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之合  第22章

作者:纪珞      更新:2020-09-09 15:57:34      字数:975
  「如果你没想到这一点,那就枉费你这个『北方霸主』的称号了。」齐振煜又塞了一口花生。
  「那又如何?根本抹灭不了她想杀我的意图。」
  「尘,把你们之间的事弄清楚。」慕珣投以一个莫可奈何的眼光,随即起身。
  「我先带韩妤回府。」她昏睡了大半天了,他有点担心。
  「尘,珣都有女人可以抱了,你也快跟你的女人和好--唉唷!干么用扇子打我,又不会痛。」齐振煜皮痒地挑衅。
  「齐振煜,你皮在痒是不--」慕珣说中了。
  「要吵到别处去,我想静一静。」阎尘睨向两人。
  「恋爱中的可怜男人!」齐振煜以没救的眼神看着两位好友摇摇头。
  为了一朵花,放弃好几座花园,多不值!
  「好久没练拳头了。」阎尘低到谷底的心情需要找地方宣泄。
  「我也是。」慕珣迫不及待地摩拳擦掌。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但「练功」又是另一回事了。
  齐振煜不怕死地学女人装娇羞,双手捧腮。「干么用那种吃人的眼神看我,我又不是女人。」嗲声嗲气让另外两个男人鸡皮疙瘩掉满地。
  「扁他。」阎尘也跟着起身。
  「然后毁尸灭迹。」慕珣心有同感。
  一场兄弟大战于是展开,齐振煜有型的嘴角咧开不一样的笑意。
  如果这样能帮上忙,那他挨几拳也算不了什么啦!不过,他才没那么笨随便让他们打,打架是要尽全力才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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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牢的铁门无声无息被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驻足门边,淡晕的烛火将影子拉得好长。阎尘被眼前的景象掐住呼吸,差点肝胆尽裂。
  他没想到家仆真用对待犯人的方式将韩浣儿的手脚用铁链铐起来……
  「浣儿?」他屏住呼吸,不敢妄动,希望蜷曲在地上的人儿能响应他。
  然而,蜷卧在地上的人儿却没有反应。
  见状,全身血液仿佛在一剎那间凝固的阎尘冲了过去,将虚弱的韩浣儿揽在怀中,惊慌唤道:「浣儿……」阎尘发觉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她的体温像冰,低的吓人,若非尚有气息,他会以为韩浣儿早已远离他,连当面对她吐实的机会都没有了。
  「哪个该死的人,快把铁链解开!」
  看守地牢的家仆依照阎尘的命令将锁解开,韩浣儿的手脚得以解脱。
  他终究依照心底的声音来了,他不得不承认,早在不知何时,他就已经爱上韩浣儿,恋上她那时而冷若冰霜、时而热情如火、时而嫣然聪慧、时而娇柔可人的每一种风情。就算她是以复仇之姿而来,那又如何,她都已经是他的女人了,是不变的事实。
  韩浣儿难受地蹙眉,更加苍白的小脸像是承受着偌大的痛苦。
  阎尘?是他吗?他终于愿意原谅她的无知?还是她已经离死不远,所以出现幻觉?幻觉中的他焦急地抱着她,是真的吗……
  「浣儿,醒醒!」阎尘心慌地拍打着韩浣儿冰凉的脸。
  好温暖……阎尘的怀抱一如从前般温暖……如果这是幻觉,求老天别让她那么快醒来……
  「睁眼,听到没?睁开眼,浣儿!」
  她好累、好痛……好想就这么睡去,可是,她好想再见阎尘一面……
  「我不该把你丢在这里,是我的错,你睁开眼骂我、打我,甚至你想一刀杀了我都可以,就是别……」恐惧笼罩阎尘。
  「该死!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她的状况!」阎尘怒斥家仆。
  「启禀堡主……小的刚才送饭来时……姑娘她还清醒……好好的……不知道突然……会这样……」慑于阎尘的气势,家仆颤抖得良久才说完一句话。
  「看人犯是这样看的吗?」
  「求堡主开恩、求堡主饶命……」哆的一声,家仆跪在地上猛磕头,他真的是无辜的呀……
  「尘……」韩浣儿沉重的眼睑半掀,看到上方阎尘愤怒的脸,她用尽力气抬起一只手。
  「是我!」阎尘激动地紧握韩浣儿冰凉的手,没时间管跪在一旁的家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
  「肚子……好……疼……」腹部传来的疼痛让她几乎失去知觉。
  肚子?阎尘的心头闪过一阵惊惶,他连忙检查韩浣儿的身体。
  血!
  他看见韩浣儿的裙襬染了怵目惊心的红血,石地上也有血印,而鲜红的范围有继续扩大的趋势。
  「浣儿,撑着点,你会没事的!」阎尘急忙抱起韩浣儿,向跪在一旁的人命令道:「快去请大夫!」
  「尘,救孩子……还有……小……彩……」她隐约知道自己的情况,她知道自己自作自受,向他求救若会落得他的无情讪笑,她也认了。
  不管如何,她要保护孩子。
  孩子,是她和他唯一的牵绊了……
  「浣儿,不要闭上眼!浣儿!」阎尘吶喊。
  他生平两次落泪,都是为了怀中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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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实在是太虚弱,婴孩依附不了母体,老夫已经尽力。」被请来的老大夫沉重地说。
  「你说什么?什么已经尽力?给我说清楚!」阎尘失控地拎起老大夫的衣襟。
  「夫人腹中的孩子已经流掉。」老大夫无奈道。
  他尚未出世的孩子……流掉……阎尘霎时觉得晴天霹雳。那--
  「浣儿她现在怎样?」
  「夫人受了严重的风寒,目前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严重的风寒……
  说真的,我不赞成你这样做,韩姑娘可能吃不消。慕珣的劝告犹然在耳。
  他明知浣儿怕冷,却又残忍地将她关进湿冷的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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