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情正融  第12章

作者:楼雨晴      更新:2020-09-30 14:49:36      字数:1019
  不会吧?男人也有被当花瓶的命运?
  她了然地接口:「女主管?」
  他叹气,点头。
  「了解。」这点可以接受。「那之前那个五小时二十八分的呢?该不会也是女主管吧?」这纪录太离谱了!
  「答对了,送你香吻一个——」正欲凑上嘴,被她挡掉。
  「所以你就走人?」
  「当她摆明了上床意图,你会怎么做?」他反问。
  「你是那种有花不采的人?别逗了!」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是啊,所以我做完才走。」他随口应了句。
  她动作顿住,没搭腔,默然转身。
  「喂,你去哪里?头发还没干——」吹风机迎面丢来。
  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的背影。吃错药啦?
  一整晚,她异常沈默,连他刻意缠闹,她都提不起劲;习惯在他怀中安睡的她,头一回,在他留宿时,没有主动向他寻求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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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情况,一直延续到参加完她同事的婚礼;而她当场接到花球之后,情况更加明显。
  她常会一个人静默的发着呆,问她在想什么,她会笑笑地告诉他:「想晚上要煮什么菜。」
  再不然就是说:「工作上的事不太顺利。」
  但他知道不是。
  有好几次,夜里醒来,发现她没睡,静默地凝视着枕边的他,问她是不是睡不着,她也回他:「没。刚醒来,你睡你的。」
  那一天,整理屋子,清出好多用不着的东西,其中还包括一把吉他。
  她告诉他,魏家瀚曾用这把吉他弹过情歌给她听,让她领略爱情的滋味。
  他知道她是在犹豫这把吉他是否要丢弃。
  挣扎了好久,问他:「你会弹吗?」
  「学过。」他答得模棱两可。
  「那,可以弹弹看吗?」她用好亮、好认真的眼神凝望他,那一刻,他竟惊悸得无法迎视。
  「都那么久,早忘了。」开玩笑,要他做那么恶心的事,先杀了他再说。
  那种年少轻狂的日子,早就离他好遥远了。
  她垂下头,不再说话。
  他看下见她的表情,沉默了好久、好久的她,轻轻吐出一句:「难道……真要从此丢弃爱情?」
  「这么舍不得,那就留下算了。」他代她做下决定,将吉他放回原处。
  既然这把吉他代表她和魏家瀚的爱情,舍不下是人之常情,实在看不过去她挣扎着强迫自己割舍。
  「立冬,对你而言,我算什么?」
  这是第一次,她问他这句话。
  对他而言,她算什么?
  在他心中,她的地位一直是特别的,不同于身边来来去去的床伴,她给他的,是超脱肉体激越,一种似水的平和与宁静,和她在一起很舒服。一直以来不就是这样吗?
  她到底是怎么了?最近老是做一些很奇怪的举动,说一些很奇怪的话。
  再来是几天之后,在洗澡时听到手机铃声,是她最不喜欢的刺耳铃声,没有疑问是他的手机,等他走出浴室,她已经接起。
  由她手中接过手机,她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讲电话。
  打电话来的是言仲夏,大概是认出雪融的声音,直追问一堆有的没的,还叫他改天带回家看看。
  开玩笑,他干么要讲?这群人想看他笑话很久了,他疯了才会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言仲夏,你烦不烦?我说没什么好讲的,你听不懂人话啊?你敢在大哥面前说些有的没的,我一点都不介意和你再拆一次房子!」不爽地切断通话,将手机随手一抛,对上了她专注凝视的眼神。
  「你的家人,知不知道我的存在?」
  「不知道。」
  「你没提过?」
  「干么要提?又不是结婚合八字!」
  「你很排斥结婚吗?那假设我说——我有这样的冲动呢?」
  这番不寻常的对话,总算引起言立冬的关注。
  他皱着眉,不解地回视她。「你脑袋不清醒吗?」
  她幽幽叹息,很轻很轻,轻到听不见的那一种。「立冬,我可以这么问你吗?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
  他怔住。这是第二回,她问类似的话。
  「你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女人。」他困难地吐出这一句。
  「是吗?很重要?那为什么不敢让你的家人知道我的存在?」
  「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一直以来,不都是两个人平静相伴,他很满意这种无负担的相处模式,为什么要把一堆不相干的人扯进来?
  她摇头轻笑,笑得好苦涩。「你见过你大哥、二哥、三哥的另一半没有?你知不知道她们的名字?知不知道他们在一起?
  「你从来没有想过要让我见你的家人,从不让人知道我们在一起,除了知道你父母早逝、有三个哥哥之外,我对你一无所知,我甚至连你住哪里都不知道!说白了,不就因为我只是外面玩玩的女人而已,没必要见你的家人,没必要知道太多事,不是吗?」
  他张口想说些什么,又闭上了嘴。
  对她,他并没有玩玩的心态,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是绝对认真的,他只是没有办法定下来,无法给予地老天荒的承诺,这是她从一开始就知道的,现在这样逼他,又算什么?
  「你在跟我闹情绪吗?当初选择这种相处模式的人也是你,我一直以为你是特别的,不同于世俗女子,但你现在这样,是在逼我远远逃开吗?」
  她讶然瞪大眼,还来不及张口,盈眶的泪淹没了声音。
  远远逃开……
  他说得好轻易,可她却……陷得太深,再也放不开……
  她错了,他也错了!她终究只是平凡的女子,有平凡女子逃不开的爱怨嗔痴,不知从几时起,他在她心中变得太重要,不自觉的依赖他太深,她潇洒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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