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充未婚夫  第7章

作者:纪珞      更新:2020-09-09 16:03:54      字数:1048
  他自小在武馆长大,扶养他的义父从小就告诫他,眼泪是软弱的象征,男儿有泪不轻弹,所以即便他童年得知,自己不过是个被双亲遗弃在武馆门外的孤儿时,也不曾落过一滴泪。如果温可妍是男人,他会一掌劈昏她,省得碍眼!
  “啊!”看见自己在商烈夹克上做了什么好事,她低呼一声,连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被他发现她在哭,可妍孩子气地用衣袖擦去泪痕,赶紧再用自己的上衣衣摆擦干夹克,手忙脚乱中只敢偷偷瞄他,怕他因来克被弄脏而发怒。
  发觉她用小白兔的胆怯红眼睛偷望他,商烈顿时有种欺侮弱小的错觉,糟糕的是他什么都没做,而且还好心把外套借给她咧!
  更令他挫败的是,她竟然对他的好意视若无睹,外套拎在手上有啥屁用!
  “穿上!”他的口气因莫名的恼怒而火爆了些。
  被他一吼,她瑟缩了下,畏怯地退离一大步,七手八脚套上夹克。
  这种情景更像校园恶霸恃强凌弱,欺负弱小学童。
  “你……”他真想好好吼醒这个女人,他是她的保镖,不要有事没事看到他就像见到鬼一样!
  蓦地,相异于路上一闪而逝的车灯,一道强光直逼他们而来。
  他们同时回头,一时间却被强光照得无法睁眼,随之,喧嚣的重型机车声由远而近,在靠近人行道时不但没减速,反而笔直朝他们加速往前冲——“蔼—”一道猛烈的推力加上一阵天旋地转,可妍紧闭双眼,惊骇尖叫。然后,尖锐刺耳的声音从他们身旁掠过,那辆重型机车已呼啸而去。
  商烈抱着可妍避开机车的蓄意冲撞,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立即眯起冷鸷的幽眸,捕捉机车骑士迅速远去的背影,脑中默默记下几个特征。
  该死,那人到底有什么意图?
  “你没事吧?”他撑起压在她身上的自己,顺便将她从地上捞起来。
  “……没、没事。”惊魂未定,可妍双手紧紧交握胸前,边喘气边开口,声音破碎而虚弱。“他、那个……那人……”
  “可能是普通的机车大盗,也有可能是想对你下手的人。”商烈凝眉思寸。若是后者,他这趟任务看来铁定不无聊。
  “对我……下手?!”俏脸即刻刷白。“可是,我、我只是个普通人,没有与人结怨呀?”
  “很难说,尤其你将得到一大笔财产。”贪婪,是万恶的起点。
  “是针对那笔遗产?”她困难地咽了口唾沫。
  她脸色白成这样,当真没事?商烈皱眉审视她全身上下,她的衣物没有破损,刚才头颈也被他的手护住,理当毫发无伤。
  对了,他差点忘记她的胆量有多破,这种反应资正常。
  “需不需要带你去收惊?”宛若方才的九死一生是家常便饭,他拍去手上身上的灰尘、碎石,随口提议道。
  可妍连忙摇头,羞赧的红云飘上粉颊,掩去几许苍白。她知道自己本性胆小,若真要收惊,可能三天两头都要往庙里跑。
  “走吧。”见她脸色恢复些许红润,他总算放心,于是率先迈步。
  “好。”她跟上他的步伐,在他背后看到他暴露于空气中的手臂时,倏地脱口低叫出声。
  “啊!”
  闻声,商烈迅速回头,神情戒备,厉眼梭巡四周一遍。
  没有状况。
  “怎么了?”肾上腺素陡升又回降,他皱眉问。
  “你的手……”她怯怯地指向一处。
  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去,他看到自己右臂几道些微渗血的擦伤。
  “还没什么。”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不痛吗?”她知道,那是他救她时所受的伤。
  刚才的意外使她脑袋一片空白,无暇细想其他;现在仔细回想,刚才商烈将她保护得滴水不漏,所以她一点伤都没有,借给她穿的外套,除了残留有他的体温,让她得以御寒,也正好免去原本应该是在她身上划下的伤痕。
  也许,除了脾气坏了点,商烈称得上是个称职的保镖。
  “小伤而已,过两天就愈合了。”他无所谓的道。走了两步,回头发现她依然愣在原地,他顿下步履,不耐低斥。“跟上呀!”
  “喔……”她快步追上,不过还是刻意跟他保持“安全距离”。
  真是够了!
  商烈很想对她种种无意义的行为视而不见,却又碍于他是她的保镖,得随时注意她身边的情况、还有她。
  “你走前面。还有,没事不要乱叫。”他粗声要求,省得被她三不五时的惊呼声折磨,然后两个人干脆组个“受惊二人组”算了!
  可妍唯唯诺诺地走在前面,偶尔悄悄侧头瞥见他板着个冷脸,又吓得赶紧收回目光。
  回家的路,就在两人无语的“假和平”下,默默度过。
  回到可妍租赁的公寓,已经将近十一点。
  二十几坪大的小公寓,包含了一厅二房、一卫与一个小阳台,客厅角落还有一个流理台和置物柜,充当简易厨房,整体空间虽不大,但布置得温馨雅致、干净清爽,处处可见主人的巧手与用心。
  “我现在是你的贴身保镖,住下来,你没有异议吧?”
  商烈大咧咧地坐在木制长椅上,将壮硕的身躯交给椅背,二手的老旧木椅发出阵阵不堪负荷的声响。
  “你不能自作主张住下来!”现在,他坐在椅上的高度,减缓此迫人气势,可妍心中冒出了提出异议的勇气。
  他挑眉,表示愿闻其详。
  为了打消他的念头,她诚实解释:“我不想继承那笔遗产,一毛钱也不要,所以你不必保护我。”
  当初赶母亲出温家的就是她的“爷爷”,现在却要她接受他的赠予?
  无论那位“爷爷”意欲为何、无论遗产多寡,是可怜她也好、施舍她也好、补偿她也好,她都不打算接受。母亲积劳成疾而亡,受的苦比她多太多了,是再多钱财也弥补不了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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