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情人  第27章

作者:金萱      更新:2020-09-14 13:46:27      字数:1042
  
  瞪着自己房内的第一百零一张床,殷瑄梅第一千零一次骂着自己。
  妳是发什么神经呀?什么怕老婆精神虚耗症爆发?什么怕老妈受不了刺激?天知道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而妳竟然未经证实就相信他父子俩的片面之词,让他住在这!现在,现在妳要怎么办?
  赶他出去,三更半夜的赶他出去?她狠不下心。
  留他下来?如果真让他住下去,他们一个男未婚、一个女未嫁,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这对她不是太不安全、太没保障了吗?
  那到底要怎么办?殷瑄梅忍住拔头发尖叫的举动,绕着十坪不到的屋子转过来、走过去。
  “妳干么?踩蚂蚁吗?”擦拭着兀自滴水的头发,杜宇宸站在浴室门口,蹙眉瞪着不停走动的她问。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殷瑄梅拿起衣服绕过他,她“砰”的一声将浴室门关上。
  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她努力的想、用力的想、拚命的想,现在到底要怎么办?不能将他赶出门,又不想和他同处一室,但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她一定得要想个办法呀!
  不忍赶他出去,那就留他下来算了!可是留他下来,要怎么安置他呢?
  和他同睡一张床吗?不行!教他打地铺?地忍心吗?难道要她睡地板?别呆了!
  “瑄梅,妳在里面睡着了吗?”几声敲门声后,传来他关怀的口吻。
  殷瑄梅皱眉瞪着门,口气不是很友善的问:“干么?”
  “没什么,只是都没听到声音,还以为妳睡着了哩!”他关怀的口吻转成了戏谑。
  “要你管,”殷瑄梅很大声的回了他一句,并气愤的打开莲蓬头,顿时整间浴室噼哩啪啦作响,水气笼罩整室。
  可恶的他,竟然一副反客为主的态度!哼,他都如此不客气了,她还跟他客气个什么?对,就让他睡地板吧!
  一经决定,殷瑄梅顿时感到无事一身轻的快感,口里哼唱着,她轻轻松松的享受一个舒服畅快的澡。
  * * *
  坐在梳妆台前,殷瑄梅自得其乐的边吹头发边哼哼唱唱着。
  “什么事那么高兴?”杜宇宸走近她纳闷的问,不懂为什么洗一个澡后,她的心情变化竟然如此之大。
  “没有呀!”朝他一笑,殷瑄梅继续吹着秀发。
  杜宇宸拧紧眉心,若有所思的多看她几眼,“善变的女人!”
  “女人若不善变,那就不叫女人了。”她也不生气,关上吹风机回他一句后,径自从墙角边拖出一袋东西。
  “那是什么?”杜宇宸好奇的走近问。
  “这个?”殷瑄梅扬起眉心,神秘的一笑,“你看这像什么?”说话的同时,她将袋子打开,拿出里头的东西。
  这个充气床铺是她为自己两个小弟准备的,每当继母同时将两人交给她时,它就派上用场了,而今天……
  “这个不是要给我睡的吧?”杜宇宸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瞪着她手上的东西。
  “宾果!”她一脸答对了的表情,“这就是要给你睡的。”她笑容可掬的补充说明。
  “为什么?上次我不是睡床上吗?这次为什么要我睡这个?”
  殷瑄梅不以为然的耸耸肩,对于他气愤不平的口气,她不予置评。
  “我要睡床。”杜宇宸一脸笃定的决心。
  殷瑄梅懒得理他,径自充着气,待她大功告成回头时,只见他早已四平八稳的躺卧在床上 ——她的床上。
  “你……你给我下来!”她气急败坏的对他吼叫,可恶的他,不来帮忙她也就算了,竟然还侵占她的床!
  “我要睡了,下床去干么?”他摇头说。
  “你……谁准你睡床的?那是我的床耶!你该睡的地方是这里!”殷瑄梅手指着脚旁的充气床说。
  “为什么要我去睡那个东西?我们以前不都是睡在一起吗?而妳现在要我睡那个?”杜宇宸一脸不屑的赖在床上摇头说:“免谈!”
  “你……你……”殷瑄梅气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她才指着他说:“你别忘了这是谁的家,那是谁的床,这里的主人是我不是你!”
  “对呀,主人是妳,而妳却教我睡地板,这就是妳的待客之道?”他反客为主的指责她。
  殷瑄梅突然为之语塞,瞪着优闲自在的他,她真恨不得一脚将他踹下床,让他四脚朝天无法再逞口舌之快。
  “唉!”长声叹口气,杜宇宸坐了起来,“妳到底在想什么?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我睡那个东西?我睡床上不行吗?”
  “不行。”殷瑄梅一脸没得商榷的说。
  “为什么?”他爬了爬头发,“我会踢被子还是会打呼?”他问。
  殷瑄梅紧盯着他,装蒜!她才不相信他会不知道为什么哩!想乘机吃她豆腐?门儿都没有!
  “虽然说沉默是金,但妳也不要一句话都不说嘛!”杜宇宸见她沉默不语遂笑道,“妳该不会是因为知道我是一个二十八岁的成熟男人,才‘避俗’要分床睡吧?”
  殷瑄梅被说中心事,不好意思将头转向,眼光漫无目的的在房内转了转。
  不会吧?杜宇宸下巴掉了下来,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耗子”竟给他说中了!更没想到他眼中的“现代豪放女”,竟突然间变成了害羞小女人,天!这变化也未免太吓人了吧!
  “妳不会是真的因为这个愚蠢的理由吧?”他一脸不信的问,见她阴晴不定的脸,他蹙紧眉头说:“可我现在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耶!”
  “但是事实上是个二十八岁的男人!”她小声的辩驳。
  “我的天!妳到底在怕什么,怕我吃了妳,还是怕我非礼妳?妳这不是杞人忧天、太高估我了吗?以我这小孩的身躯,根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我能做什么?”
  而且我们迟早会结婚,就算我做了什么,也没什么关系吧!他在心里想着,“别想那些不可能发生的事,上床睡觉吧!”他打了个哈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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