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说爱  第17章

作者:纪珞      更新:2020-09-09 16:04:57      字数:1048
  宁静眼中的迟疑,激怒了徐少宗。
  “小静,你还在犹豫什么?你把他放出来,他却害死你父母,这种怪物不值得你对他心存怜悯!”
  尉天浩望向宁静,看著她哀伤欲绝的神情,眼底出现一闪而逝的复杂光芒。
  没想到,静就是当年救他的小女孩,而他对她做了什么?诅咒……害死她父母的人……指的就是他?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清楚看见尉天浩眼中求死的想望,宁静心头一痛。
  “或许……那是个误会……”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他拥有的异能,但她所认识的尉天浩跟恶魔画不上等号呀!
  “你亲眼所见,不是吗!”她的护短让徐少宗恼怒不已,咬牙喝道:“赶快杀了他,小静!”
  “不……”她下不了手,对徐少宗激进的态度产生困惑。
  “你爱上他了,对不对?”怒焰在徐少宗心中狂烧。
  宁静一怔。她爱尉天浩?!有吗?
  “我……这跟杀不杀他没有关系,谁都无权了结另一个人的生命!”一定有哪里不对劲,她不能任尉天浩就这么牺牲!
  眼见宁静慌乱犹疑的神色,徐少宗担心的事终究发生了,早知如此,就应该趁早解决尉天浩!
  “你忘了你父母的仇恨吗?他们死得好冤枉,身为女儿的你甘心放过这个冷血恶魔?”他的激动,却换来宁静将枪口朝向他的险境。
  “小静,你?!”
  “别说了,少宗哥,请你解开他的手脚铐。”宁静紧紧握著枪,斩钉截铁地要求。
  “为了一个该死的男人,你竟然──”
  砰!
  一声枪响在徐少宗耳边大作,他身后的墙壁出现了一个弹孔。
  “我还要游轮上一艘快艇,请你照做,少宗哥,不要逼我伤你。”枪口依然指向脸色大变的徐少宗。
  在宁静的坚持下,愤恨交集的徐少宗,只能目送心爱的女人搀扶著另一个男人搭乘快艇离开,消失于茫茫大海中。
  第七章
  巽他海域 不知名小岛
  “谢谢你。”
  看著一名黄褐肤色、身穿花布短衣短裙的少女,教她以类似泥巴的东西替尉天浩的伤处上药,宁静感激一笑,那个满脸笑容的少女,又叽哩呱啦说起她听不懂的海岛系语言。
  蒙幸运之神眷顾,快艇在海上毫无方向地航行了一天之后,他们终于发现一座岛屿,值得庆幸的是,岛屿上有原住民。
  天性热情善良的居民见他们狼狈落难,纵使语言不通,依然好心安顿他们,让他们暂居于一户空木屋中。
  三、四天下来,她总算了解,这家男主人的身分应该是医生之类的,尉天浩身上的伤在他们的照顾下已有明显改善,她也不再怀疑那些黑绿色稠状物的用途。
  “叽咕叽呱噜……”
  少女边说边将装了药膏的陶碗交给宁静,随手又抓起一块湿布,红著脸蛋要替坐卧在床板上的尉天浩擦脸。
  上岸后就没开口说过一句话的尉天浩,猛地钳住那只想碰他的小手,甩开她的好意。少女瞪大眼,被连日来没什么反应的男人给吓了一跳。
  “咕叽咕噜!”
  “呃,你不要怕,我来帮他就好。”
  宁静比手画脚安抚少女,就怕少女向家人告上一状,对方就会将他们轰出门,这下没有求生装备、又还没弄清楚身在何方的他们,能往哪里去?
  “呱叽咕咕噜叽……”少女像是懂她的意思,将湿布递给她。
  随后,有两名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丁,扛了一个大木桶进来,木桶里有七分满的清水,隐隐冒出氤氲热气,还有一名小女孩拿了套干净的衣物交给少女。
  “这是要做什么用?”宁静疑惑地看向木桶。
  “呱咕叽噜咕嘎……”少女指指宁静,指指木桶,又擦擦自己的手臂,然后把衣物塞入宁静怀中。
  “要给我沐浴用的?”在这里?宁静揣测道。
  少女又说了一串话,偷觑了眼美男子后,就跟著壮丁离开了。
  宁静放下衣物坐到床沿,继续替尉天浩的指骨上药,他双手每根指头上都有深可见骨的伤口,像是被硬物持续重击所受的伤,每每看得她心窒难当。
  他被囚禁的那三天里,到底发生什么事?
  是什么缘故,让一个原本乐天的男人变得阴酷深沉,一向挂在俊脸上的自信笑容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峻凛如山的冷鸷表情?她觉得好心痛。
  “你差点吓到她了。”
  即使不忍,宁静依然坚强面对那些惨不忍睹的伤口,小心翼翼地抹上药膏,以轻松的口吻继续说道。
  “好在她不计较,不然我们可能连安身之地都没有。你不觉得那女孩好像喜欢你吗?冲著这一点,我们可能还不必流落海上。”
  她语带调侃,心中却有点泛酸。她咬咬唇,暗自讶异自己居然为一个看起来根本未成年的女孩喝飞醋。
  “为什么救我?”
  连日来不言不语的尉天浩说话了,一开口就是充满怨恨意味的质问。
  她一诧,抬头对上一双寒沉黑眸。
  被他眼中的痛不欲生震慑住,她的心仿佛也被他眼底的痛,辗过一回。
  “你……究竟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面对她毫不保留的关心,尉天浩皱眉撇开眼,眼中仍是深沉的晦黯。
  “你怪我多事救你?”
  他不吭声,难看的脸色刺伤了她。
  她明白,尉天浩如果不愿意说,她问了也是白问。这几天,他不开口,她也就不提,没想到一问出口,得到的却是他看似无害、实则锋利的指控。
  “难道你真的想畏罪自杀?”
  “我没偷。”他冷声辩驳。
  “既然你没有犯罪,我为什么不能救你!”而且她一点也不后悔!
  “我情愿你没那么做。”残酷的记忆被唤醒,他记起自己被视为异类的天赋、于是痛恨这副躯体、痛恨这张脸、痛恨自己的一切!他宁愿魂消魄散,也不想困在这副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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