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XX年男人事件簿  第18章

作者:林如是      更新:2020-09-27 13:41:51      字数:992
  唐娜杏眼一吊,说:「前几天看到妳跟一个男的在一起。」
  啊,被看到了。
  「什么时候?」她跟萧潘没什么。没什么。
  「妳要我说出几年几月几日几时几分几秒,何时何地吗?」唐娜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
  「妳看到了?」竟有点心虚。
  「嗯。」
  「我可不是藏私喔。只是,这个不是我的,没办法分半个给妳。」
  唐娜翻个白眼,打断她的话。
  「妳跟那个萧潘怎么认识的?」
  「妳也认识他?」连名字都知道!
  「我哪会那么走运!我问妳,他结婚了妳知不知道?」
  他结婚了?!
  谢海媚愣住。
  「妳怎么知道的?」慢了五秒钟才问。
  「人家告诉我的。他到心理系做过几次客座演讲,自然有人认识,一问就知道,又不是秘密。」
  又慢了好几秒,谢海媚才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像是苦笑的笑。
  「妳到底知不知道他结婚了?」唐娜追问。「虽然听说他跟他老婆分居了,但怎么算都是个有妇之夫。」
  「我跟他没什么。」她答非所问。
  「妳早知道了?」听在唐娜耳里就像是在撇清,愈撇愈不清。「妳知道了还跟他搅和在一起干什么!」
  她没有。
  她想否认,突然觉得没力气,只是摇头。唐娜看了,更觉得她心虚。
  「妳找我就是要跟我说这些?」
  「这还不够严重?」
  谢海媚摇摇头。
  唐娜看着疑惑,狐疑说:「妳真的跟他没什么吧?」
  本来没什么,但那一天……没什么有了点什么。
  沉默惹嫌疑。唐娜看了又看她,表情严肃,也不修辞,说:「妳真的跟他搞在一起?」
  「还不到妳想的那样。」
  「那么是怎么样?」唐娜不以为然。「妳这样不正常。」
  谢海媚抬眼、挑眉。
  「妳这样不正常。」唯恐她外国话听太久,中文生疏听不懂,唐娜又重复一次。「人家有老婆,有——呃,我听说他没孩子,不过,这不正常。」
  谢海媚又挑眉。
  「好好的干么当人家的第三者,把自己搞得那么廉价。」
  一下子就把她变成第三者了。
  「妳喜欢他是不?可狐狸精,破坏别人家庭的,都喜欢以爱为名。」
  这下变成狐狸精了。
  「人家偷人家丈夫当二奶,还有钱图享受。妳图什么?爱?嗤!没脑袋的女人最爱用这个借口。男人用这个玩免费的,白痴女人、傻瓜一个才说爱。」
  「他先找上我的好不好。」谢海媚终于忍不住。
  再说,他和他老婆分居了。
  「分居又不是离婚。」唐娜不放松。「谁先谁后没意义,只是企图推卸责任、自己把持不住的借口。妳没拒绝,就是共犯。」
  爱情跟婚姻,就是被这种以爱为名的蠢女人搞乱的。
  「跟结了婚的人搞不伦,妳这样不正常。」
  靠,她还淫荡呢。
  「那妳说,什么样才叫正常?」
  「我知道我说得刺耳了一点,不过,妳别傻了,海媚,别被结了婚的男人那一套给骗了。」唐娜蛋糕也不吃了,一脸严肃。
  要不是看在相识一场,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份上,她才不会吃饱撑着,浪费时间说这些有的没有的。以为她嘴巴不酸啊!
  「他是不是跟妳说,他太太不了解他?」
  「或者,他跟他太太之间已经没有爱存在?」
  「还是,他跟他太太之间已经没有共同语言?嗤,老套了。」
  事实上,萧潘什么都没说。
  唐娜说得虽然难听,可并没有错。真相本来就不赏心悦目,自己天真,却还要怪事实太残酷。
  「又不是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当个第三者,偷人家的丈夫干什么!」
  第三者、二奶、偷人家的丈夫——讲得那么难听,谢海媚简直受不了那难堪。
  「妳——唔!」唐娜还要啰嗦,谢海媚恼羞成怒,拿起蛋糕塞进她嘴巴,堵住她的话,起身就走。
  「嘿!」唐娜追上去,拉住她。嘴巴还抹着奶油泽,也不生气,「嫌我说得难听?我这是忠言逆耳,良药苦口。」
  唐娜讲话本来就难听,也不是今天才这样,或者冲着她特别刻薄的。但谢海媚觉得难堪,无法心平气和。
  「我也不是道德家,但这种事要愉悦快乐,妳这样,跟他见个面大概也要偷偷摸摸吧。快乐吗?搞到这么灰头土脸,干么?划不来!」
  划不来。
  唐娜用经济学投资效应报酬率那一套来衡量爱情——喔,或者说偷情这回事,收益与成本不平衡,划不来。
  「要不,就傍个大款,那就划算了?」谢海媚忍不住出言讽刺。
  唐娜瞪眼。
  「我有嘴说到没沬,妳不听,到时要怎么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可别找我诉苦。」
  「他分居又不是因为我的缘故,妳那样说我太过分,也不公平。」
  「妳不否认他到底有太太,对吧?」
  「那又怎么样?」明明分居了。
  「那还不怎么样?谢海媚,妳脑子有问题!」
  这样的关系太冒险,对自己也没有好处,唐娜实在不以为然。偏偏谢海媚说不听,一副硬要往坑里跳,到最后尸骨真不知能不能齐全,最好就别叫她去捡骨。
  谢海媚恼羞又成怒,又抓起蛋糕往唐娜嘴巴一塞,转身走开。
  若真发生什么,她的爱她的怨她的恨她的哀她的苦,都是她咎由自取了,她认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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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他办公室的时候,秘书刚要下班,让她先在外头等。她坐在那里,仿佛暗中有人偷偷在打量似,她觉得自己偷偷摸摸的,像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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