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花  第12章

作者:决明      更新:2020-09-20 16:30:31      字数:1158
  她发间浅浅香气,若沾染到他身上,是否会走味,抑或……教人沉沦?
  白绮绣走得太慢,每一个步伐都像灌足了铅,如果可以,她希望与他之间的距离永远不要拉近,两人一靠近,代表她必须抽出薄刃,偷袭他,在他措手不及之前——
  措手不及的人,换成了她。
  赫连瑶华如豹敏捷地自长榻起身,扣住她纤细藕臂,蛮横的力道将她往他怀里扯,他耐心用尽,等不及她拖着笨拙莲步,他一瞬间都等不下去!
  她惊喘,听见他饱含欲望的声音正紧绷着,抵在她耳畔:“你是在吊我胃口吗?那么,小女孩,你成功了。”
  她连回话的机会都没有,他的唇,已经强悍压下,吮吻她软嫩唇瓣,她想制止他,才开口,变相地迎接了他探索深凿的舌,钻入檀口,尽情肆虐她的芬芳,品尝她的甜美滋味,炙热的气息,逼迫她接受他、回应他。
  “晤……”她紧张到忘了还能用鼻子呼吸,从他吻住她的唇开始,她屏气摄息,肺叶没有灌进半丝活命生息,晕眩感侵袭而来,夺去她的思考能力,脑子里混沌一片,她只觉得他好烫、好野蛮……像要凿取她的所有,不许她对他隐瞒。
  他嘴里淡淡的酒香,充塞她口中,醺醉了她,更迷乱了她,他时而强取豪夺,吻痛她粉嫩唇儿;时而温柔小心,浅啄她微颤唇角,教她分不清他的吻是否一如他的人,拥有迥异的双重性格?
  声名狼籍的赫连瑶华,应该会让她作呕……不该产生飘飘然的酥软,不该
  ……
  他是个恶官,是个恶人呐……
  白绮绣猛地惊醒,双眸瞠大,想起藏在腰后的锋利薄刃——
  此时两人靠得最近,薄刃虽短,仍能带来严重杀伤力——
  她的手,摸不到那柄精巧的匕刃,它不见了!
  不,不只是薄刃,她的腰带——就在刚刚,从赫连瑶华的指节间滑落在地,宛若一弯流泉,蜿蜒于他脚边,里头暗藏的薄刃,被掩盖在一堆软绸底下。
  她急欲弯腰去拾,一方面,失去腰带捍卫的衣裳正散敞开来,她不得不紧抓襟口,防止春景外泄。她以为他察觉到她藏了柄薄刃,才会解开她的腰带,藉以卸除凶器袭击的可能性,然而他并没有停下后续动作,也没有叫人进屋来擒捕她,他的唇,滑下她的咽喉,沿着襟缘,来到她握紧衣襟的十指上,他故意以齿轻咬她细腻指肤,要她松懈最后一丝防线,让他得以获取更多更多甜头。
  啮啃带来的疼痛,不算强烈,那是一种酥麻,一种搔痒,一种引诱,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火炭一般的探索,从手指每一处燃烧起来,而他,始终凝视着她,将她所有反应望入眼底。
  她怕。
  她怕这个男人。
  她怕与这个男人有过多牵扯。
  这个男人太贪婪,太恶霸,他要侵占她的所有,不问她是否愿意……他已经彻彻底底摧毁她的人生,不留生路,他是自私的可恨魔鬼,毫无恻隐之心,助纣为虐地陷害忠良,他的良知压根不曾存在过,他只知道权势、知道利益、知道如何剔除异己,他留在人世,代表将会有其他无辜的善良人受他所害——
  这个男人,死了,对大家都好!
  白绮绣只知道必须要拾刀杀他,却忽略两人姿势的贴近,她倾身弯腰,欲捡拾落在脚边腰带的动作,等同把自己更送进他怀里。
  她的手,几乎快要成功碰触那一泓弯泉般的软白绸带。
  几乎。
  赫连瑶华在她靠过来的同时,理智溃散,她的发香,撩人地窜入肺叶,教他亢奋得难以自持,他亦没有想在此时此刻当君子,他觊觎她甜美身体,就像有她出现的每一场梦境中,他都渴望把她紧紧拥抱、渴望她为他绽放妖娇风韵、渴望她攀附在他身上,渴望侵占她,渴望她每寸发肤都沾染他的气味……
  他拦腰横抱起她,白绮绣的指尖与腰带失之交臂,她懊恼低吟,但她没有时间为此遗憾太久,因为她察觉到一个更棘手、更教她应该发出惊呼的事实——
  他抱着她,大步跨过小厅与内房的隔雕拱门,走向嵌进整面大墙的架子床,意图相当明显。
  她惊慌失措,眼睁睁看着自己与藏有薄刃的腰带越离越远,不知该如何是好,随即更看见另一袭眼熟的白绸纱裳在他走过之后飘然坠地,它上头黹绣的花纹似曾相识……呀!是她身上穿的,何时被他脱下?!
  他甚至已经拉开了她肚兜的系绳!
  “不……”
  不只是防身的匕刃没了,此时连自己都快被赤裸剥光,白绮绣在他身上挣动,想与他对抗的勇气怯懦地消失无踪,她想逃!她没有胜算!她……
  她的唇,再度被他吞噬,他拒绝再听见她吐露任何求饶或抗争,现在任何人事物都阻止不了他——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会如此渴求一个女人,连他都弄不清这般心思为何,他早过了年轻毛小子的冲动年岁,更非初尝男欢女爱的生涩男孩……这种燥热、这等躁动,来得迅速,来得鸷猛。
  是还没得到她的人,才会感到新鲜,没错,应是如此。
  只要过了今夜,现实与梦境中的她,都被他拥抱过,他就不会再产生这些陌生又愚蠢的情绪骚乱。
  他会证实,他对她的兴趣,即将结束。
  
  白绮绣尝到了何谓羞愤欲死的滋味。
  赫连瑶华的下流,她完完全全见识到了.
  那一夜,他做出太多她连想都不曾想过的事,他像撕去人皮的兽,一身衣裳褪掉,也脱去道德束缚,带着邪恶戏谑,尽兴地撩拨她,薄扬的唇,吻遍了她每寸细腻肌肤,重重咂着、轻轻吮着,犹如作画一般,他以她为宣纸,以唇舌为笔墨,绘出一片潋滟鲜红的花儿图。
  她被擒在他怀里,如他所言,她的背未沾床,结痂待愈的背伤没让床榻磨破,他的大掌紧紧按抵在那儿,逼她弓背,将粉嫩如樱的蓓蕾送入他贪婪汲取的嘴间,恣意品尝。
  赤裸肌肤相贴厮磨的触觉,带给她如遭雷殛的震撼,他极烫,熨在她冰凉微颤的身躯上,带来的不仅是体温的热度,还有更多是他炙烈欲望所引发的火焰,他一波波攻势每每都教她措手不及,当她兀自抵抗他掌心游移在背脊所激发的麻痒,他已然更孟浪地探索她娇躯其他敏感脆弱的部分,他让她变得不认识自己,身体好似不再属于自己所有,他比她更熟悉它,它哪儿怕痒、哪儿薄嫩、哪儿只消轻轻一舔便会紧绷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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