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中猎物  第18章

作者:刘芝妏      更新:2020-09-28 13:52:56      字数:1056
  「也可以……」
  「不行。」嗤哼一声,李丞武眼眨也不眨的替她拒绝了他。
  「为什麽?」江仁杰不死心的追问。
  「因为小妍没空,你少来烦她!」又是一个牛皮糖。斜睨著他,李丞武突发恶心,又将轮椅转向,疾朝另一个出口冲。「拜拜!」反正他的车就停在外头的围墙旁,走哪个出口都没差,距离相同。
  崔本妍阻止不了李丞武的顽性,但见到江仁杰可怜兮兮的杵在那儿,她笑著留下一串再见,顽皮的勾著食指,要老四跟老五跟上队。
  只是,她完全没瞧见在她转身离开後,一干球友的精神似乎都懒了下来,带著欣赏的眼光偷偷的跟著她跑。
  下定决心重新过日子,她又翻开了书本,很有毅力的做愎健,回医院复诊时,李丞罡几乎都会抽空开车送她去。刚开始李妈妈或是李丞武也会跟著去,後来就只有他们两个人进进出出,逐渐的,她的眼光悄悄的锁在他身上。
  偶尔,他会在回程时带她去兜兜风,喝杯咖啡,甚至是看场电影,有几分约会的味道,可他从不曾表示过什麽,三不五时还会惹得她跳脚,但,她将他隐在讥讽里的贴心举止一点一滴的搁进心坎里。
  换个心情後,她才慨然感叹,曾经遗失了心魂的生命竟然还可以再展现美好!
  虽然她还没办法靠自己的力量走路,但,在不断的尝试与努力後,原以为废了的双腿渐渐的有了奇迹,脚指头可以自行蹬呀蹬,捏捏十个脚指头,已经可以感受到教人眼眶发热的痛意……走路,几乎是指日可期的事实了。
  谁能想到,她还没离开轮椅,却已经可以上场打篮球?
  三个高头大马的男生全都挤上了车,再加上一个瘦伶伶的她,原本还算宽敞的空间霎时变小,有点挤,再加上汗水淋漓的气味充盈,四个人全都不约而同的按下车窗,让车内通通气。
  瞄了眼身边的崔本妍,李丞棣忽然叹口气。
  「二哥一定会很生气。」
  「咦?」她望著他,心生不解。
  「为什麽?」李丞武也不懂他的话。
  「小妍的脸上眼身上都带伤,你忘了?」
  自後望镜瞟了眼,李丞武不以为然的耸耸肩。「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李丞棣不再吭气,滴溜溜的视线又朝崔本妍微诧的脸上转了转,笑得颇有深意。
  一路上叽哩呱啦的四个人吵个没完,很快的回到家後,一下子又将气氛喧扰到最高点。
  在厨房忙著的沈秀珠听见他们的兴奋,笑得眼都眯了,听到声响自楼上走下来的李丞璟依旧是神情优雅的斯文样。但,在瞧见崔本妍的脸後,眼光快速的挪到李丞罡身上,唇畔泛起看好戏的慵懒浅笑。
  唯独杵在客厅望著他们归返的李丞罡不吭气,双手插在裤袋朝她踱进几步,面无表情的瞪著她左颊、左臂的几处小擦伤。
  刚从厨房走出来的沈秀珠也看到了崔本妍身上的伤,她惊呼一声。
  「小妍,你的脸……怎麽回事?」
  「没有啦。」毫不在意的伸手朝脸颊拭去,指腹一触到伤口,她不禁低吸著气,依然笑容盈面。「一点小擦伤而已。」
  没错,的确只是一点小擦伤,可是……沈秀珠责备的眼神扫向甫进门的三胞胎,她各瞪了他们一眼。
  「你跌倒了?不是只在场边观摩吗?你们是怎麽顾人的?真是的,完全没办法让人信任……」心疼得半死,她快步取来药箱,眯眼端详著崔本妍的伤口。「幸好不是太严重。」
  「还好啦,其实根本连药都不必擦。」她笑著接受李妈妈根本不容她拒绝的医疗,兴奋的心情可以用手舞足蹈来形容。「谁叫阿武将球丢得太远了,为了救球,所以才会翻车呀。」她伤在身,可乐在心里,因为,她摔车了,三胞胎此她更惊惶失措。哈!!
  「哟,你怪我?」
  「不怪你怪谁呀?没事没情用那麽大的力气,存心要我累死。」
  「是你自己太拚命的。」
  「做事情本来就该尽心尽力呀。」
  「喏,你自己听听,是你太贪玩了,别想将罪赖在我身上。」
  不知死活的李丞武没注意到李丞罡的脸色变了,接过老么递来的冰咖啡,没急著拉开拉环,还不由自主的对她发出评论。
  「喏,都多久了,怎麽你还在喘呀?」
  「呵呵。」抚向胸口,崔本妍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轻喘没断过。「真的耶。大概是玩得太起劲了,一下子调不回正常的呼吸吐纳。」
  「饲料鸡,才动一下就喘成这样。」
  「谁像你们天天跑跑跳跳呀。」笑著回嘴,她漫不经心的替自己顺著胸口,轻抿起唇。
  是她多心吗?怎麽觉得胸口闷闷的?难道真是因为运动过度?
  「所以说,你以後最好再多花点时间做复健,免得动不动就喘得像个过期的帮浦……咦,老二,你干麽变脸?」
  李丞罡没理会李丞武的大惊小怪,倾身,他将笑容未褪的她抱起,下意识的将鼻梢探进她的颈项,轻嗅了嗅她身上的汗水味,更加的揽紧她,在走向饭厅的同时,他沉声下令。
  「以後,不准你再去玩球!」
  「为什麽?」李丞武嘴快的替轻愕的她问出。
  「因为,是你们硬将她栽进我的管辖范围的,你们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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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了夜,脸色自晚餐後就没开展过的李丞罡依然不得安宁。
  即使,他的房间跟她隔了一道楼梯,可整个晚上,他的心都搁在楼下的她。
  她咳了好久,不是那种要人命的重咳,而是断断续续的有一声没一声的咳咳咳咳……咳得他心神不宁。
  悄声的走近她的房间,他双手盘胸,轻轻的用脚推开那扇半掩的房门。
  果然,她还没睡!
  「还不停?」
  「咦?」楞了楞,微带惊喘的她望著房门。「是你?吵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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