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之合  第10章

作者:纪珞      更新:2020-09-09 15:57:34      字数:1000
  疼……韩浣儿咬牙挡住齿颊里的咸腥,忍痛开口。
  「哼!算你识相!」萍儿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小彩,心中则是为了错打韩浣儿而自喜。
  「小姐,她都打了您,您不用跟她道什么歉!」小彩护主之姿展露无遗。「堡主是疼我家小姐的,他担心小姐身上的伤,所以才没再进小姐房里,你们不要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这里是冷尘堡,容不得你这没教养的丫鬟无法无天!」说到三人痛处,萍儿举起手又要打人。
  「小彩是我的人。」韩浣儿抓住萍儿欲挥下的手腕,冷然的气势让三人楞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打『狗』还要看主人,是吧?」嫣红讪笑。
  「你们太过分了。」韩浣儿淡淡说道。
  她本不想招惹是非,是非偏要来招惹她,这就是她的命吗?
  「过分?你不觉得你才过分吗?好好的柳絮楼花魁不当,受尽天下男人的娇宠还不够吗?为什么要来这儿和我们姊妹抢男人,你是何居心?」嫣红愤然道。
  从嫣红愤怒的眼神中,韩浣儿看到了一个女人爱男人的心情。说不出心中的酸楚从何而来,她只能任由苦涩盈满胸襟。
  是啊,她不该来抢她们的男人……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是个恶人,活该下地狱的恶人……
  我很抱歉。韩浣儿在心中反复说着,眼底却是坚定。
  「你们请走,恕不奉待。」她只觉得累……
  「你装什么清高!」萍儿趁韩浣儿失神之余,用力推了韩浣儿一把,韩浣儿纤瘦的身子被推出凉亭,跌在寒冷的雪地里。
  「小姐!」小彩连忙搀扶起韩浣儿。
  「哼!警告你,要是再用什么狐媚手段迷得堡主团团转,会给你好看!」萍儿一行三人踩着骄傲的步伐离开。
  「小姐……」小彩泫然欲泣,眼泪啪啦啪啦直掉。「都是小彩不好,害您挨了打,您骂骂小彩……」
  脚上的剧痛传来,韩浣儿忍着痛,方才被甩了耳光的嘴角缓缓流出鲜血,她安慰小彩。
  「我没事,挨珍娘的打习惯了,这点小巴掌算下了什么。」以前要是她学舞读书有一点偷懒,或是拒听珍娘对她讲解那些令她脸红心跳的……都免不了吃一顿藤条,一个小巴掌的确算不了什么。
  「小姐,您流血了!」小彩见状赶紧掏出手绢替韩浣儿擦拭血迹。
  「谢谢你。」每当受伤,都是小彩替她止血上药的。
  「呜……都是我害的、都是我害的……」小彩放声哭出来。「如果我的嘴不要那么糟糕,小姐也不会代我挨打……呜……」
  唉!韩浣儿暗暗叹了口气。她们就是针对她而来的呀,非关小彩……
  「别哭了,扶我进房,好吗?」她的脚踝好象扭到了。
  「小姐,您怎么了?」小彩胡乱抹干眼泪,上上下下地检查起来。
  「我有点累。」不想再让小彩自责,韩浣儿决定瞒住脚伤,晚一点再托人拿些抹筋骨的伤药吧!
  「好,我这就扶您进房。」
  「隐忍、逞强对你没有好处。」带着一丝温怒的低沉嗓音,在两人背后冷冷响起。
  两人回头一看,是阎尘面无表情地站在她们身后。
  十几日不见的两人,眼底都有着复杂的心情在流转。
  他……会这样说,代表他都看到了吗?韩浣儿的心猛然一跳,脱离常轨。
  「堡主。」小彩福了福身。
  「小彩你退下。」阎尘命令。
  「是。」小彩担心地看了眼韩浣儿,在韩浣儿投以放心的微笑下离开。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不发一言,唯有眼瞳里刻着彼此。
  「该死!」直到阎尘发现韩浣儿豆大的冷汗自额间滴下,阎尘低咒了一声,横抱起韩浣儿,往屋内走去。
  「我可以自己走……」韩浣儿环住他的颈项以求平衡,吶吶地吐出这几个字。
  在他的怀中,她紧张地几乎不能思考。
  「都要人扶了还想逞强!」
  「我没--」
  「蠢女人!」
  阎尘火大地低吼,怒火燃烧在冰天雪地中,似乎融化了冰雪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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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韩浣儿轻放在床炕上,阎尘将她罗裙下襬掀到膝盖。他的动作引起韩浣儿俏脸一阵潮红,羞涩地想遮住自己裸露的小腿。
  「这种时候矜持,对你也没有好处。」阎尘微愠的口吻让韩浣儿迅速收手。
  「我没事,伤药涂一涂就可以了。」他到底在气什么?
  「没事是吗?」阎尘脱下她的鞋袜,果不其然,看到她的右脚踝骨红肿。他皱眉地压触她的伤处,检查伤势。
  「呀!」韩浣儿痛呼出声,想收回脚却又被阎尘牢牢捉住。
  很痛耶……他居然用力捏她的脚踝!
  「痛成这样还说没事!」阎尘怒斥,动作却很轻柔,他轻轻按摩红肿的地方。
  「任她们讪骂,你把自己定位在哪里?」说到这个他就有气。
  她不是百般想成为他的女人吗?现在既然成了,却又为何把自己置之事外,淡然的仿佛不干她的事?
  「你都看到了?」这也表示,他并没有出面制止那三个女人蛮横的行为。
  「一清二楚。」没错,他将事情经过看得一清二楚,从头到尾没有遗漏。
  「为什么不制止她们,我也是你的女人不是吗?」她在他心中到底占了多少地位?
  「你真有身为我女人的认知?」阎尘定定地看进她的眼。
  若是有,就不会任由她们欺负。很显然地,她没有。
  阎尘的问题让韩浣儿哑然,当时的她并非以阎尘的女人自居,而是做她自己,无关于地位、身分。
  「这是浣儿长久以来的愿望,于今终能实现,当然有所认知。」而且还深深地刻进骨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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