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硬上弓  第9章

作者:刘芝妏      更新:2020-09-28 13:47:13      字数:1073
  没用的小小可以用晕倒这一招来蒙混过去,可他不行。她晕了,有人抢着当人向沙发贡献心力;而他呢。八成只要一躺下,就被人连踢带踹的一路滚进小土坑,成了一堆黄土,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了。
  嗟……妈的,他这是招谁惹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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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翼翼的抱着涂佑笙,拓跋录轻踢开房门,像对待易碎物品般轻轻将仍陷人昏睡状态的她放在床上,微颤的大手悄悄移拂,为她披上柔软的丝被单,留恋不舍的轻抚着她苍白的粉颊,他的指间轻画,欣慰的瞧见她的反应竟一如以往,他闪着薄泪的漆黑眸子眨也不眨的瞧着她,心头百感交集。
  是啊,无论时空将他们划开多远、疏离多久,她对他的碰触所显现的熟悉依旧如昨,依旧是这么的教他心悸不已。
  “毓儿……小小。
  嘤咛了声,熟睡的人儿没有睁眼回应他的细唤,她吐气如兰,悠悠的将颊面移向他透着温热的掌心。
  “小小,小小。”拓跋录轻叹,此刻的他完全敛尽了几分钟前的戾气与冷厉。“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
  盼了多久?
  究竟,这一刻,他盼了多久?等待多久?悼念她多久?如今,总算如愿,总算让自己失落数年的心圈起了圆满!
  因为心悦,因为高情已愈,情难自禁的他低俯下身,努力的抑住心口的情欲骚弄,慢慢的将带着激荡的唇贴上她显得过白的唇上,全身忽地疾掠过一抹揪心刺痛的难忍悲戚,他不由自主地将平展的大手贴上了她细细透着呼吸的胸脯。
  是毓儿,又不是毓儿;因为,她的唇从来不曾这么冰冷过!
  感受到热体贴近,涂佑笙轻移眼睑,兀自挣扎在清醒与沉重的晕眩间,无奈终究是不敌整日下来情绪的起伏过剧与身躯的过于疲累,松缓腻人的轻浅低吟自唇畔吁出,她陷入了更沉的熟眠里。
  “妈妈……明天早上有课……要叫我起床……”混饨的脑子缓缓掩上最后一丝精力。
  “还是那么爱说梦话。”贴在她胸口的宽厚大手始终有着浅浅的颤悸,拓跋录眼帘轻敛,浓密的卷翘睫毛掩不住眼底浓浓的深恋,几近自喃的话语里盈满了宽心的喜悦。“睡吧,别再有任何烦恼,这一路行去,你的身边永远都会有我的陪伴了。”
  寂静的星空,深幽清冷的夜风带着点轻愁,缓缓的卷进屋内,悄悄的扣上他困缚许久的遗憾与哀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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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觉睡得真舒服!
  “天亮了?”感受到光,涂佑笙挣扎了几秒,谁知道连翻个身都顿觉无力,呻吟一声,她决定不去理会太阳到底晒到屁股了没。
  即使惺松的脑袋尚未完全清醒,她也知道自己好久没睡得这么尽兴了,心中珍惜这难得的好眼,不愿因为几道侧阳而被坏了舒服的睡眠。主意既定,她放任自己沉浸在诱惑十足的好眠中。
  室内,一片静寂更助长了她的困盹。
  木条撑起的格窗,逐渐灼烫的艳阳一寸寸的开疆辟土,直到晒透了整面墙,燥热的气息熏醒了悠然苏醒的她。
  “嗯……”微声嘤咛,涂佑笙有点不甘心的醒来,慵懒的翻了个身,眼未睁便听到身边有着嘻嘻梭梭的声响,接着是感觉沁凉的身躯贴近,她习惯的伸手朝对方环身一抱,隐约听见有阵几不可闻的抽气声。
  “妈咪!”她唇瓣掀合,满足的低喃。
  教她一把抱住的身子少了搂惯的柔软,多了些凉意,触感也变得稍嫌硬邦邦了,心中虽然觉得怪怪的,但,此时此刻的她慵懒如猫,彻彻底底的一顿好眠让她睡得通体舒畅,脑子却也像是变得迟钝了。
  “早安!”她又咕哝着。
  反正会挨到床边叫她起床的不是妈咪就是姐姐,自己抱到的是哪一个也没差,便宜都是自家人占。
  妈咪或姐姐没有回答她半梦半醒之际的轻唤,恍惚中她听进几声轻叹,她仍不疑有他。隔了几秒,忽然感受到颊上、唇畔一阵温柔却略显凉气的轻轻触感,似乎有人正在偷偷的吻着她。
  有人在偷偷的……吻——着——她?!
  “喝!”
  脑门一僵,什么睡意都倏然消失,涂佑笙眼睑猛掀,瞧清了被自己搂在怀中的硕大身躯,刹那间,她晃了晃刚苏醒的脑子。
  “你?”
  “你终于肯睁开眼了。”沉沉的声音中有着笑意,冷悍的黑眸半眯,唇缝微可瞧到一小方白健洁净的牙齿。而他的上半身腾空轻俯在她身上,略嫌黝黑的脸贴着她极近,近到她可以清晰的瞧迸黑眸深处毫无遮掩的缕缕情愫。
  那些情感算是什么?她不想承认自己究竟瞧见了什么,可他的眸子里,有爱恋、有疼宠,还有着莫名的激荡,更教她心神荡漾的是明知道她在端详他,他竟也不闪躲,炯亮迫人的眼贪慕且饱含痴恋的盯着她蓦然间泛着艳红的困靥娇容。
  “你的脸红了。”轻咧唇,拓跋录带笑说道。
  “你……你……我……我……我的脸红不红关你什么事?”不必他提醒,充斥全身的燥热已让她清楚的知晓自己又居于下风了。一思及此,她不由得更恼几分。若不是他的恬不知耻,她也不会丢脸的未语先红透了颊。
  “你更美了。”
  更?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纠着眉,涂佑笙决定先不理会这句话中有话的轻叹。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问得颇含怨嗔,谁教他真的吓到了她。
  “陪你起床。”
  “陪我?”许然的张大了嘴,迟钝了好几秒,她才猛然悟到自己的手还搭搂在他肩背上,而他则大刺刺的顺势卧在她的身上……忙不迭地,她改搭为推,用力的推出一段安全距离。“你变态呀?竟然偷看我睡觉!” 不必再瞧,她也知道自己窝身在一间卧室内。
  因为她是半坐在状似土炕的平台上,两侧墙边斜垂着黑色丝慢,肘边有个被她在仓卒间拨开的木枕,身上还覆了条嫩黄色的丝被。若这些显而易见的线索都还连贯不出她身在何处的答案的话,她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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