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实欧先生  第10章

作者:金萱      更新:2020-09-16 16:19:01      字数:1038
  挂断电话,她又吸了下鼻子,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孤助无援又可怜兮兮的跳向浴室。
  她希望自己待会儿不会在浴室里跌倒,即使不小心跌倒了,也不要撞到头而死去,然后直到变成一堆白骨才让人发现她的悲惨与身亡。
  欧令沂是个大笨蛋!
  可恶的笨蛋,真是气死她了啦,大笨蛋!
  澡都还没洗完,脚上的绷带已经湿透,白捷玉索性把绷带整个拆了,彻头彻尾的洗个够。
  莲蓬头的水声哗啦啦的,她压根儿就没听到客厅的门铃曾经响过,更没听见有人用钥匙开门,走进她家里的声音。
  关上大门后,欧令沂犹豫的站在白捷玉家的玄关处,不知所措。
  他一点也不确定自己这样不请自来会不会更加的惹火她?可能会吧。可是没过来看她有没有好好的躺在床上休息,他实在没办法放心。
  去医院之前,她还说要去上班,经医生诊断证明伤势严重后,她应该打消上班的念头了吧?
  可是她个性坚忍不拔那一面让他有些疑虑,所以想了又想,他决定还是来盯着她休息比较保险。
  她家的格局和他家的一模一样,只差在左右对称而已。
  他听见浴室传来淋浴的水声,知道她应该是在里面洗澡,只是她的脚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让自己站着淋浴呢?他蹙紧眉头,露出一脸不认同的严肃表情。
  浴室里的水声忽然停了下来,看样子她已经洗好澡,就快要出来了。他不由自主的变得有些紧张。
  砰!一声巨响突然从浴室里传了出来,就像打翻架上所有东西的声音。
  欧令沂吓了一跳,瞬间忘了所有的紧张,急忙冲到浴室门前去。
  “白小姐,你还好吗?”他一边敲门,一边扬声朝里头叫唤。
  浴室里头安静了一会儿,才缓声传来一句闷闷的声响。“不好。”声音有点像在哭。
  “怎么了,你是不是跌倒了?”他着急的问。
  里头的她没有应声。
  “白小姐!白小姐!你有没有听到我的声音,快点回答我。”他着急的不断拍打着浴室门板,好担心没有响应的她已经昏厥在里头了。
  “我的脚好痛。”
  太好了,她还清醒着。“你是不是跌倒了?有办法靠自己站起来吗?”他迅速地问她。
  “好痛!真的好痛!”
  她哽咽喊痛的声音让他心急如焚,忍不住动手扭了下浴室的门把。门竟然没锁!“白小姐,我可以进去吗?”他迅速的问道,等不及她超缓慢的回应,直接告诉她说:“我要进去喽。”
  
  推开浴室的门,欧令沂一眼就看见跌坐在地板上,身上只围了条浴巾,然后泪流满面的她。他的脸遏制不住的红了起来,但是她肿得比先前在医院时还要大的脚踝,立刻夺去他全部的注意力,他又急又气的冲上前,有些怒不可遏。
  “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把绷带拿掉?”他怒声问道,立刻将她从地板上抱了起来,走出浴室,进到她房里。
  欧令沂将她放坐到床上,然后转身走出她房间,到客厅去将她丢在茶几上的护理药包拿了进来,还倒了杯水。
  “先把药吃下去。”光看那完封不动的药包,就知道她肯定还没吃过药。
  他将药包里的止痛药和消炎药各拿出一颗,连同水杯递给她。接着便沉默的坐到地板上,小心翼翼的将她受伤的脚举放到他大腿上,拿出药膏与新的绷带,替她的伤脚重新裹上纱布固定住。他的模样看起来很生气,动作却很温柔。
  白捷玉擦去泪水,默默地看着他,对他之前的气也慢慢消散了许多。他没丢下她自生自灭,他过来了……她觉得好感动,觉得自己果然没有爱错人。
  “你不是回家了吗?”她吸了下鼻子,哑声问道。
  “一身汗臭,我回去洗澡。”他沉默了一下,才开口说。
  “所以你并不是不管我的死活,打算让我自生自灭?”
  欧令沂不语,低着头专心又小心的替她的脚踝裹上绷带,直到大功告成为止。
  “你好好的休息。”他收拾好护理药包后,起身说完话,转身就想走。
  “等一下。”她愣了愣,立刻出声叫住他。
  他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看她。
  他在生气。白捷玉明显地感觉到了。但是为什么?
  “你在生什么气?”她问他。之前生气的人明明还是她不是吗?怎么这么快就风水轮流转了?
  欧令沂闷不吭声,气她没好好的照顾自己,更气自己明明就待在她身边,竟还让她受了伤。她不会知道他有多气自己昨天没想办法安抚她,让她消气,以至于害她变成现在这样。
  “你过来。”白捷玉朝他叫道,见他仍一动也不动的,便又补了一句,“你不过来我过去。”她就不信他会让她拖着痛脚过去他那里。
  他又站在原地不动了一会儿,才闷闷的走过来,目光始终盯着地板,不看她。
  “坐下来。”她拍了拍床缘。
  他像是没听到般的保持站姿。
  “要我站起来请你坐下吗?”她换个方式。
  于是他只能坐下。
  “你在生什么气?”她再次问他,知道他大概会继续闷不吭声,也不期待他的回答,接着说:“我以为应该生气的人是我,而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生气吗?”
  欧令沂仍沉默不语。
  “昨天的事,”她忽然以加重语气的方式开口指点,“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吗?”
  “因为我屡劝不听,又在做烂好人。我很抱歉。”他终于说话了,但仍旧没看她。
  “错!”
  一个字便足以让他迅速抬起头来看向她,他脸上写满了茫然不解与疑惑。错?
  “你到底当我是什么人?”白捷玉问他,并没有解释哪里错了。
  “什么人?”欧令沂还在想哪里错了,没办法思考她丢出来的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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