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女福晋  第3章

作者:纪珞      更新:2020-09-09 15:58:22      字数:1036
  成为花魁除了色艺双全之外,也要懂得识大体,她能成为“艾十爷”的女人,靠的不光是外表。
  不过,今儿个十爷的心情似乎不是挺好?
  着装完毕,一身傲然笔挺的男子举步往阁外走去。
  “十爷要凝霜吩咐酒菜侍奉您么?”在“艾十爷”面前,凝霜的骄冷都化作一池春水。
  “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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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水阁外越过湖畔上的拱桥,永璋颀长的身躯跨进湖畔另一端的凉亭,亭内早已有三个外型出色炫目的男子饮酒行棋、谈笑自若。
  “水阁”对外而言是“花笺楼”花魁凝霜所居之地,然实则为这四名非凡男人的聚会之所。
  “怎么?完事了还一脸不爽,凝霜姑娘惹你了?”白衣白扇的列鄞,举手投足之间净是飘逸潇酒,俨然风流名士,不过口里吐出来的言语显然与俊逸的外型不怎么搭调。
  “惹他的另有其人吧!”另一个美如冠玉的年轻男子戈尔常彧一脸促狭,更添其自负不驯。
  “大婚在即,你也该收敛一点。”身着深色挂袍的袁磊,平稳无波的神色之中不复平时的冷峻,反倒有一抹不赞同。
  此三人,京城第一才子列鄞、昭王府贝勒戈尔常彧、南北货商总枢纽“百色商行”行主袁磊,难得抽空齐聚于此,为着至交好友永璋的即将大婚举杯庆贺,惟有男主角看起来是一副置身事外样。
  莫怪,婚姻大事以抽签草草决定,换作他人也会不悦到极点。
  会举行这个聚会的因由,是此三人想看看永璋会有何反应占大多数。
  永璋只是面无表情地睨着水面,对三个好友理都不理。
  湖面鸭雁穿梭,荡开涟漪圈圈,游鱼悠然其间,尘嚣仿佛离它们好远好远……
  列鄞三人若有所悟地交换一个眼神,只能叹于皇室中人也有其无可奈何之处。
  “别把你那副宫里的死样子搬到这来!”常彧瞟了眼沉默不语的永璋。
  在宫里以淡漠出了名的永璋,面无表情、不说话的时候就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凡事没有想法、没有意见。
  其实他们三人知道,这只是永璋的保护色罢了!面对明争暗斗的宫廷之争,要顺利生存下来靠的不只是手段,还要有技巧。
  “永璋,我们都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换个角度想,不用花心思谈感情、又将会有一个现成的妻子、成了亲后亦能两不相干,你继续游戏人间,何乐而不为?”列鄞骨子里流着反叛的血,“反道德”才是他这位京城第一才子所崇尚的乐事,书读得比任何人都多,但却是“花笺楼”真正不见光的主人。
  “难道要我笑给你们看?”永璋总算把眼光调到他们身上,心中却对列鄞的话而有所动,宛如亭下的湖水,涟漪荡开一圈又一圈。
  “免了。”袁磊率先发难。
  “敬谢不敏。”列鄞摇头。
  “我一点也不想看。”常彧最为诚实。
  谁都不想看到永璋露齿而笑的白痴样,据常彧在宫中亲眼所见的说法,那只会加重他任人玩弄的幻象。为了避免他们三个人会忍不住摸摸永璋的头、教他跳高趴下、再给根骨头当作奖赏,结果最后被他列为拒绝往来户,在这个时候还是让他维持桀傲不驯的本貌吧,免得扫兴!
  “那就管好自己的嘴!”永璋嗤道。
  惟有在宫外,他才能以本性轻松面对朋友,一旦回到高如天、深似海的宫闱之中,他随时得佯装那个毫无主见的十阿哥。
  而成亲……顶多是多一个他即将欺瞒的人罢了!
  宫里,除了亲情之外,没有一份真正的感情。不对,亲情也得打折扣,哪有父亲会这样玩弄子女的婚姻!
  “哪天让我们认识认识嫂子,如何?”列鄞轻笑道。
  “我会考虑你的提议。”永璋顿了顿。“但是她只会是一个现成的妻子,没有别的了。”她若知书达礼、端庄贤淑,拿来当“摆饰”也不错。
  “不会吧?那只是鄞逗你的玩笑话!”常彧嚷道。
  “和皇帝作对并不智。”袁磊了解永璋的想法。
  “我不是要和他作对,我只是要让他知道婚姻大事不能‘随便玩玩’。”玩完了君家四位千金不说,又差点玩掉四位大清格格的一生,接下来还要“玩”他?
  永璋面对这桩婚姻就如同他面对宫中的一切一样,没有感情。
  “你要怎么‘处置’你的新福晋?”列鄞问,忽然觉得永璋比他一身反骨还要反骨。
  这个双面阿哥的确不好惹,他还差一大截呢!
  “会让你们知道的,我该回宫了。”一如往常,永璋总是先行离开。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这点他拿捏得住。
  永璋步出凉亭,轻举右手朝身后的好友挥别,狂恣之姿只有此刻能见,一回宫则将荡然无存。
  “又有一个女人注定活在永璋的阴影下了。”看着永璋离去的背影,常彧下了个结论。
  “这不一样,至少,他的妻子不会落得被他‘筛选’的命运。”永璋游戏人间的态度列鄞等人都很清楚。
  “若是结果相反,又会如何?”袁磊认为常彧、列鄞的结论下得太快,毕竟,好戏才刚开始。
  “要不要赌?”促狭回到常彧脸上。
  “输的人要准备骨头教永璋学猫叫。”袁磊提议。
  这个提议虽然非常具有危害身家性命的挑战性,但另两人依旧异口同声。
  “赞成!”
  就等着看谁胜谁负了。
  第二章
  紫禁城 礽熙宫
  昏黄的烛光下、静谧的新房内,一个覆着大红喜帕、弯腰驼背坐在喜床上的新娘不住地扭动酸得发疼的身子,一整天的仪式下来,让她累得想喊救命。
  “有没有人呀?我能不能起来动一动啊?额娘,你在哪儿……”芸乔止住到口的呼唤,忽然想起阿玛和额娘今夜都在宫里吃喜酒,不能来陪她,而且明天就要启程回天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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