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追天涯  第26章

作者:左左      更新:2021-05-22 14:30:11      字数:1024
  「真的?!他在长安吗?」听到这个消息,凤于飞又惊又喜。「若他在长安,那我绝对有办法明天就找到他,并让他说出那里的秘密!这实在太容易了,我只要……」
  「小七!」酒翁脸沉了下来低喝一声。
  「好,我不说了,酒爷爷你说……」被他脸上严厉神情震慑住的凤于飞连忙止住口。
  「我不许妳伤害他,更不许妳用惑心术!」酒翁严肃地说道。「妳必须让他是在自愿的情况下把一切都告诉妳!」
  「可我又不认识他,他怎么会心甘情愿地告诉我那个秘密……」凤于飞低下头暗自嘟囔着。
  「妳一定要记住酒爷爷的话,绝对不可以使用惑心术!他是个好人啊,也是这一辈子……」老翁的声音愈来愈低、愈来愈低,最后,只剩一声长长的叹息。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望着他欲言又止、又伤痛又难过的模样,凤于飞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问些什么,她只能默默地带着他,去到另一个安全又隐蔽的处所。
  所以当独孤天涯再度来到这个小木屋时,见到的只是个空无一物的房子。
  他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们就这么走了?连说也不说一声?连见也不见他一面?
  不过就一天啊!
  只不过因有事耽搁,他一天没来,上天竟让他错过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坐在一年来为隐藏酒翁而安排的小屋里,独孤天涯连灯都没点,坐在榻上、背靠在木板墙上,动也没动一下。
  他知道是她,是她带走了酒翁,因为屋里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况且酒翁走得一点也不仓卒,还将他平常送给他的东西全带走了。
  不想见他么?还是见不了他?独孤天涯长叹着。但他宁可相信后者,因为有酒翁在。
  酒翁眼虽盲,但心却比任何人都清明,他会这样不辞而别,必然有他的道理与考量。或许他们是先避去一个安全且舒适的地方,或许她想先歇息两天……
  更何况,她一定会找上他,因为他手中还有她想要的东西!
  只是为何这样愁肠满绪的啊……真不像个男人!
  自嘲地笑了笑,独孤天涯伸了个懒腰,向外走去,但走到门口,他依然忍不住地停下脚步,回头留恋地望了望这间小屋,这间充满他与老翁在过去长达一年的时间里,所有有关她的对话与思念的小屋……
  「想不到这人还挺有情有义的!」待独孤天涯踏离小屋后,凤于飞在远处屋檐上喃喃说着。「就为了一个相交不深的老翁离去还能这样伤感,难怪酒爷爷怎么也不肯让我用惑心术诈他!」
  由屋檐上悄然落下,凤于飞悄悄跟在独孤天涯身后,望着他走进一家酒肆,大口大口地喝着酒。
  好酒量!
  她悄悄地吐了吐舌头,然后大大方方由酒肆门口走过,不再跟随。
  因为刚刚不过稍微跟得紧了些,她就发现他的眉头有些微皱,而周身也泛起一阵警戒之气,似是不耐烦有人跟着他。看样子她下回跟时,得跟得远些才好。
  这就是独孤天涯?
  走在路上,凤于飞暗自寻思着,怎么他喝起酒来的样子让她感觉好是熟悉?
  不可能!
  她摇了摇头。若他们之间见过面,她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把洞窟的秘密问出来?那根本不是她的作风。
  可若真的未曾见面,为何见着他喝酒时眼神的落寞,她的心中会微微的有些紧缩?
  算了,不想了!
  反正她已经把酒爷爷安顿好了,现在要做的事,就是先好好观察独孤天涯这个人,然后在最恰当的时机、用最适合的方式,让他老老实实地把洞窟的位置交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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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中秋,夜凉如水。
  没有与门中师兄弟、妹一同出游,独孤天涯一人静静地坐在离莫家后院有一段距离的房内,望着窗外皎洁的明月发呆。
  有人与她共度生辰么?
  十九岁的她有什么愿望呢?此时她快乐还是悲伤?忧愁还是快活?
  种种思绪在独孤天涯的脑中来回游荡,但却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许久许久后,他轻叹了一口气,望着远处树梢飘落几片树叶。
  但片刻后他突然露出一抹微笑,并一把捉起桌上的酒瓶,畅快淋漓地痛饮着,然后一转身,抽出长剑,飞身至窗外的空地中。
  「如此佳夜,有月、有酒、有知音--」独孤天涯自言自语着,但声量却不大不小地恰能传到那掉叶的树丛间。「怎可无剑?」
  凝望着剑尖在月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冷冷银光,独孤天涯手一挥,任剑穗在空中飞舞,迈出的脚步看似踉跄,但身形如风。「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
  继而手腕一翻,长剑绕身一周,而剑气划过的那几棵桂花树上的桂花,如雪片般在空中飘散,却无一办落地,像有生命似的在夜空中四散纷飞,形成一幅翩翩美景。「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
  真好看,是酒仙剑法吧……
  趴在树上的凤于飞眼花撩乱地望着独孤天涯手中的长剑狂舞,望着剑花四处翻飞,望着他醉步纵横,心中不禁喃喃赞叹着。
  从没想过一个男子练剑,竟能如此潇洒、豪迈!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一招一式,看着他似醉似醒的眼眸,几乎连呼吸都忘了。
  跟着他几天了,她发现他真是一个很古怪的人。
  虽身为莫家门门主,但他大半的时间都不在莫家门内,反倒不是在酒肆,便是在去酒肆的途中。
  若不是每回都是他师妹将他由酒肆内寻出,她一点都不怀疑他的夜晚是在酒肆的酒缸里度过的。
  但偶尔,他也会到那间她找着酒翁的破屋子里,静静地坐着;偶尔,他会由怀中取出一样东西,呆呆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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