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君恋月  第18章

作者:纪珞      更新:2020-09-09 15:56:47      字数:1046
  他是那么的完美,有着人人称羡的尊贵身份,永远夺目耀人!而她呢?一个从小生长在黑暗神秘组织里的孤女,学的是使毒、下毒,她拿什么跟他比?她的人生已经够矛盾、够无助了,为什么就在她决心不再付出情感的同时,上苍还安排不同世界的他们相遇、进而相许?
  她逼自己冷漠、逼自己逃开他,为的就是断了自己的奢望,但是,没想到,管不住的心依旧悄悄沦陷了,沦陷得不明不白,连她自己都无法挽回。
  现在的她该怎么办?
  御昊是御烜的兄长,她和御烜敌对的因果早已在他们相识之前种下,过了昨夜也无法改变什么,他们势必是敌人也是不争的事实了。这个认知却令她痛心,断了心中的想望、断了那份从小就渴望感情的希冀,她做得到吗?
  “玥儿……”睡梦中的御烜发出一声呓语,拉回了远扬的神智。
  看到御烜微微皱眉,记起了他犹被绑缚着,她起身下床翻出床边的包袱,换上另一套雪白的衣裙,她的衣服清一色是白的,或许是她渴望能有纯净的生活,而非与毒物共存的灰暗。
  轻手轻脚地解开御烜身上、手上的麻绳,让他舒适地平躺在床炕上。
  “我多么希望我是个平凡的女子,虽然依旧配不上你,至少能在角落偷偷望着你,但是,现在的我,连角落也没得站……”在他唇上印上了一个包含无限爱恋与绝望的吻,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离开暗毒门注定她不久的将来必定在刀口上过日子,她不想连累他,更不想与他为敌。
  不管他那声“玥儿”是不是真心唤她,不管他是不是真心爱她,她的确是爱上他了,可是却爱得心好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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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离开多久了?”御烜的语气很平静。
  “三天。”
  “有没有说什么?”还算平静。
  “只说了你的毒已解,就离开了。”
  “你为什么不阻止?”不平静了。
  “如果她坚持不离开,我想撵也撵不走吧。”意思很明白,决意要走的人是怎么也无法阻止的。
  “你知道她对我大哥的重要性!”恼怒了。
  “是对你的重要性吧?”
  “晋樊玉!”怒吼出来了。
  “她硬是要离开,难不成要我像绑你一样绑她?这样一来她哪里都去不成。”
  “收起你该死的念头,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我第一个杀了你!”破口大骂了。
  “我又没真的绑她,你紧张什么?”晋樊玉失笑地耸肩。没想到视女人为无物的狂傲份子,居然成了个紧张大师?爱情这玩意儿果然碰不得,一旦碰了就像吃了慢性毒药,还心甘情愿地自掘坟墓,后果就是葬身坟中。眼前就有一个很好的例子,率性而为的御烜变得一点也不洒脱了。
  御烜因为好友的话而哑口无言。
  是呀,樊玉只不过就事论事,他到底在紧张什么?但是一事关!他就怎么也无法平心静气了。
  她替他解了毒后,他整整昏睡了三日,醒来后不见湅玥,他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这一问,果然,她又再一次逃开他。
  在他发现自己的心意后、在他对她表白后、在他们有了这层关系后,她竟然还可以不留只字片语就这样离开,她究竟把他当成了什么?
  那一夜的她无助、羞涩,却能勇敢抵抗心中的恐惧把自己给了他!这些他都看在眼里,若非有某种力量支持她,一个女人能行至如此吗?她究竟为何肯救他?会不会……她对他也是心有所属的?如果是的话,又为何匆匆逃离他呢?她身上还有鞭伤,加上那一夜的激情缠绵,她纤瘦的身子受得住吗?那帮人谋害不成,随时有可能再度找上她,该死!她的处境并不单纯。
  心中一连串的问号逼得御烜近乎疯狂,想见的念头愈来愈深。
  “御烜,你要去哪?”晋樊玉叫住急忙跑出去的御烜。
  “不知是哪个不济事的家伙害我要去找人。”御烜没好气地说。
  “不济事的家伙理所当然不会聪明到要注意那个人的去向。”以为他河东节度使是当假的呀!
  樊玉知道的去向?居然吊他胃口!“晋樊玉,我正好缺个练拳头的沙包。”
  “不过我不缺。”晋樊玉微笑地接收到御烜杀人的眼光,能看御烜失控这么一次,也值得了。“把练拳头的气力留着去追她吧!往南,长安的方向。”
  御烜没有迟疑,飞也似地往外头跑去,临去前留了句。“谢了。”
  晋樊玉了然地笑了笑。或许,御烜家又离喜事不远了,看来,他非得把公事排开不可,上次错过了御昊的喜酒,这回不能再错过御烜的了,就这样决定吧!
  第八章
  汾水沿岸的小村落
  顺着汾水而下便能到达潼关,一到潼关,离长安城便很近了。
  湅玥下了马,拖着疲惫的身躯,心中计量着到长安的路线,在荒凉的黄土原上,能有个有人烟的小村落实属不易,她决定在此休息一晚。
  天晓得,她这样没命似地自太原赶路已经赶了几天了,也不晓得离开御烜有几天了,他的身体现在应该没大碍了吧?
  停!停!停!她到底在乱想些什么!不是说好要忘了他吗?怎么这会儿又不自主地想起他?不能再想他了!绝不……
  正当要打起精神找地方休息时,一个迅速的小身影从她身边窜过,趁她不注意抢走了她勾在马鞍上的包袱,转眼逃逸不见人影。
  天啊!就在她一无所有之时,连小孩也要抢走她惟一的一点衣物?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不行!她得拿回她的衣物,那些旧衣服对那个小孩而言是没有什么价值的,而对她而言!就剩那个包袱是属于她的了。
  就在要提气以轻功追逐小偷时,长时间赶路的疲惫让她双腿一软,踉跄地跌在黄土地上,摔了整身沙土。
  “有没有掉疼哪里?”匆匆而来的御烜搀扶起地上的,焦急与心疼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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