望着窗外发呆,设计图上仍是空白一片。
  为什么会这样呢?她不是早对他死心了,也早习惯他这谜一般的人物,为什么还会被他困扰,情绪变得如此低潮?
  难道,她对孟子轩仍抱持着希望?
  这想法才闪过她脑海,她内心立即一震……她会这样,是因为那天在孟子轩家,大哥和心柔所说的那番话吧?
  当时,当他俩无意间提到她患肠胃炎那段往事时,她克制不住心跳,迫切希望能藉此唤醒孟子轩的记忆,以一种崭新的眼光重新看待她,正视她的存在。
  这份渴求,发自灵魂深处……
  奈何,她得到的不是执守多年应有的回报,几句嘲讽的话反倒轻易把她的期待彻底打破,教她一腔热情跌至谷底……
  那一刻,与其说她在生孟子轩的气,倒不如说她生自己的气来得恰当。她居然会天真得以为两人的关系能就此改变,有个全新的开始与……发展。多幼稚的想法!
  她的失望也由此而来——极度期待后的幻灭——在内心迷惑不安的矛盾中,她终于找到了答案。
  *** www.ddshu.net转载制作 *** 请支持豆豆小说网 ***
  星期天一早,江羽寒才醒过来,江母已开门走进她房间,坐在她床边。
  “羽寒,你既然醒了就下楼去吧!有客人找你。”
  客人?谁?是——孟子轩吗?
  这名字一闪过脑海,她的心立即为之跳动起来……
  她小心翼翼掩藏内心情绪波动,轻声问道:“谁?”她声音中竟有些迟疑与期待。
  “这么关心,何不自己下去看看呢?”江太太微笑道。
  她一时哑了口,默不作声。
  母亲怎会知道她和孟子轩间的矛盾心结?
  她意兴阑珊,语气慵懒的说:“我不想下去,他也不是来找我的。”
  “怎么会?我看他就是专诚为你来的,一进门就指名找你——”
  “找我道歉吗?”
  若是这样,她倒可以考虑接受,就此划下休止符,握手言欢。
  “他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妈,你不该这样问我,你应该说,他什么时候是不得罪我的。”
  “有这么严重吗?”
  “或许……‘严重’二字还不足以形容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吧。”她内心无端端烦躁起来,眉梢轻蹙。
  “羽寒,”江母轻柔抚弄着她的长发,轻柔的问:“你有心事吗?还是有烦恼?”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