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海洋  第22章

作者:楼雨晴      更新:2020-09-30 14:49:24      字数:1055
  听他在唬烂。「那最糟呢?」
  「相信我,与其面对那种被人怀疑有性功能障碍的眼光看待,任何人都会选择直接自我了断的。」
  「听你这样讲,就知道你老早就不是了。」
  他笑笑的,没说话。
  来这套!
  我发现这招很好用,每次他只要不想回答我的问题时,就给我一笑拨千斤。
  回到高雄,我们先吃过晚餐才回去。
  我点了鳗鱼饭,他点的是排骨饭,但是我的鳗鱼有够难吃,所以他把排骨饭给我,自己吞掉鳗鱼饭。
  他挺有风度的,很尊重淑女。
  我问他,吃完感觉如何?
  他说:「以后谁敢在我面前提鳗鱼饭,我就跟他翻脸。」
  这句话逗笑了我。
  我们又去看了场电影,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我们买了杯饮料边走边聊,一不留神,刚买的西瓜汁被擦身而过的行人撞翻掉,而我一口都还没喝到。
  程予默将他那杯递给我,我喝了两口,又还他,他只是拿着没喝,等我话说到一个段落,他又会适时的递过来。
  「咦?你也喝啊!」我将吸管凑到他嘴边,他看了我一眼。低下头吸了一口。
  我们一路指着天上的星星研究,一边全日子同一杯西瓜汁,笑闹着走回家。
  「不是啦,北斗七星明明在那里,妳国中地球科学都读到哪里去了!」
  「是吗?什么时候改的?怎么都没人通知我?」我困惑地思考。
  「L、K!妳国中到底是怎么毕业的?」
  「国中是国民义务教育,只要不是脑性麻痹都毕得了业好吗?你当我脑性麻痹喔?」
  「原来妳没脑性麻痹?」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欠扁的死男人!
  「台大了不起啊!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我随便号召一声,光凭中山大学的学生一人一口口水就够淹死你。」
  他皱眉看我。「妳什么时候改混黑社会了,大姊?」
  「哈哈!你现在才知道!」我将饮料凑向他。「最后一口,喝掉!」我已经吃撑了。
  「看到前面的垃圾桶没有?你要是投得进去,本姑娘招待你一晚的总统套房。」
  「一言为定。」他眼也不眨,扬手拋出空杯
  三分球,射篮成功!
  我张口结舌。
  「妳欠我一晚的总统套房。」他若无其事地耸耸肩,拍了拍我大受打击的脸。「忘了告诉妳,高中时,学校极力邀我进篮球校队,是我不要而已。」
  这怎么可能?一向都只见他读书,休闲时也都是从事很优雅的柔性活动,为什么没人告诉过我,他篮球也打得变态的好?
  可、恶、的、家、伙!
  「程、予、默」我受骗似地大叫,他神情突然僵住,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和他一起变成雕像。
  原因无他,我家门前杆着另一尊雕像~~童圣阳。
  和程予默在一起的时光太快乐,如果不是童圣阳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我几乎已经忘记他在我心中划下的那道深深的伤痕了。
  程予默不自在地放下手,退开一步。因为在那之前,他的手是放在我肩上的。
  「这算什么?」童圣阳来回打量我和程予默的亲密模样,表情极度难看。「我在这里等了妳一天,妳却和他开开心心地出去玩,勾肩搭背,有说有笑,还和他共喝一杯饮料?!」
  他居然有脸做贼的喊捉贼。
  「我们衣衫不整了吗?我让他吻掉我的口红了吗?他在我身上留下任何一处吻痕了吗?好个童州官!」自己的火放到足以烧天,却不准我点个小蜡烛。我才想问「这算什么」呢!
  「是啊,妳看起来好得很嘛,我居然还担心伤妳太深,心急如焚地跑来找妳,我真是白痴!」
  说得可咬牙切齿了。
  「不然我应该怎样?寻死寻活、痛不欲生好应观众要求?童先生,你的男性虚荣会不会膨胀过了头?」他可不可笑啊!做错事的是他,居然还埋怨我不照剧本走,莫名其妙!
  「何不说我这么做,刚好正中妳的下怀,成全了妳和他?」
  「死男人,你再说一遍!」我火了,这辈子没这么火过!真是本末倒置,反因为果了!
  「不是吗?妳几时态度自然的让我楼着妳的肩?妳几时主动和我共喝一杯饮料?妳几时和我月下漫步,说说笑笑?还敢说妳跟他没什么.」
  当理智被一把熊熊烈火烧掉时会怎样?
  我会这样~
  「对!我跟他就是有什么!我不但让他楼我的肩,和他共喝一杯饮料,我还敢当着你的面抱他、吻他!」简直气炸心肺,我豁出去了!
  楼住程予默,我迎面吻上他的唇。
  童圣阳不都一口咬定「有什么」了嘛,我就「有什么」给他看!
  两个可怜的男人,全被我出人意表的行为震得呆若木鸡,无法动弹。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就在第六秒,程予默拉开我,错愕地望住我,轻喘着。
  他坚决地扳开我的手。「我先进去,你们好好谈谈。」
  「不需要,我和他没什么好谈」
  「海宁!」他语气坚定。「钥匙给我。」
  我没得选择,如果我不给,他会转身离开,两相比较,我宁可他留在我的屋子里。
  程予默开门,把我和童圣阳关在门外,摆明了告诉我:没谈完别想进来!
  什么嘛!喧宾夺主,我踢了踢紧闭的大门。
  「是他吧?」身后的童圣阳冒出一句。
  「什么?」
  「妳心里的那个人,是他吧?」他像是打了一场很累的仗,整个人泄气的靠在墙面上,仰头看着天空的眼神,竟是有些凄凉。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有些什么东西被勾动了,但我拒绝面对。
  「妳懂的,妳比谁都清楚我在说什么。打从最初与妳交往,我就感觉出妳并不是真心爱我,在妳心底,有一处我到不了的角落,藏着我取代不了的人,放着我触不到的心事,我甚至清楚,妳是为了逃避痛苦,才答应和我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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