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甜酸同居流水帐  第27章

作者:林如是      更新:2020-09-27 13:41:16      字数:1027
  「啊……」她蹲下去,把脸埋在膝盖之间。
  无力极了。懊悔极了。
  第八章
  气了两天,照镜子时,许志胤都觉得自己憔悴了不少。令他安慰的是,他看徐钟意好象也憔悴了不少。跟他一样,她眼底都是红丝、眼袋黑黑的,显然这两天都没睡好。
  「再跟她好好说清楚吧。」他对着镜子喃喃自语,低下头狠狠冲把冷水,把脸上的憔悴洗掉。
  回到研究室,他快快收拾好东西,瞥见电话,犹豫了一下,要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打消了主意。
  「还是算了,直接回家去跟她谈。」面对面地坐在一起,面对面地把话说清楚。面对面。彼此都不能逃避。
  下楼的时候,就着灯光,远远瞧见洪心怡往系馆方向走过来,他顿一下,脚跟转个折,走往边门避开。
  捷运站里人多得突然教他不耐烦。他不断变换姿势,甚至走来走去。但不管走往哪个方向,都没有太多的空间让他呼吸。
  好不容易,车子来了。随人潮拥上车,又不耐地熬了许久,才总算熬到站。
  才下车,脚步才一踏上月台。「啪」地一声,整个捷运站的灯光忽然全灭掉,一下子坠陷入黑暗中。
  「怎么回事?」他听到很多人惊慌的叫声。
  还有女孩于近乎歇斯底里的尖叫及小孩子的哭声。
  大家像无头苍蝇一样盲慌地推来撞去,争先恐后想逃飞出去。
  许忘胤几乎是被人推挤的力量挤出捷运站的。不只是车站,整个潭区一片漆黑,黑得几乎连自己的手都看不见。
  四周嗡嗡的全是不明就里的议论声。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钟意!」许志胤立刻想到徐钟意。
  她回到公寓了吗?一个人在家吗?黑漆漆的,她会不会害怕?
  时间不晚,但也不算早,原本的天色已黑得足够让人瞧下清周围景象;这时灯光全灭掉,更是什么都看不见。
  他跑起来,一直跑回到公寓,一路爬上十二楼。
  摸出钥匙开门时,他的手微微颤抖,还不断喘息着。
  「钟意!」
  好不容易,一打开门,他大声叫徐钟意,一边冲了进去。
  「钟意!」他又大叫一声。
  「啊!别过来!」徐钟意惊急的叫声蓦然自客厅中央响起。先像是被包裹在布中,然后突然炸开来。
  「妳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快告诉我!」许志胤定住不敢乱动,却焦急不已。
  「别动!别过来!学长!」徐钟意连连慌忙地乱叫。「站在那里不要动!拜托!别乱动!」
  「怎么了?」许志胤不敢乱动,紧张地追问。
  「我的隐形眼镜掉了!」懊恼不已的声音,可以想象那哭丧的表情。「我拔下眼镜清洗,心想没什么问题,边关盒子边走出浴室。谁知道灯光一下于忽然熄灭,我吓一跳,盒子丢了出去。乌漆抹黑的,我什么都看不见,又没戴眼镜!哇!」
  她哇哇叫着,双手胡乱挥动,根本盲了。
  许志胤总算适应了黑暗,加上远处人家有自动发电机传来的微弱光线,他勉强可看见徐钟意伸出双手摸索试探的景况。
  他拉住她的手。她立即反握住他的手。
  「学长……」有点可怜兮兮的。
  「我担心妳一个人在家,黑漆漆的。还好,我及时赶到家。」
  「学长,我又不是小孩子!」死要面子。
  「我还是会担心啊!」他放下了心。叹口气,用种宠溺的语调,摇摇头说:「真是!妳就不能装弱一下,跟我撒撒娇吗?」
  啊?她一怔,蓦地胀红脸,口吃起来,嗫嚅一会:「那个……学长……我……你……」庆幸他看不到她的脸红,语无伦次,冒出毫不相干的话。「学长,我什么都看不见。又黑又模糊……我的眼睛有点干,又涩的。那个……我……嗯……」
  「妳等等,在这里别动。我马上回来。」
  他丢下背包,往后头走去。摸索着找到手电筒,又匆匆赶回客厅。
  「妳在干什么?」却见徐钟意半蹲半跪在地上摸索着。「我不是说在这里别动,等我回来的吗?」
  「我在找我的隐形眼镜。」
  「这么暗是找不着的,等明天再说。过来!」将她拉到他身前,一手捧住她脸颊。「别动哦!把眼睛张开。」帮她点了几滴人工泪液。
  「谢谢。」感觉到他的手贴在她脸颊上的温度,她有点赧然。
  「吃过饭了没有?」他问。
  她摇头。
  「妳等等,我去弄点东西。」仿佛之前的不愉快都不存在。
  「学长。」她拉住他。「轮到我做的才对。」
  「我来弄。」
  「不行!」她坚持。
  「不然,来猜拳好了。」他笑。两人猜拳,输的煮饭。
  结果她赢了。
  点上了蜡烛,他让她安坐在餐桌旁,就着烛光弄了简单的炒饭。两个人肚子都饿了,吃得唏哩哗啦。尤其是徐钟意,大口大口的吃,根本不顾形象。
  「酒足饭饱」以后,她才又觉得赧然。
  「学长煮饭,我该洗碗。」她不好意思。
  「我来。」他说他来。
  「不行。应该由我洗才对。」
  「别分妳我的。我不是跟妳说过了?」他边说边收拾。走到水槽,挽起袖子就动手洗碗。
  「学长!」她真不好意思。
  那么,去收拾收拾客厅好了。
  但又黑又暗,她眼睛又模糊的,根本跟半盲差不多。再说,他生活习惯很好,其实不需要收拾。
  怎么办?
  「学长,这样我会不好意思。」
  其实才几个碗碟,他两三下就清洁干净,擦干手,定回桌边说:「要不然,妳再写张欠条给我好了。」半开玩笑的。
  「我看不大清楚。」
  「我来写,妳划押就是。」他知道她拿掉眼镜,视线模糊,所以不肯让她做太多事。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