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为卿狂  第24章

作者:楼雨晴      更新:2020-09-30 14:45:12      字数:1028
  “你可不可以不要老用没有表情的表情来看我?”童心噘着小嘴。自从遇到他之后,她自信心严重遭受打击,开始怀疑起她真有这么碍眼吗?
  本以为这个人生性就一副死人样,可她见他对病美人可柔情温存得很嘛,这是她从来没见过的,一个刚强硬汉在流露脆弱与无助时,那样的铁汉柔情,会如此的摧折人心。
  “如果我可以救她,你可不可以也像对她那样的对我好?”
  “妳可以救她?”莫冷霄惊跳而起,揪着她的肩问。除了这一句,他什么都听不到了。
  “那你要娶我,这是你早承诺过我爹的,这药,就当是嫁妆,要药,就得要我,这样你也要吗?”这等于是变相的逼婚了。
  莫冷霄连犹豫都不曾。“只要能救她,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就是要他双手奉上一条命,他也绝无二话。
  “那好。白衣圣手与你有点交情吧?请得到他来,应该就没问题了。”
  “韩刚!”莫冷霄没多浪费片刻,唤来属下。“帮我送封信去给君楚泱!”
  ☆☆☆
  “不好了、不好了──”原本温馨宁和,连落叶声都听得到的君府,近月来常听到类似的鸡猫子乱叫。
  一个人影火烧屁股地冲了进来,不小心左脚绊右脚,就在君楚泱面前趴跌,完全五体投地之姿。
  君楚泱一派温雅从容,盖回正饮用的杯盏,好笑地低头。“怎么回事?辛夷?”主仆多年,用不着行此大礼吧?
  “那个,打、打、打起来了──”
  “什么打起来了?来,慢慢说。”伸手扶起大惊小怪的辛夷,唇畔依然泛着悠然浅笑。
  “公子还笑得出来!主母和凤家少夫人都快打出人命了!”
  “噢?”君楚泱偏头思考,这是这个月以来的第几次了?“那千袭呢?”
  “在一旁看呀!”看得津津有味不说,还加一句:依依,别打输丢我的人啊!
  这……什么嘛!一群怪人。
  “既然千袭都不紧张了,你也别大惊小怪,坐下来喝口茶吧!”
  “我?大惊小怪?”辛夷大受打击,盯着被放到掌中的茶水,完全无法接受事实。“公子──真的确定不去看看?”
  君楚泱正欲张口
  “好吧,我去看。”辛夷都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了,他能说不吗?
  搁下手中的“黄帝内经”,君楚泱撩起袍襬,伸手想抚平上头浅浅的皱褶──辛夷瞪他,很用力。
  “好好好,我这就去!”
  天地真是反了!主仆全没个主仆样儿。
  一路缓步来到龙池亭外──
  两条形影惊如翩鸿,飞跃纵横,交错在空中的撩乱剑影,挥舞出炫亮银芒,流光灿灿。
  还真是打得难分难舍啊!
  察觉到他的到来,莫问愁瞥他一眼,稍一分神,长剑掠过耳鬓,只差那么半寸就“永留纪念”了。
  “静心,凝神。”君楚泱开口低喝。
  问愁闻言,收摄心神,专注迎战。
  后头的辛夷差点栽倒!他是叫公子来劝架的耶!怎么──当起指导来了?
  他好想哭!老天爷啊,谁来给他一捆粗绳?他要吊死自己,立刻!
  两柄长剑交会,敲出几声清脆声响,一个是剑势急转直下,另一个是峰回路转,各有千秋,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剑端指向对方心窝处。
  看到这里,辛夷已经快口吐白沫了。“别、别、别──”
  两方同时收势,各自不以为然地偏转身子,往自己的丈夫身旁去。
  “不过尔尔!”问愁哼道。
  “花拳绣腿!”依依冷吟。
  然而,骗不了人的眼睛,却闪着晶亮的兴奋光芒。
  两人的丈夫对望一眼,相互会心一笑。
  “快意了?”收容偎靠过来的娇躯,君楚泱抬袖轻拭她额际薄汗。
  问愁出身于江湖,嫁予他后,安于淡泊,偶尔动动拳脚只是一种宣泄方式,尤其又有值得赞赏的对手。
  这点他明白,千袭也懂得依依心思,所以彼此皆有共识,从不阻止她们另类的情谊交流方式。
  “我不是说,要妳少做激烈运动吗?”
  “我只是比较疲倦想睡,没有生病。”问愁低哝,整个人缠昵进他胸壑,轻嗅令人安心的暖逸气息。
  “我没说妳生病。”君楚泱笑叹。“妳有身孕了,傻问愁。”
  埋在胸臆的绝艳娇容抬起,瞪大了眼。“什么时候的事?”
  “昨儿个夜里替妳把脉才知道。”
  他居然可以这么平静!“你──不高兴吗?”
  他扬唇浅笑。“高兴。”
  是吗?一点都看不出来!不过最令她不爽的是,另一头旁若无人的讨论声──
  “楚泱居然也能让女人怀孕耶!”凤千袭满口惊异,活似这是盘古开天以来的举世奇谭。
  伍依情更是一脸困惑。“我以为她是欲求不满,才来找我发泄体力。”
  这对夫妻,真、是、够、了!
  “楚泱又不是太监,我为什么不能怀孕!”问愁火爆地就要跳起来砍人──
  “问愁。”君楚泱柔柔一唤,她瞬间消了气,长剑随手一抛,拉起君楚泱回房,理都不理后头那对缺乏口德的夫妻。
  房门一关,她迎面狂热地吻上他,深切纠缠得令他几乎透不过气。
  “问、愁──”他轻喘,拉开她。“妳做什么?”
  “开心。”
  “我也开心,但,现在是白天。”明白她的意图,君楚泱有些无力地吐出话来。
  “不行吗?”她奇怪地看他。
  君楚泱叹息,忽而轻笑。“行。”他的问愁啊,总是这般妄为,世俗礼法与眼光,于她何碍呢?
  将她放入软榻之中,降下身子,柔柔抚吻娇颜,不同于她的狂热,他的情如涓涓细流,绵长而永恒。
  长指挑开她的外襟,指腹顺着凝雪冰肌,落在靠近胸口那道曾深入骨血的创伤,他眸光倏地一黯。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