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雕娃娃  第28章

作者:刘芝妏      更新:2020-09-28 13:39:35      字数:1055
  若不是白维霖……不自禁地,关缇的身体竟然又抖了起来。
  叩!叩!外头有人在敲门,但她不敢去开门,因为双脚已经软得没有半丝力气了。
  叩!叩!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小缇!”是冷苍昊。
  力量奇迹似的攀上双脚,她掀起被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只几个跳跃、奔驰,她猛地用力拉开门,身子习惯性地窝进了他温暖的怀里。
  “白大哥他……”关缇一颗蓄着眼泪的心全都提在眼底了。
  若不是白维霖眼尖地冲过来,甚至在来不及拉开她的紧张情形下将身子扑盖在她身上,此刻的关缇,恐怕早已经变成了一团面目全非的绞肉了。
  “白已经无大碍了,不过这次得休养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了。”冷苍昊的脸色沉得很难看。
  白维霖身上的肋骨断了好几根,其中有一根似乎刺进了肺部,这是最骇人也是最让人忧心的一点;不过,这不幸中的大幸是白族人深谙医理,经过族人的抢救,他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如今只要好好地调养一段时间,就会恢复平日那活蹦乱跳的白维霖了。
  “他是因为要拉开我才会受伤的,都是我不好。”
  “别说这种话,白如果知道你这么想的话,他一定会不高兴的。”
  今儿个无论是谁受伤,不管是心爱至极的小缇或是一同出生入死那么多年的好兄弟,冷苍昊一样难过。
  但是,今天下午的事不该发生的。
  “有人拿针刺马匹,故意引起马群的骚动。”几分钟前高暮的话深刻在他心底。
  是谁做的?是谁故意要置小缇于死地?冷苍昊不安、惶恐、焦虑万分,但充斥在脑中最多的是愤怒,不管是谁,他都不会轻易原谅做这些事的人。
  “昊,我好怕,那些马儿不是好好的吗?它们为什么突然全都疯了?”倚在他怀里,关缇抽抽噎噎地泣不成声,虽然她捡回来一条命了,但是白维霖却因此而受重伤,她好伤心、好自责。
  “乖,这些马儿都还带有野性,难免会不易控制,你只是碰巧在它们发狂时距离最近的倒楣蛋罢了。”冷苍昊不想告诉她是有人蓄意这么做的,怕她更难过,“怎么还不睡呢?”
  “我睡不着。”她仰起泪涟涟的小脸蛋。
  冷苍昊心疼地将她抱起走向床畔,“瞧你,累得眼圈都泛着黑了,为什么睡不着?”
  “我担心白大哥,他满身都是血,痛得连呻吟都发不出声音来,我好怕、我好怕他……”偎着他的胸膛,关缇的泪水淌湿了他胸前的衣裳,“昊,我好怕白大哥会为我送了命。”
  他就是担心她会这么想,“这不是你的错。”
  “他是因为救我才会陷身于马蹄之下的,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贪玩的话,那马儿也不会发疯。”
  “小缇,这种事并不是任何人可以控制的。”冷苍昊安慰道。
  “可是……”
  冷苍昊迅速地俯身吻住她,将她的自责全都封进他的唇里,“别再想了,这不是你的错,没有任何人料得到那马儿会突然发狂失性的。”除了有人蓄意的,这一刻,他的脑子里充满了暴戾的杀人念头,“别再多想了,现在闭上眼,乖乖地睡觉。”
  听话地躺在床榻上,关缇的小手仍缠着他的大手。
  “别走。”泪水漾盈的湿濡眼眸散发着让人怜惜的哀求,她怕眼睛一闭上,那马蹄又要踏在她的睡梦中了。
  “我不走,我会在这儿陪你。”拖过一张椅子,冷苍昊将身子半倚在床畔,手里仍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你真的会在这里陪我?”她真的累了。
  “我会在这里陪你。”
  “你保证?”关缇眼睑半掩地瞄了他一眼,他的身影很奇异地抹去了她心头大半的恐惧。
  “我保证。”冷苍昊还倾身向前在她额上吻了一记,“睡觉吧。”
  “你不能……在我睡着……时离开我。”紧绷的精神一松懈下来,她话已经说得断断续续。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身边。”轻轻地哄着她,冷苍昊的手指柔缓地抚着她未显血色的颊,“睡吧,我的冰雕娃娃,我会一辈子守护在你身边。”
  “真……的……”
  “真的,睡吧,你累了。”
  隐隐约约地听进他的话,带着他令人信服的陪伴,关缇终于放心地跌入幽黑的睡眠中。
  夜,更深了,正如冷苍昊眼中的阴冷沉怒般,愈来愈浓黑骇人了,做错事的人,一定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这是恒久不变的天理。
  第九章
  云南省腾冲县
  悠哉地套上裤子,关理治的眼底还有着残余的欲潮,贼贼地笑了声,他伸手很色地朝床上那个光溜柔细的屁股摸上的一把。
  “哎哟,你要死啦。”床上的女人娇滴滴地应了声。
  “骚婆娘。”有些意犹未尽地,关理治干脆将她的身子拖了起来,一双手不规矩地摸上了她乳白耸立的酥胸,“要不要跟我回四川?”这女人的床上功夫实在是太行了,厉害到他又想爬回她身上去了。
  “哼,谁不知道你们这些有钱的大爷们,玩玩就丢了,哪还会有什么真心对待我们这苦命的女人!”言下之意似乎一点也不当他的邀请是一回事。
  不以为忤地笑了笑,但手下却充足了劲,狠狠地捏了下那盈满手掌的酥胸,“等我将事办完了再来整治你这骚货。”
  女人拨开了他的手坐了起来,被单就这么直溜榴地自她丰盈的上身溜了下来,“你要走啦?”声音里有着好奇。
  关理治弯腰套上鞋子,“问那么多干什么!”
  听出他口气中的不悦,女人也机伶地瘫回床上,“随便问问也不行哪,谁理你们这些大爷们鸡毛蒜皮的事啊。”
  “等着大爷回来接你啊。”说着,又狠狠地捞了一些油水回来。
  重重地拍掉那只偷袭胸口的手,女人的脸上带了丝不易察觉的不屑,“有回来再说吧。”这些人说的大话,谁会信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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