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诱圣女  第34章

作者:凯琍      更新:2020-09-21 16:21:09      字数:1072
  “爸、妈、奶奶、爷爷,大家好!”雨恋非常有元气地喊着。
  杨舒晴揪着胸口,喘息道:“雨恋,别再吓唬我们了,这阵日子你爸爸的头发都白了一大半,就连染发剂也掩不住的。”
  “还有你妈妈的皱纹也都跑出来了,多少保养品都遮不了。”
  “奶奶不知拜了多少间大庙小庙……”石绣樱早已喜极而泣,“你再不醒来的话,奶奶真不知该怎么活下去了……”
  “太好了,真是妈祖保佑,我们一定得去还愿!”战培伦也不禁抹了抹眼角。
  眼看这些亲人哭成一团,雨恋笑问:“你们怎么都哭了?快擦擦眼泪。”
  战治平默默站在一旁,觉得自己的存在并无必要,但他又离不开这有她的地方,仿佛他已等待她几百年了,就等着她回眸过来,对他轻轻一笑。
  雨恋安抚着亲人,偶尔抬起头来,发现他凝视的目光,果真对他微笑了,那让他心中更加波涛汹涌。
  有种即将被淹没的预感,十八年来从不曾如此感受过,但他不能忘记奶奶的哀伤呀!他不是下定了决心,只要她清醒过来,他就该一走了之的吗?
  决心和命运互相拉扯着,终有一天要分出高下,而他这裁判在比赛终场前,却已明白了谁胜谁负。
  ※ ※ ※
  自从雨恋清醒之后,战培伦常带着孙子战治平到秋家来访问,在名义上,战治平是来替她温习功课,但事实上,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他告诉自己,是对她有一份责任吧!当时如果他及时将她扶起,她就不会被机车撞上,也不会昏迷了一个月,但现在她已恢复健康,为何他还是无法就此离去?
  秋士仪和杨舒晴亲切地接待战家祖孙俩,现在他们夫妻俩周日都不出门了,只专心在家陪女儿。
  “战爷爷请进,奶奶正等着和你一起去听戏呢!”秋士仪转身就上楼去叫母亲。
  “治平你来啦!我去叫雨恋出来,你等等!”杨舒晴也赶紧去喊女儿。
  石绣樱早已打扮得当,拿了皮包便和战培伦一起出门,而雨恋也刚午睡醒来,走出房门对战治平微微一笑。
  只是这么一笑,战治平就忘了自己刚才在想什么。
  秋士仪提议道:“今天天气这么好,你们要不要去花园念书?”
  “好主意!就这么决定了。”杨舒晴立刻附和。
  雨恋和战治平没有机会表示意见,这对热心过头的父母就把他们拉到花园温室里,只见桌上摆满了茶点和饮料,说是温书还不如说是约会比较恰当。
  “雨恋,你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就好好请教治平喔!”
  “我们先出去逛逛街,晚上给你们买好吃的回来。”
  脚步声走远了,在这深秋的周日午后,只剩两人坐在阳光充沛的玻璃温室中,满园清香、花开缤纷,他们却是相对默默无言。
  雨恋替他倒好茶,又加了奶精和蜂蜜,看他仍然僵硬不动,活像座雪山似的,她只得咳嗽了几声,“咳!咳!”
  “冷吗?”他急忙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谢谢。”其实她并不觉得冷,只是想让他开口而已。
  他对自己的行为有点懊恼,连忙解释道:“你得明白,我并没有接受你,我不会忘记你是我奶奶情敌的孙女。”
  “我明白。”他是这样常常提醒着她,她如何能不谨记在心呢?
  “那就好。”仿佛为了要让自己安心,他又强调说:“我只是对你有一份责任感,都是我的疏失才让你发生车祸,所以……所以我不能不管你,这样你了解了没?”
  “我了解。”她都不知听过几百次了,真奇怪,他到底想说服她或是他自己呢?
  空气沉默下来,只有茶香和植物香融合在一起,还有小瀑布的淙淙水声,战治平喝了口奶茶,发觉这正是他喜欢的口味,又香又浓又适温,但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记得了他的喜好?
  雨恋双手托颊,歪着头问:“在这世界上,不知道有没有一种花叫做雪花?”
  “雪?你想去看雪?”他认真地思索起来,“等放寒假时,我带你去日本看雪,还是你想去欧洲?你一定不会滑雪,没关系,我会慢慢教你,我可是有教练执照的,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嗯~~如果你现在就想看雪,那我叫人用冰柜空运送过来,用显微镜就可以看清雪花的模样了。”
  当他发现自己说得太多时,是因为她正盈盈对着他笑。
  该死!他怎么会这么自告奋勇,好像他还比她更期盼似的!
  拿起茶杯,他想假装没事样,但一听到她说:“你真好。”他差点没喷出茶来,这种形容词绝非他想听到的呀!
  雨恋欣赏着他每种表情的变化,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同情,可怜的他跟冬雪严根本是同一个人,但他好像还不知道的样子。
  他非得澄清不可,“请你搞清楚,我只是对你有一份……”
  “责任感。”她替他说完了这句话。
  “你知道就好!”总算挣回了男性的颜面,他又犹豫了片刻,“有件事说来很奇怪,让我百思不得其解。自从第一次见面以后,我……就常梦见你。”
  说出这秘密似乎有损他的冷静自持,竟让他脸上微微发红了。
  “是吗?”她并不觉得惊讶。
  “梦里都是一些片段的画面,你有时候会哭、有时候会笑,总说着我听不懂的话,像是什么咒语或解开谜底之类的。我有一种感觉,你应该知道这原因。”
  还有件事他没说出来,梦中他常抱着她、吻着她,这实在太诡异也太丢脸了!
  “我?”她故做诧异地指着自己,“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呢?”
  对梦中发生的事,她一点一滴都记得,但她并不打算说出来,就让梦中的归梦中、现实的归现实,她仍是一个平凡的十八岁女孩,而且有一个十八岁的男孩正守着她,这不就很够了吗?
  “当你昏迷的时候,在梦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否则,你怎么会流了那么多眼泪?你并不像你看起来那么单纯可爱,快承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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