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小巫婆  第25章

作者:刘芝妏      更新:2020-09-28 13:38:43      字数:1081
  她将门关上,带上闩,但想到了熊靖之会有的带怒表情,她忍不住又笑了。
  “想不到我竟然白痴到忘了关门,如果大熊这个时候在这里的话,铁定又会被他狠狠地训上一顿。”
  听到了她自嘲的话,熊靖之有些咬牙切齿的低声说:“知道就好,穿得那么少,还不赶快洗澡,待会儿会着凉的。”他只顾着用愤怒的眼神盯着她,倒忘了得将视线移开才算是泱泱君子的作为。
  身子不自觉地颤了下,巫束娟像是听到熊靖之说的话似的走向盆子,在熊靖之以为她要脱去小肚兜而移开视线时,又见她突然倾身越过盆子将那大罐取了过来,把它放进那热水盆里。
  “也顺便帮爹、娘洗洗这个大罐吧。”熊靖之闻言以为她会先清洗那个大罐时,巫束娟又令人跌破眼镜的站了起身,三两下就将她身上的衣服给剥个精光。
  动作快得熊靖之连眼都来不及眨地愣在当场,眼睛发直地直盯着她凹凸有致的身躯,连小口的气都不敢喘个一下。
  老天爷、这是什么情形?!
  在终于能将紧张的口水给吞下喉咙里时,熊靖之总算是君子的将爱恋不已的眼光及因为情欲的倏涨而发红、发烫的脸移到高挂在天际的那皎洁的明月身上。
  将双手交叉放在脑后,身子平躺在屋顶上,他尽量去回想着以往的童年生活、这些日子流浪飘泊不定的生活及叶伯昨日提到铺子里的生意……总之,他什么都拼命地往脑子里塞,就是不去想刚刚的那一幕。
  但巫束娟那光裸细嫩、滑不溜丢的娇美身形完全彻底无碍地印在他的脑子里。
  尤其是她肩上那一块形状像颗心且色彩血红的奇特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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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完全能控制住全身有些思起“春”来的“春意”后,熊靖之这才又将眼光透过那片瓦片的空隙望了下去。只见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身子都已经被人给偷看光的巫束娟,已经将小肚兜给穿了回去,这会儿正细心谨慎地擦拭着那个大罐。
  “真是的,身子都给人看光了才在擦大罐。”熊靖之很宽宏大量的原谅了自己无心中占了人家姑娘家便宜的错,只是口头上尽义务似的还是念了几句。
  他实在是很想现身下去亲口念给她听的,但是想想,还是作罢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姑娘家的裸体,但却是第一回起了那么大的波涛浮动,到这会儿,熊靖之的脸还红烫得可以煮熟好几颗生鸡蛋呢。
  擦完了大罐,巫束娟将它放回枕边,端着那盆脏水走了出去,几分钟后,揉着微带惺忪睡意的眼,蹒跚地走了回来,将门掩上。
  “还是忘了上门闩!这个笨蛋,要跟她说几百次才听得进去,怎么那么粗心呢?教人家如何能放心的离开呢?”
  巫束娟没有听到屋顶上人儿的嘀咕,脱去外衣躺上床去,没一下子,屋子里就只听到她轻微的呼吸起伏声。
  每回熊靖之都是待到她沉沉睡去,恋恋不舍的瞧了好一会儿她的睡脸后,才心满意足的离去。
  今天,当巫束娟如往常般又睡熟了,熊靖之细声地将那瓦片覆盖回去,挺起有些僵住了的腰杆,正预备要飞身下去将门闩给扣上再离开时,就看到回廊另一侧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朝这儿慢慢地走了过来,而且看起来对方目标是朝着巫束娟的房间而来。
  “搞什么鬼?”
  那诡异的身子愈走愈近,只待转个弯就到了巫束娟的房门,藉着皎洁的月光,熊靖之将来人瞧得很清楚,是苏媚儿的奶娘陈嫂,苏家资格最长的老佣人!
  她手里拎着一个布袋,那布袋不知道是装了什么活生生的东西,只见袋子不停地蠕动着,袋子里的东西好像在挣扎着想出来!
  停在门边,陈嫂嘴角的那抹尖酸的冷笑更加明显地映人了熊靖之的眼里。
  “哼,也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让老爷、夫人跟小姐全都一个劲儿的宠着你这臭丫头,只不过是小小的扭伤了脚面已,就活像什么娇贵的大小姐似的躺在床上休养,才到苏家这么一小段时日就如此恃宠而骄地嚣张起来了,等再过一些时日,这苏家岂不是就没有我陈嫂的容身之处?!”
  隔着布袋,她举着另一手拿着的树枝,不住地撩拨着袋子里的东西,“既然朱少爷给了我那么多银子要我整整你,刚好也合我的意,这次就先放点东西进去吓吓你,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捉弄我。”
  陈嫂已气了好几天了,她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那天出的那个糗让她的老脸都给丢光了。
  年纪那么大了还给人家瞧见将肚兜穿在外头,还是大红色的呢!
  那天晚上,她气闷地关在房里左想右想,心想:八成是巫束娟这个死丫头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法来作弄自己,再加上一向对自己的话言听计从的小姐几乎是完全一边倒的偏着她,然后是对小姐很疼爱的老爷及夫人……
  总而言之,巫束娟才来没多少日子,苏家上上下下全都像是吃了迷药似的对她好得不得了,眼见着她的日子风光得意得很,真的是快将这向来在苏家可呼风唤雨的自己给活活气死了。
  似乎一刻也不能等的,陈嫂小心的将巫束娟没有上锁的门推开了一个小缝,将手中那个布袋的袋口朝里,用树枝戳着布袋。
  只见数条不住地吐着舌信恶心的蛇自那袋中慢慢蠕动地爬了出来。
  “这个奶娘怎么心思如此歹毒呢?”仍藏身在屋顶的熊靖之边看边不住地摇着头,一手重新又抓开了瓦片,另一手则早就已经搜握了几枝被风吹到屋顶的小枯枝。待陈嫂将那几条蛇完全赶进房里,然后关起门时,只一刹那,他手中一使劲,那些枯枝便一枝枝疾射向屋子里的蛇。
  百分之百的命中要害。
  望着毫不知情仍熟睡着的巫束娟,他心中有些气,“真是教人无法不担心她,睡觉不记得闩门,一点警觉性也没有。”
  气归气,但看到陈嫂面有得色的离去身影,他又忍不住地拉起领巾将口鼻掩住,然后纵身飞向她,意欲替那笨姑娘给陈嫂些颜色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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