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古男人  第11章

作者:刘芝妏      更新:2020-09-28 13:46:19      字数:1046
  奇怪,谁这么没格地偷喝他的酒?
  “呵呵,没想到你真的醉了。”远远瞧见他时,见他那略显呆滞的温文动作,还以为他只是微醺哩!
  “醉?谁醉了?”
  “你呀。唉,给他来杯解酒的饮料。”见酒保在另一头忙,来人眼明手快地拦下一个经过身边的侍者,才回头,不自觉地笑叹一声,对着开始摇头晃脑的醉酒分子嘟哝了几句。见何悠作竟不死心地伸过手想抢他的酒,他轻笑一声,长臂一展,敏捷地救回了自己的酒,“别贪杯,这杯是我的,你的待会儿就来了。”
  “是吗?”漫不经心的应着,何悠作不死心的茫眼仍盯着桌上那一杯黄澄澄的沁凉啤酒。
  “何悠作!”
  半天,没人应声。
  弓着手肘撞了撞他的手臂,来人微颦着眉,眼中带着探索的神情打量他数秒,忽地开了口,语气带着同情。
  “看来你又失败了?”
  “失败?”即使是神智带着空茫茫的晕眩,何悠作仍一愣,“什么失败?”
  “说服秦纭妹离职。”
  “纭妹……”一提到她,怎么醉酒醺心,他也可以立即恢复个七八成神魂,“你是什么鬼?呃,是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才刚来没多久。”啧,他向来同情失意人,所以他原谅何悠作方才的失态,善良的没借题发挥,见何悠作表情怔忡地盯着酒保刚推到身前的饮料,他有些失笑,“喝吧,我帮你叫的。”
  “我不能再喝了。”心知肚明,他今天是喝得过量了。
  也该打住借酒浇愁的念头了,今晚幸好是让纭妹的上司撞见而已,若这消息传进纭妹耳朵里,她铁定又开始自责了。
  “解酒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队长语带感叹,“你跟秦纭妹是怎么了?为什么搞得这么凄凄惨惨的?”
  “啐!她呀,她有个会让人气死了的牛脑袋!”低喃嘀咕,何悠作干声笑着。
  凄凄惨惨?呵,他还真会形容。只不过,啧,自己这会儿的神态模样真有这么不堪入眼。
  “女人不都是这样?平常都是温柔得跟只波斯猫似的,但其实却暗藏着颗固执得跟龟壳一样的硬脑袋,继续多用点心就是了。”队长替何悠作打着气。
  “多用点心?!”他叹得比队长还艰涩。
  还不算用心吗?老天,他的心都快用光、用尽了,若心神耗损过剧时,他不怕伤到自己,只担心哪天会对纭妹脱口说出会伤了她的只字片语。
  “其实,她的胆识算是很不错了。”平心而论,她能撑到现在没崩溃,他都觉得颇教人佩服。
  “我知道。”
  “可是,坦白说,她的确不怎么适合这项工作。”
  没有半丝迟疑,何悠作深表赞同地猛点着头。
  队长所说的至理名言他举双手附议,惨得是,纭妹那颗善感又执拗的脑袋……
  如果有谁能敲醒她的理智,他愿意为那人做牛做马呀!
  “连你也没法子……”
  “没法子?”何悠作晕茫的脑子捕捉到这三个字。
  “原本还以为不出三个月,她就会放弃了,就算不是自动的,也会被你给劝服了,可没想到……”睇睨了他怔茫瞧来的眼,说话向来直接的队长耸了耸肩,“我还以为她爱你。”
  “她是爱我呀!”怔忡的眼盯上了杯沿沁着细细水珠的冰啤酒,何悠作近乎自言自语着,“可是,她对工作的执着教人无可奈何。”
  “也对。”
  “该死的女人!”
  “对、对、对,你说得没错,她们的思想逻辑的确让人伤透了脑筋。”队长心有戚戚的啧啧舌,“既然这样……”他忽然举高手中的杯子,“为我们这些任重而道远的男人干杯吧!”
  “干杯!”
  两只杯子互碰了下杯中有酒,声响稍沉,两人不约而同地互观了眼,他们又叹起了气。
  第四章
  好难过!
  抚着冰凉的额头,秦纭妹艰辛地睁开眼睑,未眨眼,就感受到一股灼热烈阳洒进屋内的干燥感觉。
  天亮了吗?
  心情沉甸甸的,像阴天。她下意识地聚合着酸疲中带着刺痛的眼眸,想逃开逐渐在全身漫开的痛楚,却不料此举更令她感受到阵阵劈着闪电的雷雨闪烁在心坎、在肝肺、在四肢百骸……心潮低落,连讨人厌的病菌也赶来凑热闹,一口细气甫叹出唇际,整个胸腔倏地浮起一股热气烧灼着,抬手欲抚住纷乱难忍的胸口,这才赫然发觉手抬不起来、脚使不上力,连思绪都晕眩得几乎转不过来了。
  生病了,她生病了,是老天爷给她的惩罚吗?惩罚她明知不可为、不该为,却偏还要固执下去了。
  电话铃声响起,她的心里颤起了轻悸。
  是悠作吗?
  忽然,好想听听他的声音,想见见他的人,想偎进他怀里汲取向来支撑她所有动力的力量来源……不知不觉,单只想到他,眼眶就泛着酸意。
  这两天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悠作的余怒未褪,虽然他依旧是一天一通电话,可两天却没时间可以见个面、吃顿饭什么的,教她还能怎么想呢。
  悠作一定还在生她的气!
  “早呀。”队长的声音爽朗得像股暖流,在她心力尽瘁的胸口缓缓漾散,“你睡过头了?”
  “队长?!”她轻喃,气若游丝的。
  不是悠作。扁扁嘴,她勉强地将哽咽吞回肚里,不想瞒骗自己,但,真的是有些失望,心绪在刹那之间更是低落了。
  “还能听出我的声音,这代表你应该没睡傻了。”他哈哈笑了两声,“怎样,看天气好,想跷班哪?”
  没想到向来忠于工作的秦纭妹竟然迟到了,还迟到了整整一个钟头。一早上都没见到她那瘦伶伶的身影也没接到她请假的电话,这实在是不太像她平时的行径。他身为她的上司,关心一下是必要且理所当然的。
  毕竟,人家小俩口前两天才出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别真是闹出了什么事情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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