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硬上弓  第15章

作者:刘芝妏      更新:2020-09-28 13:47:13      字数:1044
  ‘你该知道我的心。”拓跋录轻喟着。
  “你真的疯了!”因为害怕仍存,她细声细气的咕哝着,但她心知肚明,自己已经逃过一劫了。
  她不笨,明知他对她的百般疼宠里有着浓浓的情爱成分,但这并不包括任由他于取子求的以暴力夺取她的一切呀。他是对她有心,可她对他尚厘不清揪在胸口的那一团乱绪,更逞论这么快就跟他“身心契合”了!
  常听人家说,女人因爱而性,男人因性而性,她不愿拓跋录要她只因为体内的兽性发作了,这些日子以来,即使是同床,他的行为也不曾过分失控,可刚刚,他几乎像是要…… 强暴她!
  “你疯了!”涂佑笙颤着唇,忍不住低喃强调着他的失控行径。
  “是我太急切了。”他失了理智的侵略行径虽然打住了,但仍不舍自她身上撤离。
  能这么亲近的温存,两人身贴身,心连心,这份千万般甜蜜窝心的滋味,他已失去了许久,也盼望了许久,更黯然心伤多时。为了能得回她,他宁愿耗尽所有,即使是赌上自己的性命,他也不悔。而今,他终于如愿以偿了,却才赫然发觉,乖桀的感情路还长得很呢。
  “对,都是你的错。”见拓跋录坦荡荡的承认错了,她反倒哭得更凶了。“你还不快点移开身子。”他好重呀。
  “再等一下。”将唇贴上她的耳,他悄声道。
  天老爷呀,在情欲关头,他已经拼了命的收手休兵,此刻就让他再自私的多贪汲一些她柔软身躯的馨香吧。
  什么?还要再等一下?
  听进他的轻吁,噙着重新浮现的惊吓泪珠,她在他的身下缩了又缩,但,箝制着她身躯的臂劲虽然轻柔,却意志坚定的不肯松开半丝,住她再怎么使力扭躲,总挣脱不了他的钳制。
  好重、好热!
  好令人胆战心惊的分分秒秒!
  想着,涂佑笙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别挣扎了。”呼着温热气息的薄唇轻轻游移,停在她额上,拓跋录细细纷纷的洒着轻吻。“小心伤到自己。”
  “你存心想占我便宜,我不挣扎才怪。” 他攻击,她神魂俱丧;他休兵,她的老鼠胆又一点一滴的堆积了起来。
  “还恼?”
  这是什么话?涂佑笙泪眼一瞪,可怜兮兮的口气里带着满满的怨喷。
  “你说呢?我差一点点就被你欺负成功了,难不成你还指望我开开心心的谢谢你?”这会儿他的身子还死压在她身上不肯退支哩。
  不愧是口齿伶俐的小小,见危机褪去,一开口就是既泼且辣的指控!
  勉强勾唇苦笑,拓跋录蓄意掠过她带泪的指控,犹带嫉妒的心依然忍不住地重新抬回问题的核心。
  “以后,别再在我眼下关心别的男人,好吗?”
  “你管我。”硬着口气恕哼,见他浓眉闻言倏拢,她嘴一扁,胸口疾掠过一抹说不出所以然的心疼,她润了润破他肆虐过猛的红肿芳唇,执拗的心一点一滴软成不甘颐的妥协。“那你告诉我,诸葛究竟被你怎么了?”
  “你!”他又动了气。
  “他究竟被你怎样了?” 咬着牙,涂佑签决心豁出去了。
  罢了,要杀、要剧、要凌虐致死就由他吧,兔得她每问一次,他光火一吹,这样拖拖拉拉的循环下去也不是办法,今天干脆就一鼓作气问出答案来,免得以后一开口就提心吊脆的。
  “我已经说过,别再在我眼………
  “你总是你呀你的,但请你站在我的立场替我想一想,好吗?你的目标原本只有我,却临时将诸葛一块儿掳来,事情一开始就与他无关,却因为你的不智之举.让他淌进这淌浑水,现在甚至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虽然你很善待我,可是,你认为我能心安吗?”话锋陡转.她添讲了软软的指控。“在我眼中,你这是在定他非战之罪耶。”
  拓跋录默不作声,迫视着她的眸里有气、有怒,也有着沉思。
  “告诉我吧!”涂佑笙轻吁,
  再让他这么盯视下去,会不会达成目的,她不知道;可她的勇气会先荡然无存,这是可以确定的。
  “拓跋录?”见他久久不语,她忍不住开口摧促。
  “他很好。”
  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好商量,听到他的回应,涂估笙愣了愣,被泪水淹覆的明眸浮着欣喜。
  “实话?”
  “你不相信我?”
  “我……”她轻咬唇,漾着泪光的翦翦秋眸且望进他心底。“对我而言,你叫拓跋录,是个令人不敢置信的古早人,我甚至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在作梦了。”如果是梦,便足一场好长、好长、好长的梦,所以,她到现在都还没自恶梦中清醒。“虽然在这些日子里你对我相当的善待,但我对你的认识仅止于此,严格说来,你仍旧是个谜样的人物,你说我该相信你的话吗?”
  “唉。”
  “你能了解的,对不对?”奇怪,怎么现在一听到他叹起气来,心脏就不由自主的失律、紊乱?
  涂佑笙问得忧忡,而他听得悲戚满怀。
  你能了解的?!
  凛着沉重又沉痛的心,拓跋录不知道该为她含带信任的口气感到高兴还是悲伤。
  了解?她指望他能了解?呵,就是因为他该死的太了解她对诸葛的牵肠挂肚,所以才会一时不察的教满腔妒火吞噬了自己的意志,所以才会……差点让她再次对他起了恨意。
  就像当年的她……顿时,他胸口浮起熟悉的酸涩痛楚。
  “拓跋录?”他阴晴不定的神情教她担心。
  不是因为害怕自己可能会因为太急切而错捻虎须,而是纯粹只为着他而担心。
  她这几句话似乎勾出了他心底的伤痛?
  “如果我告诉你,诸葛他没事,这样你会开心些吗?”拓跋录轻叹。
  “我考虑看看。”虽然睫上还垂泪,但涂佑座已经开始得了便宜还卖乖。“那你能不能让我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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