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硬上弓  第31章

作者:刘芝妏      更新:2020-09-28 13:47:13      字数:1061
  若不是因为这次她突然受了伤,他的耐心不会提早告磐;生怕她又再一次的离他而去,留他一人独尝悲戚交错的伤口。
  “爱?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爱上一个强掳我离乡背井的大坏蛋?”涂佑笙心知肚明自己这番强辩纯属口是心非,口气虽然强悍极了,视线却惶惶然的四下游晃,不敏望向他。
  一天不知道锁在他心中的秘密,她就一天不愿放纵自己的感情。看着他闻言后神情丕变,眼带伤痛,她的心竟也恍若身受同苦。
  “原来,到现在仍只是我一个人在唱独脚戏!”怔忡低前,拓跋录揣着紧张的神情在瞬间变得铁青,他松开执在手中的小手,幽幽地起身往外走去。涂佑笙变大气不敢喘的盯着他仿佛缺了三魂六魄的躯体消失在门外,她目瞪口呆。
  他信以为真了。
  怎么可能呢?她还以为他向来聪明,又善于窥视她的心,自然应该了解她的不确定才是,谁知道他像是突然变笨了……她不过是随口几句反驳与质疑,就将他的勇气给挡回去了?
  不会吧,他的意志力不会真那么薄弱吧?
  涂佑笙的惊讶成了真,向来神智精明且条理分明的拓跋录将她的口是心非听进了心,整个人濒临崩溃边缘。
  “王八羔子,认识你大半辈子了,还不曾见你像这会儿吃瘪的蠢样子。”坦白说,寒契看在眼里,颇不是滋味。
  原先还以为那女人一眨眼的工夫就一副病人膏肓的模样,才会惹得拓跋录心焦气躁,神情落寞。但人家小姑娘好好的坐在房里发着愣呢;可拓跋录的模样却灰心丧志,不满的睨瞪着他,他左思右忖,撇开了数项可能,最后,只剩一个可能。铁定是人家姑娘赏他排头吃了。
  “她说了什么?”
  拓跋录皱眉摇头,“没。”
  “你睁眼说瞎话呀,没?”寒契重哼一声。“你当我是瞎了眼、盲了心不成?除了她,没人有这么大本事可以把你整成这副要死不活的孬样。”
  拓跋录沉叹着,“我想静一静,”
  “成。”两道浓眉倏然竖直,寒契爽快应允。“只要你将事情说个清楚,我二话不说掉头走人,”
  “阿契!”该知道他不容易打发的。
  “是不是她又闹脾气了?”虽然他向来心直口快,但并不代表脑子里不长智慧,那天她房里探瞧伤情,临走前,她那两道凶狠的眸子拼了命似的砍杀他的后背,他并非没有感觉,只意外她会迁怒于拓跋录。
  是吧?一定是因为她恼怒他那天的不识相,所以才会将怒火烧到拓跋灵身上!
  其实,这涂佑笙也算挺敢的,即使来到这陌生之地她依然不改其性,喊哭喊死、喜怒哀乐照样来,心里想什么全部摊开来宣泄,直截了当的脾气完全不输给他这莽夫,一点部不像……另一个她。
  以前,“她”的做法是全然迥异的消极,吃了苦、受了气,要哭要死全都闷着,所以才会导致无可挽救的下场。
  想想,也难怪拓跋录如今会这么战战兢兢的受她牵制,宁愿自己愁苦,也不忍将灰败的情绪波及到她丁点。唉,真服了这些女人家的把戏,简直是吃定了男人。喏,眼前不就是一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
  “她存心刁难你?”见他沉默不言,寒契不耐的提高嗓门“拓跋录!”
  “是我的错。”
  “拜托,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于么事情才刚起了个头,你就急匆匆的将所有的烂担子都往自己身上揽?” 闻言,他的脸皱起不屑的眉。
  什么跟什么嘛,没想到拓跋录愈活愈回去,也愈活愈孬了,不过是女人家闹脾气,就被击垮了,成天凛黑着张脸,活像死了老婆似的。他知不知道,他大爷情路受挫,沉沉的低气压袭得村子里人人心神不宁。
  “我忘了她仍有自个儿的性子。”一直在池水里痴迷着她的一举一动,映人眼中的虽然全都是她,所以他忘了她是毓儿,却也是小小,她所处的环境是与现下完全迥异的新世代
  “她真给你气受了?” 自己先前只是纯猜测,却没想到竟是真的。“看着好了,赶明几个铁定要她……不不,哗,为什么要明儿个,待会儿我就直接杀到你房里,狠狠的给她一记好打,看她还敢不敢……”
  拓跋录瞪着他,“阿契!”
  “干么瞪我?我这还不都是为了你。”若非这情所扰的人是他哥儿们,他才不想沾惹这款骚气哩。“你以为我爱修理女人。爱管闲事呀!”寒契没好气的哼了又哼。
  真有那么多闲工夫,他还宁愿去草堆里多抱几个女人呢,也胜过干杵在这儿瞧哥儿们生不如死的孬样。
  拓跋灵眼一白,“敬谢不敏。”
  “我知道你老嫌我莽撞。坏事,但是……唉,算了。算了,既然你不想我插手,我也懒得为了你的事成天将一颗心揣得七上八下的。可怪得很,既然你这次聪明的将她给这回来了,怎么还成天怪里怪气的冷着一张脸?”他的胸口有怨,怨自个儿兄弟的看不开。“女人嘛,喜欢就上,还跟她客气什么,这么拖拖拉拉的,小心你迟早伤身又伤心的痛苦终日。”
  “我知道。”
  “知道那还不快点下手?”啧了几声,寒契忽地扬起两道浓眉。“要不要我帮忙?”拓跋录淡淡道:“阿契,你别惹她。”
  “这是警告?”
  “不,是要求!”看着寒契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角,拓跋录不觉地泛起一抹苦笑。“她伤了,我的心更痛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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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录走得干脆的行径教涂佑笙疑惑,但碍于无人能好心为她解惑,她心里呕得很O
  “他既然真那么爱我,为何先前能数次煞得住自己的冲动不辣手摧花?这代表什么?”手中的细竹不断地敲着原木窗台, 叹了叹,她没精打采的斜睨了阿默一眼。“是不是我魅力不足?”
  不是她发花痴,也非体内春情太过荡漾,实在是……唉,反正,她就是觉得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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