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硬上弓  第7章

作者:刘芝妏      更新:2020-09-28 13:47:13      字数:1079
  “你……哼,礼貌?”
  “咦?你这是什么态度?动不动就对我们哼来哼去,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就算我们这会儿屈居下风,被你制住了行动,可是,你好歹也拿出点风度行吗?”龇牙咧嘴,涂佑笙学着他轻哼一声。
  不知为何,心底深处有条细微的感觉神经小声小气的通报她一项消息,尽管挑衅吧,他不会对她怎样。
  原本她不信,但折腾、试验了大半天下来,感觉神经的情报似乎属实哩。
  他不会恶言嘲弄、辱骂、拳打脚踢,更不会因为盛怒而轻易取走她这条小命?啧啧,不是她过于乐观,但是她已经咕哝烦人的吵了他好一会儿了,却真的感受不到他的敌意与暴戾之气。真要说有的话,也是教人纳闷的只针对诸葛。
  这事处处透着令她不解的蹊跷。她三番两次出口激他,他皆是冷默对应,但诸葛明明就是倾向息事宁人的低调行径,他却三不五十的瞪着冷眼死盯在诸葛脸上。怎么,诸葛曾惹到他?
  疑惑归疑惑,但心头那股笃走没事的讯息愈来愈强烈。于是,她允许自己小心翼翼的探试着他的底线。
  “你倒是说话呀?”她以为他被她逼得口拙了,不禁暗生得意。
  “为什么?”倏地,拓跋录眉一挑。
  “为什……天哪,你还敢这么面无愧色的回嘴?这世界是出了什么岔子?”若不是三个人还纠缠成一团麻花,她当真会跳起脚来,“因为我们问了问题,所以,你必须要回答,还敢问我为什么?应该是我们问你,为什么要绑架我们?”
  “你,唉。”拓跋录将面对她时的无可奈何转移到诸葛身上,他的眼中彻彻底底的飘着愤慨。
  两双黑眸止面交锋,诸葛冤气一叹,宽肩一耸,一副她会这么难缠又不是他的错的委屈模样。真衰,小小的挑衅行为关他啥事?又不是他唆使的,这男人不是都瞧进了眼吗?怎么还一副欲杀他而后快之的残暴样?
  “唉什么唉,说呀,你为什么要绑架我们?”涂佑笙乘胜追击。
  “我高兴。”轻咬牙,拓跋录说话的语气比出手扁人还要让人心生畏惧。
  “你……”她第一次被他气得哑口无言。
  哼,当真是化外之民,一点国际札仪及外交手腕都不懂!
  “小小,嘘,闭嘴,你别意他生气。”诸葛轻颦眉,见情形有些不对,他特意细声警告她。
  不是怕死,而是因为他不笨,所以聪明人才不逞这一时的口头之勇,赢了又如何?他们仍旧是敌人手中的两名俘虏呀。虽然,她很有骨气的跟敌方卯上了,但,有用吗?他怕到时吃苦头的人是他!
  小小的勇气十足,而且发挥正义感的声援他陡然间变得低下卑微的处境;可她那口气摆明了是存心挑衅嘛!呆瓜的尖嘴利音专挑人家鸡蛋的栏骨头刺戮,他都看得出来,外型冷练精悍的男人又怎会眼拙呢。
  “为什么?”
  “你没眼睛看哪,这是什么地方?”诸葛吁了吁。“在人家的地盘上,你多少收敛点嘛。”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是他几分钟前下的结论。“你就稍稍顺着他啦。”他好言好诺的轻声劝导。
  就算要背水一战,也得等盘算出他们究竟有多少斤两以兹对敌,其余再看着办。
  “顺着他?他凭什么要我们顺着地?”初生之犊不畏虎,这是涂佑笙此刻的最佳写照。
  诸葛微窒。“凭他轻而易举的就将我们两个给架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这个理由够强而有力吗?” 他压根就懒得掩饰语气中的嘲讽。
  小小当真是被吓得秀逗了不成?她没留心到从头到尾的情势发展吗?
  敌上三两下就困住她这么个弱女子是没啥值得歌颂的,他见了也顶多只送上个身手了得的赞佩,可事实是,敌人连身高超过一八零公分的他都制住了,这就不是只有赞佩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
  虽然敌人是胜在出其不意的突袭,也是胜在他因为被小小给阻碍了而无法对敌,可是,事实是他的确也被一块儿绑了过来,不是吗?在战力盘算上,他绝不会忽略这一点。
  “我才不怕他哩。”涂佑笙小巧的鼻梢往上一扬。“又不是没长脑子,我们可以想办法逃走呀!他以为他可以关我们多久?”
  “逃?你能逃到哪儿去?”诸葛微带心焦的语气有着嘲弄。“别说车子,这儿连灯柱子都没半支,你注意到没?”
  “这……”闻言,她抬眼四周张望。“喝,真的耶。”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就说这女人老是少根筋,光只是凭借着两片嘴皮子在逞英雌,连这么重要的线索都没留心。
  “是很奇怪。”不说不疑,被诸葛这么一提,涂佑笙的眼都直了。尤其,她触目所及,所见的全都是只有在历史课本及坊房古文书籍里才登录的景致……“诸葛,这里是哪里?”心里又开始有着忐忑害怕的感觉了。
  “问我?”诸葛没好气的自鼻尖哼着气。“你怎么不去问问他呢?”
  “我不敢。”
  “不敢?怎么会呢?你刚刚的气势多教人刮目相看哪。”可借的是,撑没几秒神气,等瞧清了情势的大逆转后,她磅礴的气势就像气球撞见了利针,三两下就消了气。
  “呵呵,这么明显呀?”她干声笑着。
  “连瞎子都可以看得出来,你说明不明显?”
  “这……”她忧忡的眼偷偷的移到一旁早就闭嘴懒得回话的男人脸上。“你觉得他也瞧出来了我的虚张声势?”
  “你说呢?”睨了眼蓦然气虚的她,诸葛暗暗的捏了捏她倏地缩紧的手,始终将一半的注意力锁在奉行沉默是金的男人身上。
  拓跋录当然识出了她的试探心,更没放过两尾败将之间的窃窃私语,因为胸口的酸涩滋味愈来愈浓厚,也恼怒着他们压根役将他的存在放进眼里,眼眸一沉,他决定强行将她的手扳开。
  就在此刻,距他们几步远的那扇门突然敞开,门是由整片厚实原木锯制的,因为面广且质重,所以一经外力推拉,轻发出嘎嘎嘎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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