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陌生男子的来信  第8章

作者:林如是      更新:2020-09-27 12:36:19      字数:1057
  “湘南,你喜不喜欢我?”黎北潇轻声问。
  “喜欢,你是我的父亲。”黎湘南回答得很淡。
  “那你爱不爱我?”黎北潇又问,看着黎湘南。
  “爱!爱死了!”黎湘南口气有点嘲谑,但听不出是不是玩笑。
  黎北潇瞇着眼笑,亲亲黎湘南的脸颊,满脸欢喜地说:
  “湘南,搬来跟我一起住好吗?”
  黎湘南抬头凝视了黎北潇好一会,轻轻摇头。
  “你知道我不能的。”幽怨的口气,轻愁的脸庞,完全像个陷入某种苦恼的女人,而不是天真无虑的少女。
  “为什么?你实在不必顾虑你妈--”
  “我必须顾虑她!”黎湘南提高了声调打断黎北潇的话。“你已经拋弃她了,我怎么可以丟下她不管!”
  “湘南!”黎北潇眼眸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你根本不该再结婚的。你并不爱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娶她?你喜欢女人,爱怎么荒唐,怎么花天酒地都可以,也尽可以随意追求你看上、喜爱的女人;但你实在不该再结婚的!”
  “你不明白。我必须结婚。”黎北潇英俊的脸微微扭曲了一下。他抬高脸,不让黎湘南见到他的表情。
  他之所以娶袁丹美是因为他必须结婚;因为是“必须”,所以娶婚的对象不管是谁;不管他爱不爱,任何女人都可以。
  “为什么你必须结婚?”黎湘南不了解,恨恨说:“既然如此,你就不应该和妈离婚!这算什么理由嘛!”
  “湘南,别再问了,我们的事你不明白。”黎北潇静静地看着黎湘南。
  这是他心中最大的秘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黎湘南;出乎他预期的,黎湘南竟躲开他的眼光。
  “湘南?”黎北潇轻声喊着黎湘南,声音有点顫。
  “你是我父亲,我体內流有你的血。”黎湘南低头像是思量,而后迎视黎北潇;尽管背着光,眼瞳仍清澈见底。“也许在这世界上,你是唯一和我有如此血脈关系的人了。我爱你,你不该如此--”不该如此怎样?她没有把话说完。
  “是啊!”黎北潇将头轻轻抵着她的额际,答得轻又含糊,不知是在回答他和她的血脈关系,还是说他也爱她,还是说他了解她那句没有说完的话。
  黎湘南陶然地倚在黎北潇怀里,黎北潇双手紧搂着她。抱过那么多女人,他还是最喜欢如此搂着黎湘南在怀里。有人好事笑他有“恋女情结”,还有一些更难听的,但他一概不管不理。他和她有密不可分的血脈关系,她的身体流有他的血,她是他的,他爱她。
  “对了,湘南,今天下午那个心理医生打电话给我了。”
  “哦?他怎么说?”黎湘南眺望着夜景,漫不经心地问。
  “还不就那些。既然你坚持不肯再去,他当然也不能勉强你再去。”黎北潇微笑说:“不过我真感谢他,你终于又肯理我,和我说话了。那一阵子你成天不说话也不理人,真把我着急死了。”
  “你不该和妈离婚的。你知道,她爱你--”
  “别再说这些了。”黎北潇伸手轻轻按住黎湘南的嘴唇,修长的手指转而抚摸她的脸颊,低头亲了亲她。“你究竟打算什么时候回学校?只剩下半学期,放弃太可惜了。”
  “你不必担心这个,我在家还是有念书。等明后年我想继续接受学校教育再说。”
  “你好像把每件事都想好了,我也没什么意见。你妈那边怎么说?”
  “她还能怎么说!她当然巴不得我赶紧复学、补习、考大学。”黎湘南缩了缩肩膀,夜有一点涼。“你知道,她工作的那种环境,競争得厉害;她又特别好面子,是不容许家里有像我这种不念书、逃学或休学的孩子存在。她算是很开明了。”
  “她的确跟别的女人不太一样。”
  “所以你根本不该跟她离婚。”
  “怎么又提到这老问题上!”黎北潇浓眉微皱,察觉到怀里黎湘南的瑟缩,低下头柔声问:“冷吗?”
  “有一点。”黎湘南漫不经心地点头。
  黎北潇脱下外衣为黎湘南穿上,动作细膩,像是捧着无价的珍宝。然后他搂着黎湘南,低头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惹得黎湘南哈哈大笑。
  他们在阳台上谈笑赏夜景,根本不去理会屋里那些人和那些热闹;可是屋內却有双妒忌不满的眼正阴沉地盯着他们。
  那是黎太太袁丹美。她隐在一盆盆栽后头,倚着雕花台,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薄鸡尾酒,双眼牢牢盯着阳台上的两人,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她全身都在发热,妒火中烧。黎北潇竟然丟下她,和另外一个女人在阳台上谈笑亲热!虽然那个人是他的女儿,但那更不可原谅。瞧他们那种亲暱的神态举止,根本让人错以为是亲密的爱人。
  那简直是不正常嘛!
  和黎北潇结婚之前,她就听金玲瑜提过黎北潇对女儿的溺爱娇寵。当时她一笑置之,以为只是寻常的父亲对女儿的钟宠。结婚后亲眼看见,她才算了解到那种“异乎寻常”。
  那根本是一种病态、不正常、乱伦的爱!
  尤其黎北潇高大英俊,年轻有朝气,和黎湘南在一起,看起来根本不像是父女;加上他们那种旁若无人的亲暱举止,不知情的人看来根本以为他们绝对是一对情侣--或者更亲密的关系。
  她无法不对黎湘南感到嫉妒。尤其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气质一致;每当黎湘南出现,她就感到他们之间有种亲密,任何人都无法介入。
  她无法忍受这些。她才是黎太太啊!在黎北潇身旁的女人应该是她才对,只有她才有资格像那样依偎在黎北潇怀里,和他卿卿我我相偎依。
  “怎么了?丹美,一个人躲在这里?”金玲瑜朝袁丹美走来。
  袁丹美看了她一眼,没有答话,自顾喝着闷酒,眼光仍紧紧盯着阳台的两人。
  金玲瑜顺着袁丹美的视线往阳台看去,明白她生闷气的原因,陪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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