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情正融  第33章

作者:楼雨晴      更新:2020-09-30 14:49:36      字数:1035
  言立冬回搂她,俊容埋进她发间,闷闷说了句:「别走。」
  「什么?」
  「别走,这一次,不许你再离开我!」
  「什么?大声一点,我没听到。」
  言立冬拉开她,不爽地瞪着她唇畔甜甜的笑。她明明就听到了!
  「没听到就算了!」他恼火地别开脸。
  哦喔!有人恼羞成怒喽!
  「哪有人像你这样的?表白还一副凶神恶煞的口气,我是倒你会钱还是欠了你八百万没还?讨债啊!」想想自己真是可怜!
  「表——」他差点被口水呛死。「表你个死人头!谁表白了?作你的春秋大梦!」
  看看看!大家来评评理,这世上还有比她更命苦的女人吗?
  真过分!「好,没表白就算了,当我自作多情,会错了意,我现在就去收拾行李,和恩恩滚回新加坡,不来碍你的眼——」
  作势要下床,脚丫子都还没沾到地板,就被他捞了回来。「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我一没欠你债,二没在身分证上留你言某人的大名,你能告我不成?」可恶,害她吃那么多苦,流那么多冤枉泪,今天不逼死他不罢休!
  「要欠债,可以!我马上将存款过到你名下;身分证拿来,明天再去法院公证一次,不过就签个名嘛,简单得要死!」
  这算求婚吗?她抿紧唇,在心底笑到快内伤。
  「我为什么要?」她跩跩地回应。
  「你——」言立冬气得想掐死她。「沈雪融,你不要得寸进尺!」
  「给我一个理由啊!不然你说结就结,说离就离,把我当什么?我怎么知道你少爷哪天心情不爽,又一封休书扔来?要生在古代,十口井都下够我跳,我干么要再自找苦吃。」
  「你!」他没辙,心不甘情下愿地吐出:「你看来还算顺眼。」
  「是啊,小曼也顺眼得很嘛!到几垒了?」她皮笑肉不笑,口气醋味冲天。
  他没好气地道:「我和她又没怎样,干么这么小心眼。」
  哟,会解释了呢!有进步。男人果然还是要偶尔逼逼他。
  「是喔,一个只算顺眼的女人,又那么小心眼,你娶来干么?」她又凉凉地道。
  「洗衣、煮饭、生小孩……」见她表情不怎么样,他叹了口气,投降。「有你的被子,睡起来比较暖。」
  OK,到此为止,不能再逼了,她知道这已经是他的极限,要叫他说出那三个字,可能又要再换一句什么死人头啊,春秋大梦的话来破坏气氛了。
  雪融是个聪明的女人,收放之间,她懂得拿捏。
  「好,你说完了,换我来说。」她伸手,勾住他的颈子。「恩恩,是家瀚的儿子。」
  他怔了下,声音干干的。「我知道。」
  「那你介不介意?」
  「自己又没多干净,凭什么要求你。」搂紧她的腰,脸颊贴在她颈侧,感受真实脉动。「但是现在、以后,你心里还敢想着他,就给我走着瞧!」
  呵,原来这男人的醋劲也不小。
  「恩恩,不是我儿子。」感觉到他身体轻轻颤动,她笑笑地,将他抱得更牢。「从分手那一刻开始算起,我和他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爱,也没有恨,淡淡的友谊算是极限,我的心,一直都只有你这个害我伤心、害我难过的浑蛋在占据着,除了你,我不会生任何男人的小孩。」
  言立冬沈默了良久……「我知道了。」
  「知道了?就这样而已?你都没什么要表示的吗?」第二波逼供行动,展开!
  「表示什么?」
  「我说我爱你耶!」不让他闪躲,她坚决地偏头看他的表情。「我很爱很爱你哦!」
  「知道啦!」他不甚自在,淡淡一哼。
  「我很爱、很爱、很爱、很爱你哦!」她又用力强调。
  「你当我聋子啊!」居然瞪她。
  好,欠教训。「家瀚也这样对我说过,四年来说了不只一次哦,可是我只想听另一个人说。立冬,我的作用真的只有洗衣煮饭兼暖被而已吗?你真的都没有一点喜欢我吗?一点点都没有吗?」
  「有啦!」终于不甘愿的吐实。
  「才一点?」她一脸哀怨。
  「……不止。」
  「不止?那是多少?很多很多吗?像我爱你那样吗?」
  被烦到没办法,言立冬火大地拉过她,堵住她聒噪的嘴。
  「唔……」吻到差点窒息,她仍不放弃地吐出话:「你还没告诉我,你也很爱、很爱我,是这样吗?」
  「你说怎样就怎样啦!」
  很好,孺子可敦。
  明天再继续,早晚有一天,会逼他亲口对她说那句话!
  「还有,立冬……」
  「吵死了!」再次灭……呃,封口。
  「思……」这一回,只剩喘息与娇吟。「立……冬……」
  「拜托你闭嘴!我不希望生下一个和你一样吵死人不偿命的小宝宝!」
  「最后一个问题。」她轻轻浅浅问道:「这四年当中,你曾经后悔过吗?后悔——太轻易放开我的手?」
  长久的一阵沈默——
  「不然,你以为我现在在做什么?」
  后悔,不是没有过,每当夜深人静,寂寞啃食心灵,他也曾不只一次后悔太轻易地放开她。
  四年前的他,太年轻自负,以为后悔了,随时可以重新来过,于是任性而为。「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出国,更没想到,你会这么快,投向魏家瀚的怀抱。」
  原来所有相逢后的针锋相对,其实只是心理不平衡,气她一转身就将他抛诸脑后,再加上又误会她和魏家瀚有了恩恩,不曾为他失意过,而他,却像个白痴似的,为她独饮落寞许久。
  「你还敢说!」她怨怼地戳了戳他胸膛。「我再纠正一次,我、从、来、就、没、有、和、家、瀚、重、修、旧、好!我还气为什么当时追来的是家瀚,而不是你?害我在没有你的国度伤心痛苦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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