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爱使坏  第16章

作者:纪珞      更新:2020-09-09 16:06:22      字数:1001
  由书册相叠积的木架,抵不过龙炎天忘情的侵略,摇摇欲坠……
  “唔……”危险!
  发觉身后直立的书架渐有异动,平安瞪大眼,拼命推拒还黏在她唇上的他。
  龙炎天也察觉了,使劲将她往怀中一带,两人往他的方向跌去,书架则往反方向倾倒--
  乒乒乒乒!
  书架上半截的典籍全数落下,空木架则倾斜的卡在后方架上,幸好龙炎天动作快,搂着她退离了危险地带,没让两人遭殃。
  这会儿,被迫跌扑在他身上的平安,挣扎的从他胸膛上爬起来,回身一看,看清尘雾弥漫过后的景象,小脸顿时拉下,又羞又气的瞪着那一地狼籍。
  她不指望龙炎天肯主动去收拾散布一地的书,势必得由石凌和哑奴来整理,要是他们问起书柜是怎么倒的,那、那……那么不就会知道--
  她糗大了!
  “都是你啦……”平安哇啦哇啦大叫,压根忘了那两个从不嚼舌根的人,一个懒得问、一个不能问。
  相较于她的羞愤,罪魁祸首则仍坐在原地,嘴角几乎咧到耳根,满脸只找得到一种情绪--
  偷了腥的得意,意犹未尽哪!
  正如平安所想,龙炎天那个大少爷果真劳动不得,弄倒了书柜却一点也不觉惭愧,直接吩咐奴仆去整理书楼里的混乱。
  好歹她也是帮凶,虽然是被迫的帮凶,但也不好意思把散落一地的书籍全留给石凌及哑奴整理,他们又不是闲闲没事干。于是这两天,平安都待在书楼帮忙将书柜恢复原状。
  身心舒畅。
  蹲在地上捡书的平安嗤之以鼻。
  前日,同样在这书楼里,龙炎天在吻了她、制造出这一地混乱之后,居然还大笑着说出那四个字。
  那哪叫做治病,身心舒畅的只有他一个人吧!她反而像是病了……
  嗯,愈想愈不对,她被吻的当时到现在,浑身都还觉得不对劲,好似他故意在她体内放了颗火种似的,只要那天的情景一跃上脑海,火种就开始燃烧,她的唇和脸便会隐隐发烫,烧得她得六神无主、熨得她心湖大乱。
  那夜,她又做了恶梦。
  只不过,在梦里,曾经模糊的身影恍然变得清晰,书上交叠的男女成了龙炎天和她,他低醇魅惑的嗓音在她耳畔徘徊,和那张薄唇同样炙热的大掌,随着他的吻抚过她每一寸胴体……
  停!那是恶梦,还想它干什么!
  可恶的龙炎天,他卑鄙、他杀千刀、他王八蛋、他臭鸡蛋!
  不但又害她做恶梦,也害她之后与他见面都不自觉把目光绕到他唇上、忆起那温润的触感,他的唇看起来很薄,但却矛盾的拥有坚韧与柔软、漠凉与温暖……
  走开走开走开!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呀,对于他借治病之由,行色欲之实的恶劣行径,她怎么老放在心上--
  借治病之由,行色欲之实。划过脑海的结论,让平安不禁柳眉倒竖。
  “可恶!我居然还傻傻的以为那样真能治病,龙炎天是大骗子!”
  她抡起粉拳拿搁在腿上的书本出气,思及书本与她无冤无仇,索性放了粉拳,改而拍掉书皮上的灰尘,映入眼瞳的书名,赫然教她眯起冷眸。
  《房术论道》她又揍了书本几拳,然后狠狠丢到她看不见的地方。
  眼不见为净!
  平安拍拍掌,站起身,从窗棂瞧见哑奴在书楼外的凉亭替她摆好了午膳,便暂时将不愉快抛诸脑后,开心的往凉亭走去,看今日哑奴又端出什么好料理。
  “好香哦……这是金针拌百合对不对,菜色真漂亮!”平安食指大动,拿起筷箸毫不犹豫开动。
  “哑奴,你不要楞着不动,坐下来一块吃。”
  察觉哑奴神色凄苦、蓄满湿意的水眸像是快哭了出来,她关心的问:“哑奴,你怎么了?”
  哑奴摇头,闪烁的眸光逃避平安询问的视线。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
  哑奴还是一迳摇头,豆大的泪珠因她的动作滚出眼眶。
  别告诉她,有人没事眼睛会浙沥哗啦出水的!
  平安轻叹,掏出手绢。“有什么困难我会帮你,你先别哭--”
  “平姑娘。”有人打岔。
  “石凌,是你。”总算有救星了,他们是自己人,应该比她这个外来人还能进入状况。“你知不知道哑奴怎么了,为什么哭?”
  他颔首,刚毅的下颚因牙根暗咬而微微抽紧,仿佛在对抗某种痛楚,无形的割在心上。
  “门外。”冷凝无温的嗓音,此时参杂了几许几不可辨的无能为力。
  “门外怎么了吗?”
  “有人求医。”
  “那就请他进来呀!”可这跟哑奴有什么关系?
  “不能,少爷不准。”
  “我去看看。”平安转身就往大门的方向走。
  “平姑娘--”
  她顿步回头。“你们是龙家庄的人,我不是。我去看看,龙炎天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石凌默然放弃想劝退她的念头,泪眼汪汪的哑奴则是扯住平安衣袖,马上盛了一碗饭菜,连同筷箸一起交给平安。
  平安一头雾水的接过饭菜,还好有石凌在一旁解释。
  “她们跪了两日。”
  “跪了两日?!什么食物都没入腹吗?”平安低呼。
  石凌和哑奴一同点头。
  “好,我拿给他们吃。”平安走了几步,又踅回凉亭,将手绢塞给石凌。
  “帮我安慰她。”语毕,她快步往龙家庄大门的方向去。
  石凌大手拎着一方女人用的香帕,黝黑俊脸悄悄泛红,有点不知所措。
  泪人儿还没止住泪水,纤瘦的身子缩在亭柱角低泣。
  “门外那对求医的母女,让你想起你娘,是吗?”他间。
  哑奴迷蒙的目光浮现幼时沾满恐慌与伤痛的画面,那些回忆,仍清晰如昨。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