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劫爱  第21章

作者:刘芝妏      更新:2020-09-28 13:47:29      字数:1030
  究竟替天行道的伟人是不是司马决呀?
  “原梓!”
  司马决微微上扬的语调及时拉回了她差点踩空的一脚。呵,好理加在,没事。心不在焉的搔了搔耳后,原梓又不知不觉地瞟了他一眼,见他的神情并没有太紧绷……似乎没有生气的迹象。
  “那个人是你吗?”她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了。
  不管了啦,在没听他亲口说出答案之前,她万万也不愿相信道格是平白无故被鬼打了。
  “你以为是我吗?”即使她没头没尾地冒出这么一句,司马决仍一听就懂。
  她的眼神不善掩饰,早就将潜伏在脑海中的纳闷表露无遗了。
  “要我说嘛,我会以为那人是你。”轻喟着,原梓诚实招供,“虽然这样想挺不应该的,但我真希望那人是你。”“噢?”他微挑眉。
  “是呀,如果是你替我打抱不平的话……”若他真是因为这样才犯下罪行,她大大的愿意原谅他的暴力行径。
  甚至,如果她早点接到通知的话,她还会亲自到场“鼓掌叫好”!
  “打抱不平吗?”
  她的低喟教司马决有些怔忡,瞅望她的眼浮起浅浅的迷惘。
  是吗?这一切的报复行为纯粹只是因为他为她的惨遭狼吻而抱不平吗?他不敢斩钉截铁的告诉自己……是的,没错。
  他竟然不再那么确定自己此举的用意了!一下子他跌入沉思中——
  “你变了!”
  听到好友的结论时,司马决愣住了。“怎么说?”
  “若是以前,你才不屑玩这种隐藏身份的游戏。”用手中玩耍的尖刀刮了刮脚踝的痒处,狄佛朝他扔了个若有所解的浅笑,“还这么麻烦的找我来串场,怎么,是怕祸延至她?”
  “一半是。”
  “只有一半?那另一半原因呢?”
  司马决扬了扬眉,“你还猜不出来?”
  “要我猜?”狄佛怪叫一声,“神秘兮兮的,怎么,你是嫌只吓他一次不够,还想多来几次?”
  “当然。”
  “不会吧?!”司马决的坦承无讳反倒教他惊诧。
  司马决不是软脚虾,正如他及祈寒跟欧近骞般,夜叉所属的成员全都不是怕事之徒,可也不曾以暴力的方式来解决事端哪。最起码,司马决不是。
  “他是个败类。”他不得不承认,胸口仍因原梓遭受攻击而燃烧着一把无名火,所以,说来不免仍带着激动,“光只是给他一次教训还不够。”
  “啧。”狄佛但笑不语。
  呵呵,依他的观察,再过不久,司马决恐怕也得面对某一方面的教训了。
  他的第六感几来灵敏得像只狐狸,那天与司马决甫一照面,就已觑见了他细微的改变。
  “让那败类清楚的知道狠狠的揍了他一顿的人是我,偏又找不到任何证据反扑我一记,他不更气得跳脚?”这才是他最终的主意。
  “哈哈哈。”意会到司马决这一石两鸟的计策有多毒时,狄佛乐不可支的拍了拍大腿。“所以我说嘛,你变了。虽然,出手仍旧是又狠又准,还是以前的你,只不过EQ变差了。”
  “有吗?”司马决没认真的否认。
  狠狠地出手教训了道格一顿是事实,否认也是多余的,坦白说,他不觉得自己有错。那家伙是男人的耻辱,再说,道格竟还狗胆包天的直捣龙门,挑衅到他门前来,哼,要出手前也不打听打听原梓是归谁管束的!
  既然惹到他,还勾出了他的怒火,他出手绝不轻饶。
  “怎会没有?你呀,不但EQ变差了,才短短几年,连性子也变得阴险喽。”狄佛心生感叹。
  司马决算得上是他们几个人中个性最耿直的一个,而如今……唉,他在感叹什么鬼呀?再怎么变,司马决仍然是他们几个人中最耿直的呀。
  “你们以前不是常在我耳边嘀咕什么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一堆至理名言?现在,我不过是附和你们的耳提面命罢了。”好久都没感受这种以暴制暴的滋味,痛宰道格的那一晚,他的血液一直沸腾不休,“这是对付那种人的不二法则。”
  狄佛一脸窃笑,“怎么啦,坚持了这么久,你终于愿意同流合污了?”
  “没错。”司马决应得更是干脆。
  是那家伙惹错了人,而他问心无愧。
  对,他自忖问心鬼愧,可是,都已经狠狠的修理了道格一顿,他为何还有满心阴鸷难解的沉痛?
  “喂……喂?”睁圆了眸子,原梓稀奇的盯着那副已经好半天动也没动半寸的墨镜,“哈,有人在家吗?”
  好难得、好难得哩,司马决竟然在大白天发呆耶!
  “回回神哪,司马决,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话?”
  “唔?”倏然回神,司马决下意识地瞪着她不知何时扯在袖上的手,“你说什么?”
  他的意识总算清醒过来了。原梓暗叹着,见墨镜后的焦距似乎是锁在自己的手上,原梓眨眨眼,会意的将手缩回,仍面带忧虑。
  “不管他的伤是不是你赏的,可是,你都得小心一点。”
  “你很担心?”
  “废话嘛,遇到那种人谁不会小心一点呀?道格是个小人,这一点众所皆知,万一他找不到揍他的人,又一时之间气不过,存心拿你当垫背、找你出气、跟你来阴的,那你怎么办?”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呀。连白痴也都知道,惹到小人就是有这个坏处!
  “不会的。”
  “什么不会?”瞪着他,原梓心里有点儿恼了。
  有没有搞错?她急都急死了,而他却像个没事人般,悠哉懒散的径自作着他难得一见的白日梦,好像她说的是某个不相干的二百五似的。
  “你放心,没事的。”实在是瞧不过她的忧心忡忡,司马决出言保证。
  “万一呢?”他没听人说过吗?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如果,他硬就是要跟你杠上的话?”
  “那他就得先衡量、衡量自己的命够不够长了。”他冷哼一声,“这一点,我相信他心里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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