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糖黑寡妇  第20章

作者:刘芝妏      更新:2020-09-28 13:53:38      字数:1054
  因为不想破坏家庭和气,她咬牙忍气吞声,黄东文却反讽她已开始“不安于室”!
  时时刻刻,她艰辛的活在颤栗无助的自保中,从痛苦中她了悟,原来婚姻果真是个坟墓。
  等在她前面的痛苦不只是生理上,还有心理上的深层折磨!
  努力了大半年,心力交瘁的她选择短暂逃避,独自出游,在旅馆思索着未来。该留?还是该走?
  彷徨的她在几番思量后,决定继续留在丈夫身边;他会需要她的,她知道,心里还是无法放弃未出事前那个温柔多情的男人。
  结果才进门,她就被他揍到不支倒地,在医院住了快半个月;他捧着她的脸,后悔的哭倒在她怀里,她陪着他痛哭失声,却改变了坚待下去的意愿。
  当婚姻开始出现暴力时,它就会变成一种常态现象,她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这一点。
  “原谅我好吗?”躺在医院的日日夜夜,他在她耳边哑声轻喃。不!噙着泪,她在心里喊着,没说出口,专心的养伤。
  出院没几天,她第一次脱口说出离婚的意愿,又被痛扁一顿,而这次他没好心的送她去医院,只抱着鼻青脸肿全身是血的她痛哭,迭声懊悔。
  当时黄家的每个人,包括她向来还算喜欢的婆婆,全都在一旁冷眼旁观。
  她无法怪怨对她不坏的婆婆见死不救;婆婆也是暴力婚姻的牺牲者,因为个性懦弱,所以对丈夫的动辄得怒再三忍耐,一辈子不变,对媳妇的处境,她爱莫能助。
  “如果你敢再提离婚这两个字,我不但杀了你,连你姐姐我也不会放过她!”一次习以为常的痛殴中,黄东文脱口警告。“你最好给我牢牢记住。”
  她听过心里,怕了,从此不敢再提,只能过一天算一天。
  就在第二个结婚纪念的次日,下了班的黄东文飞车赶回家,一辆连结卡车因为爆胎而在路上翻覆,将他的车拦腰撞烂,他夹在烟硝破铁里,当场死亡。
  当丈夫的死讯传来时,她没掉一滴泪水,茫然的举着话筒,心里逐渐知道,困住她两年的地狱塌垮了!
  这是有形的地狱,至于无形的……
  颊上的湿濡让她知道,她已经又哭了好久,连枕头都湿了!
  罗敏若没听到开锁声,直到脚步走近合紧的门外。
  “小敏?”敲敲门,罗敏茱在门外轻喊。
  姐姐回来了!
  凛着气,躺在床上的她动也不动,只冀望特意规律的呼吸声能骗过关心过切的姐姐,好让她逐步平复心中的紊乱情绪。
  “小敏?”
  她咬牙不应。罗敏茱不轻易放弃,因为她担心晚上没在店里露脸的妹妹。“你睡着了吗?”随即悄悄的开了门,她探头进去,堪堪地将话卡在喉头。
  然后她轻吁着心疼,一如开门般悄声的将门带上。
  无论小敏是真睡还是假睡都罢了,因为看这情形,她这会儿都不该来打扰她。
  第七章
  忙碌的日子过得很快,可是凌敬海简直是度日如年。
  “光以电话热线实在很难表达我的相思之情哪。”抬眼望向会议室里的挂钟,他将手伸向电话,叹道,“才一个多星期不见,我连打瞌睡都会梦到她。”“恶心。”
  “嫉妒心别太重呀!”他拨着罗敏若家的电话号码。
  上个星期他在高雄待了好几天,周末无法赶回来跟小敏和聚,回到台北,也因为两件案子开庭在即,忙得他连觉都没睡饱……想到这,他就不禁捶了心肝几拳。
  若早让他知道自己会陷入情海,忙得不可开交,他根本就不会建议阿扬接下这件案子!
  摇头叹气,在等待电话接通的同时,他哼起八百年前有位崔姓歌手唱的那首歌。
  “爱神……爱神……呜……呜……”哼着,脑袋还悠哉的左摇右晃。“恶!”
  “不舒服就到厕所去吐,别害我倒胃口。喏,这是我大致拟好的结辩,拿去瞧瞧,看有没有要补充的。”
  “写好了?真行。”伸了伸懒腰,他忍不住出口嘲讽。“幸好你的脑子没跟你的小弟弟一样被小敏搞得魂不守舍,否则老婆还没娶进门,我们统统都得陪你喝西北风了。’”
  “去,少这么酸溜溜的了,你哪次追女人不比我还疯呀……”他忽地放柔嗓门。“喂,小敏?睡了没?”
  眼白一翻,陪着他加班的李显扬做了个恶心的动作,识相的闭嘴,伸手拿过他推来的文件,专心翻阅。
  凌敬海的热线没讲多久,收了线,他的眼里没了笑意。
  久久没听到他吭气,甚至连曲儿也不哼了,李昆扬微讶的自文件中抬起眼瞪他。
  因为这件刑事案比想像中还来得复杂,甚至还得动用到某位大哥的势力来摆平一些枝节,所以他不得不转向阿海求援,连熬了好几个晚上了。
  他倒无妨,反正目前没固定的女人可以神魂颠倒,可他知道阿海想极了小敏;虽然无法天天来个温馨接送情,但一定借由热线晨昏定省兼聊天道晚安。
  “干嘛突然没气了?小敏还好吧?”看阿海的神情便知,今天的热线气氛很不寻常。“她不好!”
  “不好?在生你的气?”
  “或许、大概吧。”漫不经心的应着,他的目光回到埋首多时的文件上,却视而不见,磐宕在脑海中的是小敏无意中流泄的郁郁寡欢与阴幽的气息。“她的心情很低落。”
  而他不喜欢她又变回多愁善感的小女人。
  这也代表,他不在她身边的这几天,有事情在烦扰困惑她!
  “她跟你说了?”“这还需要她开口吗?”
  李昆扬没对他的笃定嗤之以鼻。
  阿海仿佛与生俱来的敏锐观察力实在叫人又妒又恨,既然他说有问题,那就一定有问题。
  而他的感觉虽然没阿海来得敏锐,却也在社会上打滚多年,白痴都看得出来他已经心不在焉了。
  果不其然!
  “你要去找她?”见凌敬海站起身,他索性也站起来伸展筋骨。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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