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单身闯的祸  第25章

作者:纪珞      更新:2020-09-09 16:04:38      字数:992
  慌乱逃离医院,靳亚风毫无头绪地开车乱闯,恍然看清所在地後,才惊觉自己站在陶家门口。
  他能在这里找到答案吗?
  这或许就是心无所依时,唯一的依归之处,他才会在茫然之中来到这里。
  瞥了眼腕表,他头疼地拧眉闭眼。
  他究竟在发什么疯?清晨五点四十分,这个时间来有什么用!
  靳亚风懊恼地耙过额前垂落的发,正想转身离开,陶家油漆的红色大门在此时开启。
  「先生你找人?」正要去运动的陶母好奇探身问。哇,这男的长得还真帅,大概是没睡饱吧,憔悴了点,不过还是下损他逼人的英气哩!
  「我……」
  「妈,等我啦,你把我的运动服藏到哪里去——」一身小熊睡衣的陶小妹揉著惺忪睡眼从屋里走出来,在看见杵在门口的一尊帅哥时,又赶紧揉了揉眼睛,然後瞪大眼。「靳亚风?!」昨天这男人来找过茉莉,茉莉刚好不在家,是她应的门。
  「我没事藏你衣服干嘛,一定是你又乱丢……妹呀,你说他是谁?」
  「靳亚风呀,二姊二姊……」陶小妹低语,用手肘暗示性地拐拐陶母手臂。
  「喔——」陶母恍然大悟,眼神复杂地打量陌生男子。「你是那个大公司靳阳企业的总裁,靳亚风?」
  「我是。」
  「你本人比杂志还要帅耶!我是林玲的大姊啦,阿玲真是聿福,能照顾这么帅的你。」陶母称赞、自我介绍、攀关系、羡慕一起来。
  「妈,你花痴什么,他是欺负二姊的坏蛋欵!」陶小妹戒慎地瞪他,像只小刺娟。「就是你惹得茉莉姊伤心难过,既然不爱她,还来做什么?」
  昨晚茉莉哭著回来,在她们著急询问下,她才流泪道出在靳家发生的事,包括她爱上靳亚风、对他免疫、却得不到对等回应的事实。
  无言的阴郁爬满靳亚风的俊颜。
  他的沉默在陶小妹看来,跟逃避她的质问无异。
  「喂,你说话呀!」
  陶母见状,以眼神轻斥女儿的毛躁急冲,转而问向靳亚风:
  「靳先生,你来是想跟茉莉说什么吗?」
  「……我不知道。」他低哑道。
  「什么?!不知道?那你来干嘛!」陶小妹气愤的喳呼。
  「我想见她……」密密麻麻的纠葛在靳亚风胸口缠成一团,他试著从紊乱中理出头绪。「从来没有人教我如何去爱人……我似乎犯了一些错。」
  他眼底充斥的沉痛、懊恨,震慑了陶家母女,陶小妹霎时安静无语,陶母则是语重心长地开口:「你知道茉莉不能接近男人吗?」
  他点头,亟欲寻求解答。「这是怎么回事?」
  「进屋吧,我告诉你一件事。」
  那是发生在茉莉十岁那年暑假的事。
  某天下午,整个社区的小孩聚在一块玩捉迷藏,落单的茉莉被两个酒醉的外籍劳工强行拖入工地,尖叫挣扎的她被他们以米酒瓶砸得头破血流。
  所幸附近的孩子们闻声寻去,看到茉莉浑身是血,大概是惊叫声吓跑了蓄意强暴茉莉的男人,阻止了他们的兽行,小孩们见状赶紧找大人将茉莉紧急送医。
  那次事件後,茉莉不但受了外伤,连心也受伤了。往後一旦有男人靠近,她就会产生排拒与惊惧,所以从小到大她只能就读女校,一个异性朋友也没有。
  为此,陶家人还特地带她到美国求诊,她在美国亲戚家待了三年,接受身心两方面的同步治疗,回国後已有很大的进步,至少在面对异性时莫名紧张的症状已减轻许多、也能与异性正常沟通谈话。
  不过这十多年来惨痛又羞耻的社交经验,让可怜的茉莉宁可对异性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茉莉能接受你,对她的意义一定很大。」
  陶母将往事一五一十道出,也解开了靳亚风心中最大的谜团。
  老天,他真该死!是他误会茉莉了!
  光想像她得用多少勇气克服障碍把自己交给他,靳亚风就有说不出的心疼,呼吸被一双懊悔的无形之手给紧紧掐住。
  「请让我见茉莉。」
  「她的房间在二楼,现在应该还在睡。」
  「妈,你怎么可以让他上楼!」相较於陶母的和颜悦色,陶小妹显得不服气。
  「有些事总该说清楚,楼梯在那里。」陶母示意靳亚风请便。
  陶小妹错愕地抗议。「妈,是他不要—一姊欵,难道还说得不够清楚吗!」
  「我要她。」靳亚风定定环视陶家母女,不容置疑的语气回荡在客厅,而後步向阶梯,身影消失在楼梯口。
  「嘻嘻……」
  「妈,你还笑得出来!」陶小妹再度发难。
  「当然要开心啦,我还想放鞭炮咧!」陶母心满意足地点点头。「看吧,命理老师说得有够给他准,茉莉真的找到她的真命天子哩。」
  「真命天子?」
  「对呀。你想哦,只有靳亚风能碰茉莉,这不就是所谓的姻缘天注定?」
  好像也对。「可是你放心吗?」毕竟靳亚风浪荡不羁,二姊会不会遇人不淑?
  「放心放心,咱们茉莉「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下子就给我找来这么优秀的女婿,今年能办喜事罗!」
  「成语不是这样用的。」陶小妹无奈地看著笑吟吟的母亲。
  她们姊妹都很正常,怎么会有这种乐天过了头的妈?
  不过,刚才靳亚风坚定的眼神,好像也说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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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梦中的人儿微蹙著眉,小脸还挂了两行已乾的泪痕。
  立在床畔的男人,以指尖来回轻抚她额际一道长约三公分的伤疤。
  他曾经想问她这疤痕是怎么来的、想问她好多事、想跟她分享好多心情,却总被自以为是的骄傲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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