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爷寒契  第20章

作者:刘芝妏      更新:2020-09-28 13:47:51      字数:1084
  “否则?”诸葛极承开心的问着她心中的惩罚方式。
  他的无动于衷看在苗杏果眼中,不啻是项助燃剂,硬生生的又将她未息的愠怒给掀起数丈高。
  “你还敢笑!”
  “为什么我不敢笑,”诸葛极承很轻挑的将眼眉一抛,又将燃点极低的她给气得脸都红透了。“又不是我破人吊在树上晃来晃去,你说是吗?”
  “诸葛极承,你这只猪!”苗杏果气得冒火。
  “呵呵……呵呵……”瞧着她一张小小的脸蛋硬挤出横眉竖目的怒气,诸葛极承笑得更嚣张了。
  啧,没想到这么好玩,逗她的滋味真棒。
  瞪眼瞧着他们你来我往的舌战,寒契也笑了,却是笑得挺勉强、挺痛苦的,因为,伤口还有着痛呀。
  该死的一群王八羔子,这回砍得可尽兴了吧?哼,妈的,改天若他们落在他手上,绝对会让他们吃不完兜着走,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怎么,又扯到伤口了?不能笑就别笑嘛,何必凭白的折腾自己的身体呢。”
  一时心善,诸葛极承谆谆劝戒着。
  “说那么多么话干么,”微咧齿,先自牙缝吸了吸气,寒契忍着痛笑出声。“况且,我说你们两个呀,一个半斤、一个八两,所以,谁也不用笑谁了。”
  “呵呵,这倒也是实话啦。”诸葛极承努努嘴,笑得眉眼都朝上扬。
  不管是千年祸害,还是短命的神圣好人,对他来说,这些都不是重点,因为在经历了一场偌大的生命变动之后,只要活得悠然恣意,只要活得无拘无束,只要活得问心无愧,已经令他心满意足了。
  人哪,只要能悟透知足常乐,就一切足够了!
  ☆☆☆
  心情极好,寒契觉得身上的刀伤像场梦境,似幻似虚若不是因为偶尔粗心大意去踹到石块而踉跄几步,未封口的伤处禁不起一再的折腾重扯,否则,他当其要以为自己的身体不曾受过重创了。
  一路走来他心说神偷,直到将近目标的那扇门前,遇到了涂佑笙那个死对头他朝天翻了翻大白眼。
  看得出来,涂佑笙也大感意外。
  “喝,你怎么来了?”始终将手中的木盆谨慎地隔开自己有三尺之远,她不假思索地轻呼出声。
  “你他妈的这是什么鬼话?”眉眼一横,寒契悻悻然的怨道,方才的好心情在瞬间烟消云散,“有谁规定我不能来吗?”
  防范未然?!
  几乎是立刻,脑海中浮起阿茂笑嘻嘻说出的话,他胸口的闷气逐渐堆积成山;怎能不气呀?白痴都听得出来,她的封锁线完全是冲着他来的。
  涂佑笙冷然的道:“好奇怪,你是存心找我吵架的?”一开口就火辣火辣的直呛过来,干么,她什么时候惹到他了?
  “我像是存心的吗?”
  “像,像极了,怎么不像呢。”
  “得了吧,你可是咱们的拓跋夫人,谁有那个胆子呀。”眼一翻,寒契哼了哼。“也不看看是哪个被蒙上了心眼的男人在你背后撑腰。”
  “知道就好。”涂佑笙笑得得意,也不跟他客气太多。
  哈哈,就知道寒契老压不下处处吵输她的这口闷气,所以,只要一逮到机会,他总爱对她冷嘲热讽一番,不过,没关系,习惯就好。
  她大人有大量,不像寒契,那么大个儿却愈来愈小家子气了。
  寒契瞪了她一眼,“妈的,你还真是愈来愈不客气了。”
  “是你自己不喜欢人家扭扭捏捏的装腔作势,我当然想什么就说什么喽。”不经心的瞧了眼盆中的动静,涂佑笙下意识地从从肩,轻跺了跺脚,抖开自脚底微泛起的那份哆嗦,“你来做什么?”身上还带着伤,不乖乖的在床上多躺个三、五天,他以为他真是铁打的不死英雄呀?!
  说到这些古代人的草莽英雄思想,她忍不住就想摇头叹气。
  “你管我来这里做什么。”
  “谁爱管你呀。”她撇撇嘴,“没错,你身强体壮,百毒不侵,爱怎么摧残自己的身体也没人敢吭气;但,好歹也动点脑子替人家想一想哪,人家单十汾再怎么强悍,可毕竟是女孩儿的体魄,这复原情形哪能跟你比呀。”她的口气是软软柔柔的,但眼底的促狭味浓厚得教人不容忽视。
  轻拧眉,寒契不动声色的研究著涂佑笙的神色。
  哼,这婆娘在睁眼说瞎话,明明就是哄劝,偏怎么听就是觉得她的话不顺耳到了极点。
  “阿契,你觉得我的话有没有道理?”
  “这倒也是。”
  “所以喽,你倒是说说看,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你抱伤而来?”怕他随便几句话又会气坏单十汾,所以她才会鸡婆的追根究底。
  依向来寡言的斗雄对他们两人初见面时的现场描述,颇有相看两相厌的味道,若寒契这小心眼的家伙想利用机会再来个落井下石,想凭藉锋利又粗莽的言词趁隙赢得胜利,她可不允哩。
  “来卖花的,行吗?”寒契没上当。
  哼,来这一套,涂佑笙这女人想跟他玩阴的,想得美唷;她还在跟她娘要奶喝时,他早已经不知道在这世上轮回几百回了。
  “卖花?”涂佑笙不屑的眼神睨着他,“来采花的吧?”
  “去,你他妈的才有那么好兴致吧。”不满的磨了磨突然发痒的双掌,寒契朝她眼露凶光,“更何况,就算我是存心来采花的,你又能怎样?”
  能怎样?为了保护客人也只能拿命跟他拼了呀,要不她还能怎样?
  轻咬唇,涂佑笙正思反斥几句,忽地瞧见盆中的生物似乎开始不安于室,心神一闪,她的身子也抖起鸡皮疙瘩。
  这种生物……不是她爱嫌弃,可是呕,真的是太呕心了。
  “怪了,不喜欢那盆子就放下来呀,于么老端着不放,还三不五时的去瞧它一眼,怎么回事?那里头是装了什么妖魔鬼怪不成?”迭迭叹起大气,寒契有些受不了她的心不在焉。
  不过是个普通的木盆罢了,虽然盆里装了半满的水,又黑压压的瞧不清里头是什么,可瞧她又惧又憎又紧张的模样,在在都引人猜疑,难不成她真将什么玩意儿藏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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