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下流恋情  第32章

作者:林如是      更新:2020-09-27 12:38:03      字数:1060
  她一上台,立刻艳惊四座,来宾都对她报以热烈的掌声。她习惯的扫了台下一眼,心思悄悄一转,选了“难忘的初恋情人”作为开场白。
  “伯夫,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把阿蛮找来?今晚根本不需要她表演。”庄成裕注视台上瑰丽如梦的谢阿蛮许久,不解的问唐伯夫。
  “好不容易才把她骗来,不让她上台,她会起疑心。”唐伯夫的回答出乎庄成裕意料。
  “骗她过来?为甚么?”
  庄成裕更加困惑,不明白唐伯夫的用意。唐伯夫望着他一会,没有说话;不愿他再多追问,沉默的走到一旁。
  “给我一杯马丁尼。”他叫住一位男侍者,要了一杯酒。
  台上谢阿蛮低懒的旋律换了,换了更加佣沉的“情难忘”。低低的嗓声彷佛是一种暗示,暗示某种不为人知的情怀。
  唐伯夫浅浅啜了一口酒。他并无意喝酒,只是打发一种情绪。目光紧落在舞台昏黄灯光下如梦如谜如迷离的那则美丽传奇。
  苦艾和杜松子酒交互在他胸中燃烧;他一口一口啜着,直到把整杯马丁尼喝光。
  酒尽了,歌也了。谢阿蛮冉冉下台,风情款款直走向唐伯夫,到他面前才停下来。
  “妳是不是倒嗓了?”唐伯夫别开目光,皱眉的问。谢阿蛮低懒略带沙哑的歌声听起来虽然很有磁性,但也只限于目前,倘若她再不知轻重的嘶吼乱喊下去,她的嗓子准会完蛋。
  “你别想再危言耸听,我嗓子好得很。”谢阿蛮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逞强掩饰喉咙的不舒服。“现在,没我的事了,我要走了。”
  “既然来了,就多待一会再走,当个纯观众欣赏别人的演出。”唐伯夫端着空酒杯,指向台上的“南十字星”说:“妳不想观摩一下成名乐队的演出吗?看看人家到底是怎么爆发出舞台的魅力的。”
  “可是……”谢阿蛮显得犹豫。
  “妳放心,我会送妳回去。而且,明天的比赛不是下午才轮到你们?妳不必担心太晚回去,会影响明天的比赛。”
  “也好。我先去把衣服换掉。”
  “不必了,就这样。穿那件老气的欧巴桑装,妳会把我店里的顾客都吓跑。”
  谢阿蛮也不坚持。说不出的心理,让她舍不得换下这身梦似的仙装。她觉得像将“梦”穿在身上。
  “南十字星”确实表现得可圈可点。乐队成员个个充满爆发力,一触即发,深具震撼的效果。唯一让谢阿蛮看不习惯的是,五个大男生,个个留了一头比女人还长的头发。
  较诸“南十字星”,他们“黑色摇滚”显得“嫩”多了。舞台的经验不够丰富不说,临场的强度和张力也显得逊多了。若和这种角色对台,她着实不敢太乐观。
  不过,这毕竟是知名乐队和初出茅庐的差距,假以时日,难保“黑色摇滚”不会超越“南十字星”?
  俱乐部十二点打烊,还差一刻,陆续就有人离开。五十五分左右,唐伯夫招手将谢阿蛮叫到后头,随即隐没。
  几分钟后,唐伯夫重新出现。
  “咦?阿蛮呢?”庄成裕奇怪问。
  “她先回去了。”唐伯夫回答。
  “怎么没招呼一声?这么晚了,她一个人回去没问题吗?”
  “不必担心,她不会有事。”
  俱乐部正要打烊,顾客一一散场,正是忙碌的时刻,听唐伯夫这么说,庄前裕就没再多问。
  唐伯夫朝休息室方向望一眼,自去倒了一杯酒。庄成裕奇怪的看他一眼。唐伯夫很少在俱乐部待到这么晚,通常过了十点,他就会先离开。但他没有多想,这也不算太不平常。
  等会员完全走光,一切都整理妥当,服务生也全都下班,庄成裕才松开领带,一脸倦容说:“总算结束了。”
  唐伯夫递一杯酒给他。他接过,先是一小口,再一小口,然后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光。
  “走吧!”他拍空杯子放回吧台。
  唐伯夫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突然站住说:“我忘了我还有点事要处理!成裕,你先回去吧!”
  庄成裕耸耸肩,不疑有它。
  唐伯夫道声晚安,目送庄成裕离开。然后,他安静关上门,由里头落上锁。
  第十章
  快十二点了,“南十字星”的表演告了段落,俱乐部准备打烊。谢阿蛮趁没人看见的时候,悄悄伸了个懒腰。
  “阿蛮!”唐伯夫突然招手叫她。
  她愣了一下。唐伯夫从来没有像这样叫她的名字,怎么突然--今天这一切都太反常了!
  但奇怪的是对他的叫唤,她很自然的接受,好像他从很久以前就如此唤她,丝毫不觉得突兀。
  她走到后头。唐伯夫不经心的看看四周,说:“很晚了,我送你回去。你先到休息室把衣服换掉吧!”
  的确是很晚了,谢阿蛮便不拒绝。她走向休息室,却不料唐伯夫也跟了过来。他帮她推开门,很绅士的风度说:“你慢慢来,不必急。我会在外厅等你。”
  谢阿蛮点了点头,不疑有它。
  唐伯夫嘴角微微一扬,轻轻拉上门,不动声色的落上锁。谢阿蛮回身到镜台前,遍寻不着她那件老气的洋装,觉得奇怪,想出去看看,却发现休息室的门被锁住了。
  “奇怪,怎么会锁住了?”她自言自语,一时想不通是甚么缘故,还以为门把坏了。
  纳闷了将近一分钟,她猛然恍悟,该不会是唐伯夫又在玩甚么把戏了吧?
  “唐伯夫,你开门!你将我锁在这里做甚么?”她用力拍门,一边大声喊叫。
  “你最好别乱吼乱叫,当心把喉咙喊破。”门外传来唐伯夫阴险狡狯的声音,显然他没有走远。
  “快开门!”谢阿蛮更加用力拍门,喊得更大声。“你到底想做甚么?欺负人很好玩是不是?”
  唐伯夫嘿笑一声,说:“聪明的话,就安静一点,免得又把嗓子喊哑了。”
  脚步声跟着走远。谢阿蛮急得又大叫,恨不得将门劈开。“你不要走!开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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