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恋  第17章

作者:祖宁      更新:2021-05-22 14:19:37      字数:1028
  “该死的老天爷,该死的鞋,该死的阴雨绵绵,该死的!”她快意的吐出连串的咒骂,才觉得心底舒坦多了。
  正打算干脆脱掉另一只鞋,当个裸足天使去面对平生第一次面试时,她却发现眼前多了一堵肉墙。
  站在她眼前挡住去路的,是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男子。
  一个戴着墨镜,一身名牌打扮的男子。
  或许是距离太近,她清楚地感觉到墨镜下焦灼饥渴的视线,正狂肆的爱抚着她,惹得她一身战栗。
  他是谁?用这么激烈又缠绵的目光看着她,他要做什么?
  他颀长挺拔的身影立在细雨中,浑然未觉细雨已将他淋湿,微带湿意的头发反增几许胁迫意味,更显出他的神秘。
  一种天生的气势,一种强烈的占有欲环绕在他周身,形成诡异的气流,这种莫名的压迫感教她没来由的心慌。
  “需要我帮忙吗?”关继威不符她回答,便主动俯下身,轻易使将嵌在凹洞中的鞋跟拔出来。
  这突然的变局让柳蝶恋一时无语,她先将视线投注在鞋子上,再移向男子略带刚毅的脸,一种想逃跑的冲动窜上心头,她缓缓后退两步,打算转身逃离这一场扰乱人心的魅惑。
  行动尚未付诸实行,纤细的手腕已让他握住。猛然转过身,柳蝶恋有点狼狈地抬起双眼想询问他的意图,却教墨镜底下的利眼看得心慌,让她的心更狂、更乱。
  就像已冻结千年的冰湖突然龟裂一般。
  “你做什么?”惶然的娇柔嗓音道尽她的疑惑与不解。
  “帮你穿鞋啊!”他依然屈膝在地,仿佛身上那套名牌西装不值一文似的,丝毫不在乎绵绵细雨将原本笔挺的衣服给淋湿,他只是握住她的手腕,不让她挣脱却不至于弄伤她。
  他正以一种极尽缠绵的方式蛊惑她。
  他缓缓的勾唇淡笑,黑如墨的发略微凌乱,执着的与努力挣扎的佳人竞赛,彷彿天地间只剩下为裸足佳人穿鞋这项重大使命。
  片刻,柳蝶恋终于投降。
  关继威的唇边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他将鞋缓缓的套进她脚中,才恋恋不舍的站起身。
  “我可以走了吧?”柳蝶恋深吸一口气,略显惊慌的低问。
  她感觉自己的双颊烧红似火,甚至全身发烫。她没有经历过这种感觉,除了尴尬与恐慌外,还有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颤抖。
  拼命抗拒这一切,柳蝶恋打算逃离这位神秘男子,她转身走了几步,身子便让他强搂入怀。
  两人肌肤相触的感觉惹得她尖叫一声。“啊!”
  “你、你要做什么?”她的问话因害怕而有点结巴。
  在挣扎之余,她惶恐的发现两人的身子竟是如此完美的契合着,像是分离许久的两个半圆终于找回彼此。
  她几乎要贪恋起这样的港湾。
  可是,她不认识他啊?
  为什么她会有一种终于回家的感觉,强烈到令她几乎泫然欲泣。
  但是她知道,这样一个充满霸气又强势的男子是她招惹不起的。
  她想逃,真的,她想逃。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关继威低哑着嗓子安抚她。
  这么久……终于,他又再一次拥住他的最爱。
  这一次,他绝对不再放开她,绝不!
  可是佳人鷘慌的表情惹得他心痛,他的恋儿竟然怕他!
  “放开我,好吗?大家……”柳蝶恋红了眼眶,低声乞求。
  这儿是行人步道,众人的眼光早已暧昧的在他们两人身上打转。
  “告诉我你的名字。”关继威低嗄的嗓音蛊惑着她,略显粗重的鼻息呼在她的唇间,带来一阵麻痒,惹得她一身战栗。
  “蝶恋,柳蝶恋。”尽管他戴着墨镜,但墨镜后的双眼仍像块磁石吸住它的视线,她移不开也动不了,仿佛中邪一般,只想安憩在他的臂弯中。
  “蝶恋……”果然是一样的名字!是上天垂怜,才会让他孤寂这么久,又找回了她。
  他的恋儿。
  “你、你……”他叹息般的呢喃几乎惹出她的泪水。
  这个人怎么可以用这么缠绵的方式喊她的名,她又不认识他!他到底是谁?
  突然间,他将垂有一撮顽劣黑发的额抵上她,缠绵地与她摩挲、交缠。
  “你要做什么?”她的声音里带着颤抖。
  “宣示所有权,还有——记住,我叫关继威。”
  像古代君王一般蛮横,他没有给她思考及拒绝的时间,便低下头用唇摩挲她如花瓣般娇嫩的唇,吸吮着她甜美的气息。
  “你……”在挣扎间被一寸寸攻占理智的柳蝶恋,只能微弱的抗议与不依,他火般烫人的双唇正热辣辣的在她唇上吸吮啃啮,世界仿佛静止,天地间只剩他们热切缠绵。
  娇小纤细的身子就这样依在他的怀里,紧握成拳的双手栖在他的胸膛上忘了抗拒。
  伞早已落在一边。
  雨仍细细密密的下着。高硕的身形霸气又怜惜地拥紧怀中佳人,不许她有一丝推拒,也将她圈进自己的保护中,不让早春的细雨欺上已然不知所措的佳人。
  雨还是不停的落下……
  讨厌!讨厌!变态的家伙,竟然强抢了人家的初吻。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的,就算他帮自己抢救了鞋子,使自己及时完成面试,不至于在主考官面前出糗,那又怎样?
  他还是抢了她的初吻啊!而且,那名男子一身霸气,墨镜后的双眼明显的占有欲如此不容怀疑,他还说这一次他再也不放开她……
  关继威?他到底是谁?
  她根本不认识他,既是陌生人,又何来再也不放之说呢?
  乱了!乱了!
  自己让人霸道蛮横的强夺初吻,应该生气的不是吗?
  为什么她在微怒之余,心底深处却有着一丝丝的欢喜呢?就像是初承雨露一般心田里那一朵小小的、含苞待放的新蕊终于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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