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爷寒契  第30章

作者:刘芝妏      更新:2020-09-28 13:47:51      字数:1049
  “可是……”她觉得还是保持点距离,以策安全。
  “你要我过去将你扛过来?”他已感到不耐。
  算她怕了,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她缓步踱近。
  “走快一点啦,是有鬼在拖住你的脚是不……喂,小心一点。”忽地,寒契扯开喉咙喊着。
  但,来不及了,单十汾脚下颠仆,一屁股跌坐在布满碎石的地上。
  喝……“好痛!”她哀叫出声。
  “妈的!呆妞,你是没长眼睛哪?”他急呼呼的冲过去,一只大手立即将她自地上捞起来,“那么大一个洼洞也没瞧到,真搞不懂你那颗蠢脑子在想什么!”
  单十汾十分委屈,“是你催得急。”还怪她?
  “那……那……你他妈的是怪我喽?王八羔子,就算我的口气急了一些,可没人用手遮住你的眼呀。”他气闷于心,但见她在倏然间白了脸,咬着牙便忍下来,随意择了块干净石头,小心翼翼地将愎中的她放在上头,“脚有没有怎么样?”
  “没有。”她赌气的扭起身子,拍开他搭在腰际的手。
  “胡说八道,我明明看到你的脚拐了一下,怎么会没事呢?”强压住她欲起身的肩膀,寒契朝她龇牙咧齿,“给我乖乖坐好。”
  “我说了,我没事。”
  “去,你说了就算吗?”’见她不服,硬就是要起身,他恼羞成怒了,“你再试着站站看,信不信我立刻打断你的脚?”
  “你不敢!”单十汾说得相当没有把握。
  “试一次不就知道我敢不敢?”满意的瞧她凛着苍白的脸蛋乖乖坐正,他这才又将视线往下移,“现在脚踝有没有觉得阵阵抽痛?”
  “没……有……呃,有啦。”
  “看吧,还跟我嘴硬哩,说不定连脚筋都伤到了,偏爱逞英雄,干么,承认你受了伤,会议你少掉几斤肉吗?”瞪着眼,他猛然大叹几声,“你他妈的袜子穿着,教我怎么看哪!”
  肩一垂,单十汾大叹无奈;老天,他该不会是吃错了什么药吧?现下连她的样子都犯着他了……喝,他想做什么?
  “寒契?!”
  就在眨眼间,他的手竟已掀起她的裙摆,粗厚的措头贴放在袜头上,看起来就像要……
  “不脱下袜子怎么检视伤口呀。”寒契说得理直气壮。
  她附议他的话,问题是,他未免也太理直气壮了吧?一个未出阁的黄花闺女怎能容得他如此恣意的动起手脚呢!
  “看,你的脚踝都肿起来了,还想逞强。”
  是吗?
  单十汾呆怔的眸子顺从地盯着自己的脚踝,可脑子里却颤起一波波莫名的怔茫,似乎晕了头的只想沉浸在他带着暖流般的触抚中,心底却又有着极力想逃脱的冲动,挣扎的情绪在胸口翻腾,直到那份温热的肌肤轻轻覆上她白皙无瑕的细致脚踝,她的心头猛然一惊;刹那间,一阵陌生的哆嗦自脚底柔缓泛起。
  喝,他竟趁了在她恍惚间,动手将她的袜子褪至脚掌处……甚至欲将它完全褪下她的脚!
  单十汾不加思索地伸手制止他的意图。“你想做什么?”
  没有吭气,轻颦眉,寒契定定的瞪着覆在自己手背上那只尺寸差异过大的小手,犀利的眼眸掩上一抹说不出所以然的迷惘与沉醉。
  健康的深褐色与瘦削却不脱丰腴的小麦色,热呼呼的手背奥透着寒颤的掌心,这感觉真是……该死的好到了极点。
  “寒契?”好端端的又发起愣来,他令几个究竟是怎么了?
  “你的手挺漂亮的。”寒契不自觉脱口而出。
  “喝。”她这才察觉到自己的手还搁在人家手背上,“对不起……呃……我不是故意的。”
  “别退回去。”反手一握,他眼明手快的攫住她急欲缩回的手,并拢的大手捧着她摹然的小手,仿佛在突然之间,他又看痴了神魂,“姑娘家的手都同你一般纤细柔嫩吗?”
  这辈子他也算结识了不少年轻姑娘们,可从来不曾花费半点时间去端详她们的手。原来,这就是姑娘家的纤纤玉手呀!
  “呵。”他不经心的赞美将单十汾的脸庞染上浅浅的羞红,“寒契,你快放开我的手。”这么尴尬的情景若是教旁人瞧了去,绝对会传出一大堆的闲言闲语。
  “噢。”寒契的神情还是一愣一愣的“好呀。”
  “那……你还不快些放手。”偷瞥着他,她的心跳愈来愈快了。
  “手?”感觉到她轻抽着手,他下意识的弯指勾牢她小巧玲珑的指头,“对呀,你的手很对我的眼呢。”
  单十汾闻言一愣,“什么?!”
  “有时候你的话还挺多的,真吵人。”他重声吁着气,“又拗、又好强,偶尔更是别扭得乱七八糟,说起来,你的缺点多得我都懒得数了,可偏偏,我就是喜欢上性子这么怪异的大姑娘家。”难怪涂佑笙曾口气笃定的告诉他,为了能讨她欢心,他连地狱都敢去。
  当时,他还对她的预言嗤之以鼻。
  “喜欢?”悟到了这两个字所代表的意义,单十汾的脸更红了。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尚未自他极为失常的迭迭赞美中恢复过来,就见他缓缓地将箝制在手中的珍宝举到唇边,然后,在她张口结舌的惊视下,他的唇轻触上她瘦削的指头,用热气一一烙烫着她冰凉的小手。
  “寒契!”
  没有立即回应她的轻呼,专心一意地,寒契依着涂佑笙先前的谆谆训示,彻彻底底地将她每一根纤细的指头吻遍。
  妈的,原来光只是用唇逗弄着姑娘家的手指头,胸口的悸动就差点无法抑制了,怎么他以前从来不曾发觉到呢?
  不远处,犹能听到月夜里的狂热庆典仍然持续着,熊熊火光薰热了无垠的天际;而他耳边,潺潺的水流声卷着彼此细碎的喘息,此刻他已然骚痒难耐的怀中慵懒她佣懒无力的温润身躯。
  “为什么这样对我?”单十汾羞红着脸。
  “因为我喜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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