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衰带煞女  第20章

作者:刘芝妏      更新:2020-09-28 13:55:07      字数:1025
  看来,这就是女人间的义气了。
  杜伊微笑在心,温暖的碧眸带著一股逐渐加深的欣赏。“我没这么说。”
  “可是,你是这么想。”
  “一半一半。”他很坦白的点点头,“她是有嫌疑呀,你不能否认这点吧!谁教她有犯罪动机,还在案发现场,这未免巧得太离谱。”见她又张口欲言,他伸指按住她的唇。“但,沈昊说不是她。”
  她注视他紧贴自己唇的食指,看得都快斗鸡眼了,几秒後,她才倏地推开他,却去不了唇畔余留的温度,她的脸更红了。
  他的指腹触感粗糙,但,很暖。
  “沈昊不认为是她。”
  “真的?”她努力由神魂颠倒中拉回理智。“瞧他成天板著脸,对裘漠不关心,还真令人下敢相信他会相信她。”
  “没这么严重啦。”
  “死了个人还不严重?”刘若兰顿了顿。“你确信严沈昊对裘裘的无辜深具信心?”
  “当然,他说不是,我就相信凶手不是她。”
  听他的口气……盯著他,她没瞧见安抚,反而愕然的发觉令她微微心动的真诚与暧昧情愫,轻凝著气,她咳几声,“你这么信服严沈昊?”他的眼神好像在诱惑她,害她的心顿时成了蝴蝶园。
  “那当然喽。”杜伊理所当然的口气带著一丝崇拜。“沈昊有著猎人般的直觉,他少有看走眼的时候。”想到自己的疏忽,他不由自主的又开始自责。
  沈昊的确很少估量错误,这次在公司内部动手脚的几只老鼠,全都是他从外头找进来的。
  真好,这就是男人间的义气吗?
  凝望著他,她对男人的信心稍微提升了一些些;或许,还是有些良心未泯的特例。
  “要不要出去走走?”见她的态度转趋和缓,他把握机会道。
  “嗯?”他是在邀请她吗?
  “喝杯酒什么的。”
  酒?想到裘裘醉酒後的悲惨下场,她下意识的摇摇头,一脸戒慎。
  “那咖啡呢?”
  现在有些晚了,暍了咖啡她怎么睡得著,她不想当熊猫。
  连提两项邀约都见她乾笑著拒绝,杜伊乾脆直接牵了她的手往外走。
  “你要带我去哪儿?”
  “先四处闲晃。”
  她的确也想出去透透气,但矜持的心性让她忍不住脱口追问:“然後呢?”
  “再见机行事喽!”嘴角轻扬,杜伊露出一抹微笑。
  似乎才闭眼休息没多久,甄裘就被惊醒,猛地坐起揪著被单,冷汗直流。
  吓死她了!
  恶梦呀,李加林那双死不瞑目的木鱼眼在水波中直勾勾的望向银月盘,像在控诉嫦娥姑娘的不理不睬,而冷凄凄的夜幕加深了恐惧,这些恶梦的记忆一逦又一遍在脑子里如跑马灯流动。
  “李加林,李先生,李大爷,我知道你很气我,我对不起你,可是你别缠著我呀。”她喃喃低语,“回台湾後,我多烧点你爱的钱给你就是了。”
  窗外冷风呼呼的吹,拂动树梢沙沙作响。
  甄裘顿时浑身战栗,吓白了脸。“啊,你不肯和解?”
  冷风依旧呼呼的吹,甚至卷起了窗帘,在凄清的夜色中平添几许阴魅的恐怖气氛。
  甄裘这下哪还坐得住,当下猛地翻身就想下床,不料腿一软,狼狈的滑坐在地上,眼神惊恐的再往窗帘瞟去,她这才揪到罪魁祸首。
  窗户洞开,风在吹,所以窗帘才飘飘。
  “害我吓破胆了。”抚著心脏,她幽声自嘲。
  不想再自己一个人窝在房间里胡思乱想,除了李加林的鬼魂,她现在看谁都顺眼,
  尤其是严沈昊……不,她猛地止住想法,狂摇头。
  不能再去缠他了,今晚稍早的时候,亏他还算有良心,见她在他脚边瘫成个大字,也没小人的落井下石,还倾身抱起她,将她送回房里。
  路上,她赖著他的怀抱,双臂牢牢的揽上他的颈背,很心甘情愿也很依恋;他的神情虽冷,但胸膛真的很温暖,害她忍不住将脸贴上去,让那稳定的心跳抚平自己惶惶不安。
  坦白说,要不是又怕他压著眉心、神情恶劣的瞪著她,她真想躲到他身边去寻求那莫名其妙的安全感,他给她的感觉是那种很绝对的稳当,像百毒不侵,更遑论是鬼怪作祟了。她很想找他,可是她不敢,她怕被他轰出来。
  好想找个人陪她唷……对,去找若兰姊,就算打扰她的清梦,她也应该不会怎样……呜……下管啦,她不想被李加林的鬼魂吓成神经病。
  浑然不察冷冽的寒风吹拂著自己没穿外套的臂膀,她像缕幽魂似的穿越长廊,轻敲著刘若兰的房门。
  “若兰姊?”
  没听见回音,她再敲,悄俏的扭动门把。
  “咦,没锁?怎么这么疏忽呢?”听到门吱的一声开了,她停了几秒,再缓缓推开门,将脑袋探进去。“若兰姊?你睡著了没?”
  还是没人答腔。
  不管了,她闪身溜进房内,摸索的往大床栘去。
  “若兰姊?哎哟,好痛,该死的椅子,呃,若兰姊?你是睡死了不成?”这阵骚动再吵不醒睡美人,她就考虑要敲锣打鼓了。
  房内一片漆黑,害她沿路跌跌撞撞,好下容易来到床边,她这才发觉,若兰姊不在床上睡大头觉。
  当场,她又吓得肝胆俱裂。
  不会吧?李加林的鬼魂先一步将若兰姊给……
  将手叠在脑後,严沈昊阖著眼躺在床上,想进入黑甜的梦乡之中,脑子却清醒得随时都可以上山下海。
  意识像被条无形的线给勃著,他无法成眠。
  现在他脑子里都是那张委屈兮兮的小脸,肿成核桃、备受惊骇的双眼,他被她专注而哀求、依恋的视线震慑住,有种被掐住要害的轻惧,不过没有半丝慌张。
  将她带往卧室、看她闭上眼睛後,自有意识的双腿已经将他带往主卧室,他在这幢他甚少留宿的别墅里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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