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来了  第29章

作者:刘芝妏      更新:2020-09-28 13:50:34      字数:1056
  “你这个……”凶瞪着她,半晌,依旧是他不甘不愿的先敛下蛮气。“凭我救了你一命,又供你吃、供你住,总有鸡婆的权利吧。”
  “早说过你可以让我离开,这样就不必供应我吃住了呀,不是吗?”不待他气恼的出言驳斥,她忽地扬唇轻笑。“不过,你说的倒也是其中一个因素。”
  “说清楚一点。”
  “跟啊琅在一块儿时,有得吃,他都是先让给我吃,而且总是瞧着我的吃相发呆,他说他喜欢看我吃饱饱、睡好好、无忧无虑,他对我真是好呀。”喃声说着,伤重未愈的苍白面容不禁泛起娇柔的甜蜜。
  没错,她的这条命,是朱保永替她捡回来的,这几天的针锋相对,多少也捉得住他愈来愈明显的居心,可是,除了感激在心外,她无言以对呀!因为,她只有一颗心,却早就遗落在阿琅的身上了。
  瞧她说得无限怀思,当下,朱保永的眉眼嘴角同时往下一撇。
  “笑死人了,说你笨还真不是普通的笨,光只是这样你就感动得半死?这算什么体贴嘛,换了是我,我也会这么做呀。”
  “你?笑话,你这个小王爷什么时候会做到让食的?”她嘲道。
  吃的一端上来,他虽然没像饿死鬼般跟她抢食,可是,好歹他也跟着她一块儿吃呀,而且吃得还不比她少呢,更何况,谁敢饿着荣扬王府里备受骄宠的小王爷呀?又不是向天借了胆。
  “你真奇怪,既然食物够吃,我们干么要让来让去的?一块儿吃不就得了?”
  “唉,你别会错意,阿琅可从不曾饿过我喔,而且,就算食物多得摆了满桌,他也一定先让我挑喜欢的吃。”
  “我没让过你?”她这是什么话?愈听,他心愈不满。
  “这,你自己说呢?”她不答反问。
  跟着朱保永,山珍海味自是不在话下,而且端上桌的菜色又多又好,每份都足够三四个壮汉吃,若再让来让去,也未免太矫情了。
  他也不像阿琅,偶尔阿琅像是拿她当主食般瞧啊瞧的,都忘了扒口饭吃,可朱保永他……呃,他也会盯着她瞧,瞧得更是明目张胆,那双灼热的黑眸炯亮炯亮地锁在她身上,但她就无法在他的凝望下脸红心跳。
  只觉得烦人,想戳瞎他的眼,别老是瞧得她心生烦意。
  “要我说?哼,反正我所做的一切你全都没看在眼里就是了。”
  “小王爷……”
  “看,你从来都不愿叫我的名字。”扁扁嘴,他不悦的拍拍胯下的马儿,已显阴惊的视线不肯瞧向她。“你真那么讨厌我?”
  “不会呀。”这一点,她倒没有骗他。
  只有傻瓜才会得了便宜还卖乖,别说她还能有命全是靠他,就算不是,看在此刻他供她吃住的份上,她也绝不会轻言讨厌他。
  说真的,除了性子暴躁一点,他其实还算是半个好人啦;继阿琅后,他是第二个对她好到没话说的人,只除了脾气没阿琅好,也没阿琅那般教她处处都看得顺眼,可这不能怪他哪,因为问题在她,不在他!
  他闻言心喜,尤其是瞟见她送过来那抹讨好的浅笑,心情大悦;虽然,骨子里还在犯着嘀咕。
  “那,你干么老不给我好脸色看?”他颇有怨言。
  像眼前这抹讨好的笑,自救了她后,他还是第一回瞧见呢,虽不甚满意,但,心口的那股喜悦是怎么也抑不住的。
  坦白说呢,他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她的笑,喜欢她的泼辣,喜欢她抗拒他时的一举一动,喜欢她到……像胸口间蓦然挤进了一群驱赶不去的顽猴,死命的在那儿搔着痒呢。
  “我承认,我是该扁,可你更奇怪,既然那么不满意我的脸色,干么不早早赶我出府呀?”努努嘴,她问出藏在心里多时的话。“其实,你曾不曾想过,或许就是因为从不曾有人反抗过你,所以你才会这么死皮赖脸的留着我。”
  说他死皮赖脸?
  “谁说从不曾有人反抗过我。”他忽又恶声恶气了起来。
  虽然她说的也有道理,撇开那半路冒出头的泼猴妹妹苗杏果不说,就只有她这个给脸不要脸的蠢女人敢处处抗衡他的决定,而她却一点都不珍惜自己的好运道。
  她闻言微怔。“真的?”这可真是稀奇了。“是谁呀?这么大胆!”
  “我失散多年的妹妹。”见她噢了声,眼珠子溜了一圈,没再好奇的问下去,他又心生不满了。“唉,你都不会好奇吗?”
  “好奇什么?”
  “我,还有我的妹妹。”他开始用吼的了。“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
  他可是很难得、很难得才有兴致聊这些私房八卦给人听的,旁人想听?哼,滚一边凉快去。
  但,沈桐更酷。
  “又不关我的事,问那么多做什么?”
  猛然一窒,他顿时让她的不善解人意给恼了满胸。
  “没别的事啦?”垮着肩头,她懒懒的挥挥手。“那我先走一步了。”跟他并骑,负担挺重的。
  骑在马背上,骨头枯露枯露的作响着,已经够累人的了,若再加上还得花精神与喜怒不定的他周旋……唉,好想念跟阿琅共骑一匹马的快乐时光呵。
  她……先走一步?
  她说,她要先走一步?用他嘱咐小汉的口吻般对他说,她要先走一步?!
  实在气极,朱保永手中马鞭猛然一扬,堪堪的止住她。
  “不准走!”
  “什么?”拧着眉,她瞪着自己身前的马鞭,再瞪向他。
  “你、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非他不可?”明知她不乐见,他偏就是要仗势欺人,谁叫她……她……谁叫她欺人过甚,一点都没将他放在眼里。
  “咦?你真这么不死心?可我也回答过你啦,这件事不关你的事,没听懂呀?”没好气的咕哝着,她又想走,却被他扬手扯回。“你干么啦?”她想生气了。
  “我要答案。”
  “凭什么?”
  差一点,他被她扬起下领,面露不驯的反问给呛住了气息。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