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花少奶奶  第18章

作者:刘芝妏      更新:2020-09-28 13:56:06      字数:962
  「你快过来,今儿个的湖水好像特别清澈。」
  危薇懒得移身,但她也清楚,若她不动,他会捺不住性子的迫她移动,所以,她认份的走向他,慢吞吞的。
  单奕风没在意她的龟行,他正想著别的事情。
  「这湖漂亮吧?」
  「嗯。」
  虽然危薇应得无精打采,但,单奕风的兴致不减,心念一动,突然托住她的肘,拉她走向湖畔的木堤。
  「咦?」他要做什么?
  「我们划船去。」
  「啊?」
  不理会她的咿咿啊啊,他使劲却不致伤到她的箝制住她。
  「走快一点啦。」斜睨著她的脑勺,他夸张叹道:「成天慢得像只龟,你呀,没救了。」
  既然嫌她慢,那他为何总爱拖著她?
  心里嘀咕的她任他拖著走;因为凭力气,她哪是他的对手呀,所以,她就别费力气跟他对抗了。
  才刚跨上木堤,单奕风脚下一蹬,手脚俐落的跃上小舟,回首,见她还杵在窄窄的堤上怔望著他,他眉心一拢。
  「你还在那里呆什么呀?」
  危薇朝他瞪大了眼。
  「上来呀。」
  「可是……」
  「啧,你这女人真的很会拖拖拉拉,都已经跟过来了,还在那里耗什么意思?」
  啊,又怪到她头上?有没有搞错呀?是她自愿的吗?
  心里的委屈尚未化为言语,下一秒,危薇只知道自己身形一阵腾空,再眨眼,她和他已经稳稳的立在小舟上。
  「坐好。」
  这么小的地方,怎么坐呀?
  就在她迟疑中,他已经一屁股坐定,拿起木桨,动作熟稔地将木舟划向湖中央。
  一声轻呼,危薇随著船向前的力道,狼狈的仰坐在舟上的小木条上。
  「早叫你坐好了,还不信。」
  「我没不信,只是来不及坐稳呀。」她将埋怨含在口中。
  今天,他的心情似乎极佳!
  舟身随著水波摆荡,一如危薇的心情,表面平静,其实却暗涛汹涌。
  沉默中,木桨划破水面的声响特别清晰。
  「不错吧,坐在舟中,湖光山色尽入眼帘。」
  「嗯。」
  又是一阵无话可说的静寂。
  「你就不会开口说说话?」
  「我……要我说话?」她偷偷伸舌润了润微乾的唇瓣。「你想我说些什么?」
  「你想说什么就说呀。」
  「喔。」
  单奕风等著听她的致谢。
  他多好心呀,见她几天来忙得像只陀螺,邀她上舟享受一下身心放松的闲情逸致,这份难得贴心的举动,足以获得她的一声谢了吧?
  似水秋眸凝望著他,清澄的目光有著欲言又止的羞怯,等了等,他没听见只字片语。
  「说呀。」他最缺乏的就是耐性了。
  「可是我没有想说什么呀!」
  「你?」
  「你到底要我说些什么?」见他下满,她索性直接问了。
  「这……你……哼!」
  见她像只呆头鹅,他一气之下,飞身掠走。
  「咦?你……我不会……」划船呀!
  话还没说完,就见他像只大鹏,几个起落便上了岸,然後不见踪迹。
  她叹了叹,环视四周,没有任何人可以助她回岸上。
  真要命,她就这么被舍在湖中央了。
  「那……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她只好乖乖的等,等他气消了回来找她。
  天幕渐罩上红霞,再悄悄的渲成黑沉,单奕风还是没有回来。
  等呀等地,危薇终於不支,累得瘫在舟上,睡死了!
  ···················
  夜色,阴幽深沉。
  冷寂的银月盘悄然的又往旁边踱了几寸,晕黄月光斜洒大地,夜雾笼罩。
  才刚卸下从山里捡拾回来的乾柴,危矶惊愕的瞪著大眼。
  「阿姊还没回来?」
  「是呀。」危林氏忧心忡忡的守在门边。「到现在都还没瞧见人影。」
  怎么会呢?
  「阿姊有没有说她会晚些回来?」
  「没听她提。」
  危矶紧张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呀,早上出去时还好好的……阿弟,你说,你阿姊她该不会是出事了吧?」
  「是呀,她不曾这么晚归过耶。」连半醉的危庆仁也知道事情大条了。
  「先别慌。」智敏的危矶赶忙稳定大家的心。「先说说,阿姊早上出门时有啥异样没?」
  今天,她要替单府的後院翻土,预备过两天播些苗种……这是危薇一早出门时,顺口跟危庆仁交代的行踪。
  危家三人讨论过後,循线找上了单府。
  接获消息,单仁不敢耽搁,召来一批长工,四处帮著寻人。
  整座单府霎时喧嚷一片,捧著点心的斯文听到风声,连气都不敢喘,直接冲回倾风居。
  「什么?!」
  「现下所有的人都出动了。」
  「找著人没?」
  「没呀,危姑娘就像鬼一样,咻地不见了。」比手划脚的斯文因为说得太急咬到舌头。
  单奕风没有理会他的惨叫,推开他便夺门而出,风速般冲进人声鼎沸的前院,深黝的目光一扫,直接冲到高举著灯火正在吩咐事情的单仁面前。
  「单伯,找著人没?」
  「还没呢。」单仁神情凝重的摇头。「问遍了所有人,可大家都说没见著她。」
  她真失踪了?
  压制著心中莫名的惊惶失措,单奕风极力定住心神,努力在混沌中厘出疑点与线索。
  「谁是最後一个见到她的人?」
  「是我,三少爷。」一个神情仓皇的厨婢颤著嗓音答道。「我在晌午时见过危姑娘,还替她备了些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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