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做主母  第33章

作者:千寻      更新:2020-03-04 14:32:41      字数:1049
  一句亲切温柔、讨好巴结的话,听进他耳里,勾动他的杀人欲望。
  「甭想。」
  唉……希望落空,头往回转,她用气音悄悄地说了声「讨厌」。
  他听见了,听见她喜欢郑齐却讨厌他,她气、他闷,一路行来,两人不再说话。
  第六章 心相许共坠情网(2)
  没多久,市集到了,经过几个月的宣传和经营,市集里来收购药材的商人多了近一倍,尽管如此,摊数还是不多,大部分是附近农民带家里的农产品过来交易。
  浅浅选择一个老伯摆的摊位,他不只收药,也卖一服服的药材,治头疼脑热的,治风邪入侵的,治拉肚子的……每服药都摆上十几包。
  他很有脑袋,这是成药的概念。
  她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因此每回来都找这个老伯做生意。
  看见浅浅,他拉起满脸笑意。「姑娘来啦,今天带了什么好的?」
  「大爷,我找到几株重楼,您看看合不合用?」
  「重楼?姑娘运气好呐。」老伯细细看了品项。「只有三株?」
  「嗯。」其他的被野猪给拱了。
  「还不差,一株我给二两银子。」他拿起当中一棵,说:「这个年分少些,可咱们不是第一次做买卖,就当是交情,也给姑娘二两。总共六两,怎么样?」
  「可以呀。」反正她又不懂这里的药材行情。
  见她点头,老伯从钱袋子掏出钱来数。
  浅浅道:「大爷别急,我这里还有株野山参,您先看看喜不喜欢?」
  她把木盒递上,老人家细细打开,看见人参那刻,眼珠子瞬间发亮,但下一刻,他极力掩饰喜悦,道:「姑娘这人参挖得不好,掉了不少参须啊。」
  有吗?她明明很小心。
  「这人参年分久,应该有上百年,要不,我给你五百两吧。」
  这是明明白白的欺负啊,她虽然不懂行,却晓得这参至少有三百年以上,他硬是减去两百年?
  她正生气着,不确定要不要翻脸时,楚默渊出手了,他拿起盒子,把重楼收回蒌子里,拉起浅浅道:「他不识货,我们找个懂行的。」
  「哦,好。」浅浅二话不说就要跟楚默渊走。
  「别啊,这位公子,有话好说。」
  楚默渊冷冷回头,问:「你以前挖的药材都是卖给他的?」
  「对。」
  「你知不知道自己吃亏了?以后别找他交易。」
  「好。」有人挺她,他说什么都对。
  「公子,别让。」
  楚默渊冷眼投去,杀气立现。「别怎样?」
  「是我错,都算我错,咱们可不可以再谈谈?」
  「怎么谈,这样一支老参,送到京城至少可以卖上万两,你竟然五百两就想打发她,这不是明摆着欺负她无知?」
  他骂她无知!浅浅应该生气的,但……啊就没错啊,她是真的很无知,想到过去贱卖的药材,心痛的感觉一阵一阵涌上来。
  「对不住,是我太贪心,我在这里给姑娘道声歉。」
  浅浅噘嘴没回应。
  老伯再接再厉。「公子是个懂行的,也晓得这参送到我手中还得再处理,之后一层层卖到京城,不知道还要经过几个人的手才能卖到上万两,总得让大家都有赚头,是吧?
  「姑娘这支参六千两卖我行不?过去的交易也当我行差踏错,欺负小姑娘年幼,要不,加上重楼,我再给姑娘补二十两,您说行吗?」
  五百到六千……这中间的差价,唉,果然是无奸不成商呐,要是她傻傻卖掉……
  转头望着楚默渊,瞬间觉得他比阿齐、阿廷更靠谱,觉得刮掉胡子的他帅到很离谱,觉得如果可以的话,一直依赖着他应该很不错。
  接下来的事,她半句话都没说,由楚默渊接手,他跟老伯讨价还价,最后以六千五百两成交,再加上重楼,硬是多要走对方三十两。
  他是军人,不是商人,但短短几个月里,他从袁立融身上学到不少东西,其中的一项叫做锱铢必较,瞧,现在就派上用场。
  收下钱,他把银票收入自己胸口。
  然后熟悉的、被抢劫的痛苦,剌上浅浅的末梢神经,她当场跳脚。「不行啊、不行啊、不行啊……你说过,卖药材的钱全归我,怎么能出尔反尔?」
  她顾不得众目睽睽、大庭广众,硬是伸魔爪要抢回银票。
  她睡得像死鱼时他都无法克制欲望,她这样软软的手掌心在他胸口摸过一把又一把,要教他怎么办才好?
  狠狠抽气,他将她拉进林子里,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将她的手扣在身后,用身子压制住她扭个不停的身躯。
  「你又用暴力抢我的钱?!你可恶,你道德沉沦无下限,你你你……」她好想飙国骂哦,可是听说这年代的将军很伟大,伟大到杀人可以不偿命。
  鼻子酸、眼睛涩,有种名为委屈的东西卡在喉咙口,好讨厌,她好讨厌这个烂到爆的古代,她不要穿越啦……
  她这个样儿,他还能说什么?没好气地,他问:「我有说要抢你的钱?」
  「啊不然咧,你收在自己怀里,又不是收在我怀里。」他的人格破产,她对他的信任度是零。
  「市集里人多,你没有武功,要是被人顺手牵羊能不赖在我头上的话,好啊,收在你怀里。」他把银票递到她眼前。
  不是他夸口,要在她不知不觉间把银票偷到手,绝非难事,他敢光明正大拿,就代表他有信心不被人家摸走,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脑袋是用什么做的?
  这话……似乎挺有道理,呐呐地,她收回委屈。
  「那就先暂时放在爷身上。」她很用力地强调「暂时」两个字,想想不妥,又补上一句。「回去后一定要还我。」
  「信我了?」他斜眼睨她。
  除了信他,好像没有更优的选择,干巴巴笑两声,她抽出被控制的手臂,撒娇地握住他的二头肌。「我谁都能不信,怎么能不信爷,相信相信,我再信任爷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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