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恋着你  第23章

作者:金萱      更新:2020-09-15 16:01:50      字数:1071
  他记得她跟他说过,让她最难忘的一件事就是国二时误会他,还口不择言的骂了他之后,他就转学的事。如果她这辈子没再遇见他的话,也许她会为此后悔一辈子,可是他们在一起之后,那便单纯的变成了她最难忘的事而已,并不会再让她感到痛苦。
  「不,我只是在想该从何讲起而已。」喻琦缓缓地开口。
  「原来是这样,那妳慢慢地想没关系。」杨开敔说完喝了一口咖啡,本以为会等一会儿的,没想到他嘴巴里的那口咖啡都还没吞进肚子里,她却已经开口了。
  「我最难忘的一件事是发生在我国二的时候,那时候班上有个很受欢迎的男同学,很多女同学都喜欢他,我也很喜欢他。」
  「喔?那是妳的初恋吗?」
  「不是。因为最后和他交往的人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没关系,我们现在多的是时间,妳可以慢慢说没关系。」
  「可是我今天并不想和医生谈这件事,我想谈别的事。」喻琦抬起头来,突如其来的对他说。
  杨开敔讶然的瞬间挑高了眉头。
  「妳想谈什么事?」他好奇的问,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想对他说什么。
  「杨开敔。」
  他倏然一愣,没想到她会说出他的名字。
  「杨开敔?」他以不解的语气念着自己的名字,「他是谁?妳的未婚夫吗?」
  「穆医生怎会知道?」喻琦以怀疑的语气问。
  「我猜的,因为我曾听麦峪衡医生提过妳有个未婚夫,只是我不知道这段时间他人跑到哪里去了,因为从我住在这里之后,就没见过他。」杨开敔不慌不忙的回答。
  「虽然你知道,但从没开口问过我这件事。」
  「我不想刺激妳。」
  「刺激我?」喻琦侧耳准备倾听他的解释,怎知四周一片沉静,始终都没有听见那粗哑的声音再度响起。「医生?」
  「我在这里。」杨开敔回答。
  「你为什么突然不说话?」
  「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为什么?」
  喻琦等了一会儿,仍等不到他的回答,于是她猜测的开口说:「你是不是以为我的未婚夫之所以一直都没有出现,是因为他抛弃了我?」
  「难道不是吗?」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犹豫的出声。
  「不是。」她眨了下眼睛摇摇头。
  「那么这段时间,他为什么都没来看妳?」
  「因为……」喻琦欲言又止,犹豫着该不该让这个话题继续。
  她之所以会突然对医生说她想谈杨开敔,目的只是想要试探他的反应,以确定自己的怀疑而已,可是为什么她什么都还没感觉到,却已在不知不觉问失去了主控权呢?
  在她还没确定自己的怀疑之前,现在根本就不适合谈这个话题呀。
  「医生,我们还是继续刚才最难忘的话题吧。」她突然说。
  「为什么?妳在逃避什么?」
  「我并没有在逃避什么。」
  「那么就让我们继续现在这个话题吧。」
  喻琦忽然沉默下来,没再开口说话。
  「他并不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对不对?」既然她不肯说,杨开敔只好用计逼她说。「之所以没来看妳,是因为他嫌弃妳车祸后脸上所受的伤,以及嫌弃妳失明看不见,对不对?」
  「他不是!」喻琦果然中计,激动的大声反驳。
  杨开敔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扬了起来,不过却没有让自己说话的声音与语气受到影响。
  「怎么会不是呢?如果不是的话,他怎么从未来看过妳,甚至连一通关心的电话都没有,难不成是因为他人不在国内?可是即使如此,也该打通电话来关心妳一下吧?还是他不负责到根本就不知道妳出了车祸的事?」
  「他以为我死了!」她再也受不了他对开敔的误解,倏然大叫。
  「他以为--妳死了?」杨开敔以一副难以置信的语气说,双眼却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对,死了。」她冷峻的说,表情突然变成一片空白与死寂,他知道她伪装平静的面具在这一刻已经完全瓦解了。
  「为什么?妳的家人、妳的朋友全都知道妳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他会以为妳死了?」他紧接着问,决定打铁趁热的把握时机。
  「因为是我要他以为我死了。」
  「为什么?」
  「一个毁了容又瞎了眼的女人要来做什么?他并不欠我什么,凭什么要他照顾我这个废人?」
  「妳有手有脚四肢健全,等右眼复明之后,就跟正常人一模一样了。」
  「一个失去左眼的正常人。」她倏然冷笑出声。
  难道她在意的是她的左眼?杨开敔有些错愕也有些不解,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想过这会是让她离开他的主要原因。失去左眼对她来说,打击真有那么大吗?只要右眼还看得见,少了左眼对生活并不会有所影响不是吗?
  看样子,他必须要先弄清楚这点才行,为什么她会如此在意左眼失明的事呢?他绝不会因为她左眼失明或者是左脸的伤而嫌弃她的。
  「妳对于左眼失明这件事很在意?」他问。
  「你看着它不会觉得可怕吗?」
  「它?妳是说妳的左眼吗?不会。」
  「我忘了你是个医生,应该见过不少毁容的人,早该习以为常了。」
  而他的本尊杨开敔也是个医生,她怎会没想过这一点呢?要比见过可怕或惨不忍睹的画面,以他一个外科医生的身份,会输给一个心理医生吗?杨开敔蹙着眉头在心里忖度着,但却安安静静的什么话也没说。
  「我只看过它一次而已,但是至今还会为它作恶梦。」她像是仍陷在梦魇中抽不了身般,面无血色,全身微微地颤抖着,以喃喃自语的方式继续说道:「它就像是被人恶意戳破的死鱼眼一样的可怕,没有焦距、没有神采,有的只有让人触目惊心的恶心、恐怖而已。没有任何人可以忍受、面对这么可怕的画面一辈子的,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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