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花少奶奶  第7章

作者:刘芝妏      更新:2020-09-28 13:56:06      字数:947
  老天怎么不来道响雷,直接劈醒驽钝的她啊!
  沿著院子外围的小径,三人一车走得再慢,大门终究也在眼前了。
  危薇转向蓝幼爵微一欠身道:「你请止步了。」
  「喔。」
  可是,他的脚步还是不停。
  「蓝少爷?」这下连感觉慢人家一拍的危薇也嗅到怪异的味道了,她投给他疑惑的一眼。「你……」
  「我送你……们到门口。」
  「谢谢你,可是我们知道大门在哪儿。」她的语气掺了些不耐。「你别送了。」
  「我……」
  「请止步!」这回,危薇软软的语调里多了份坚持。
  咚!
  危矶直接推著车一头撞向高墙,两眼翻白的猛叹著气。
  天哪,让他死先了吧!
  「阿弟?」
  「我没事,我很好,我们走吧。」不待她罗唆,他劈哩啪啦的就是一串夹枪带棒的气话。
  「咦?」
  「走啦!」哼,真恨这时候是晴空万里,想要老天劈道雷下来是奢求了。
  姊弟俩走出大门时,蓝幼爵甚至还陪他们走了几步,在她迭声坚拒下,这才停下脚步痴痴的目送他们离去。
  「他还在那里。」
  「谁呀?」
  「蓝少爷啊。」
  「噢。」危薇不经心的应著,眼神却眨也不眨,脑海专注的构思著崔将军府宅的庭院设计。
  虽然说定下个月才要动工,但因为难得有个大规模的园邸任她拿捏栽种,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阿姊!」
  「嗯?」
  见她分神得严重,危矶忍不住直截了当的问:「你到底瞧不瞧得出来呀?」
  「瞧什么?」
  「蓝少爷呀!」
  「蓝少爷?」她还是一派的漫不经心。「他怎么了?」
  又,真想一棒子敲醒阿姊这根木头!
  「他死了啦。」反正死了心不跟人死了一样?危矶坏心肝的犯嘀咕。
  偏危薇还是没听进耳。
  「噢。」
  「那个瞎了眼的家伙喜欢你!」
  「谁?」
  「蓝少爷。」
  「喔。」顿了顿,她随口问:「喜欢谁呀?」
  「你!」
  「这样好啊……」
  还好哩!
  气呼呼的转过头,危矶懒得跟她吱吱歪歪了。
  而当危薇脑于里的事盘算妥当,便慢慢的将弟弟的话拎回来琢磨……
  方才阿弟说什么?有人死了,谁呢?还有,有人瞎了,这又是谁人啊?再来,阿弟说那蓝少爷喜欢她……
  咦?蓝少爷喜欢她?
  「喝!」
  斜睨著她为之惊愕的表情,危矶连白眼也懒得翻了,只是不住的摇头。
  如果家里由他当家做主,他早就将这反应慢人家许多的阿姊允了蓝少爷,然後,他就等著坐享荣华富贵。
  偏偏,他能力不足呀!
  「唉,为何我是弟,她是姊呢?」
  听闻的咳声叹气,危薇奇怪的问:「你又叹什么?」
  「没,快走啦,不是还有活儿要干?」
  唉!他只恨投胎时速度太慢,让阿姐抢了个先!
  ················
  危家位於一条还算宽阔的临河胡同里,小小的一条胡同零零散散的住了几户人家,沿著河岸筑屋建舍,环境倒也还算清幽。
  危矶推著车,伊伊啊啊的才在家门口停住,危庆仁就晃了出来。
  「酒呢?」劈头问的就是他的最爱。
  被视若无睹,危薇也不以为意。
  「娘呢?」
  「还在福婶家帮忙,要晚一些才能回来。」他三句话不离最爱。「酒呢?」
  「阿爹呀,你今天咬字清楚了不少。」她柔嫩的嗓子扬起带著嘲讽的语句。
  在心里冷嗤著,忙著将推车上的东西搬进搬出的危矶连吭一声都没。
  想也知道,成天醉茫茫的阿爹意识会这么清醒,是因为大半天没沾酒了。
  「女儿呀,酒呢?」危庆仁东瞧西瞧,没见贴心的女儿迅速拿出酒,不禁失望的叹了叹。「你没替阿爹打几斤白乾什么的回来?」
  先将路上买的杂粮扛下车,危薇直起腰杆,拭去额鬓的细汗,笑盈盈的仰望著神情怅然的爹亲。
  「买了啦。」
  蓦地,闪烁星芒在危庆仁眸底出现。
  「在哪里?怎么不快拿出来呢?」酒虫在骨子里吃咬,难受得紧。
  她纤纤柔荑一比,朝鬼灵精的危矶指去。
  「在阿弟那儿。」
  星芒微敛,他无奈的瞟向人小鬼大的儿子。
  这下子,可不是三两句话就可以打发。
  「可不就是在我手上吗!」危矶没好气的晃晃手中的陶壶。「老条件,拿样东西来换。」
  又要交换?
  叹了叹,危庆仁求救的转向女儿。
  「女儿呀……」
  危矶立刻打断他的哀求。
  「你叫阿姊没用啦,这回打酒的钱是从我的口袋掏出来的。」他得意扬扬的声明。
  「真的?」
  「嗯。」危薇笑得无奈。
  连那个元宝都已经落入阿弟裤袋里,奸诈成性的他说要还一半给她也还没拿,她哪来的钱打酒呀!
  「唉……」
  「阿爹,你别叹了,我还在等著呢。」
  危庆仁泛著红丝的醉眼一瞪,「去!又趁机向我索讨东西,这么著吧,等你娘回来……」
  「不成,这是阿爹要的酒,又不是娘。」他秉持公平的心态拒绝,便何况娘是敦厚又勤劳的妇道人家,成天忙得像个陀螺,辛辛苦苦就赚那么几文钱,叫他怎么忍心再从她那儿挖东掘西。
  「你这小子哪来这种拗性?」
  「我的每一种性子还不都是从你那儿传来的。」他笑咪咪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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