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太狂妄  第24章

作者:楼雨晴      更新:2020-09-30 14:50:33      字数:1003
  「对了,我放在袖内的小锦囊呢?」她回头,仓促寻找。
  「是这个吗?」瑾儿上前帮忙,在她换下的衣服旁找到了那只小囊袋。
  「对,快给我。」打开袋口,发现里头赫然是她典当的如意镯,以及一对珍珠耳坠。
  他竟知道?!甚至,瞒着她悄悄赎了回来……
  将锦囊移至胸口平贴着,感觉心湖阵阵激荡。
  封晋阳啊——
  兰熏浅浅喟叹。
  她认栽了。这样的男人,教人怎么能不动心?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之后,她进宫一趟,向太皇太后据实转告了行痴和尚的决定,太皇太后虽失望,但也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并不怪她。
  回来已经超过半个月了,她与封晋阳,真的就这样回归各自的世界,再没见过面。
  刚开始,她每日清晨睁开眼,都暗暗期盼他会来看她,但是日复一日,等着等着,等到夕阳西下,失望的闭眼就寝,隔日又重复期盼。
  直到她意识到,这样的等待多没意义,她就算等上一辈子,都不可能等到她要的。
  她笑自己的傻气。以封晋阳的身分和立场,当然不可能来看她,也没那个理由啊!
  于是,连期望都没有的她,变得更加闷闷不乐,成天说下上几句话。
  与她最贴近的瑾儿,见主子一日比一日更沉默,脸上寻下着昔日笑容,又不晓得她不快乐的原因,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的好格格,您好歹吃点吧?您最近食量愈来愈小了。」简直要求她了。
  「我不想吃,撤下吧。」兰熏看也不看一眼,斜倚在楼台边的护栏上,清风徐徐吹动裙袖,翻飞出朵朵衣浪如花。
  瑾儿苦着脸,几乎要哭了。瞧瞧她现在的样子,腰间的系带愈束愈小,都快被风吹跑了,怎么能不吃?再这样下去,格格要病倒了,掉脑袋的是她啊!
  「我的好格格,您到底有什么不如意,说给瑾儿听,瑾儿要没法子,也有贝勒爷、太皇太后为您作主啊!」
  兰熏摇摇头。「这种事,没人能替我作主的。」
  难不成要强押封晋阳与她成亲不成?就算能,她也不要这样的婚姻、这样不情愿的男人。
  回来之后的这些日子,她才意识到封晋阳对她有多重要,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在她心中埋得太深了。
  用膳时,脑海会本能地浮现他教训过她的话,每一道菜都是别人的辛劳换来的,她不敢再视为理所当然,任意糟蹋浪费;穿衣时,她会看着新绣好的肚兜花色发怔,想起他轻嘲戏谑的神态,原来的牡丹样式,早已不再穿了;对镜梳妆时,总不忘小心翼翼将他送的凤钗别上;她不再缠小脚,从他为她脱去鞋袜,说了那些话之后,就不再缠了;他说她脾气不好,可是她已经好久没有对任何人发脾气,因为他不喜欢她盛气凌人的样子……
  不愿承认思之如狂,但是这点点滴滴都告诉着她,她在不知不觉中,极不争气地思念着他……
  「别人不能作主?那你自己能作主吗?」瑾儿又问。
  「我?」她能作主吗?她自己的爱情,她该不该主动去争取?
  「既然不快乐,那就去把快乐找回来啊,你这样成天愁眉苦脸没有用,快乐不会自己上门来找你的,不是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
  是啊,谨儿说得没错,既然思念他,既然他那么重要,那她为什么不自己去努力看看?也许情况会有所不同。
  以封晋阳的立场,他没办法多说、或多做什么,毕竟两人的身分差异太大了,但是她可以啊!她可以让他知道,为了他,她是愿意抛下世间浮名的!
  也许他只是在等她有所表示,好方便下一步动作而已……
  想到这里,她不再迟疑,转身往楼台下飞奔。
  「格格,您去哪?」
  「找我的快乐!」随着衣袂翩飞,坚定的回答由风中传回。
  第八章
  「大师兄,吃饭了。」
  「放着吧。」封晋阳双手负在身后,站在窗边,眺看远方。
  又到了用餐时候了吗?时间过得好快,不知那个骄傲、倔强、又可爱的小女人吃了没——
  他在心底沉沉叹息。
  都好几天了,她过得好不好?不会——真将他抛诸脑后了吧?
  惶然,不是没有的,但是他要自己静心等待,给她时间去看清,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这是她的权利,她有资格,自己选择她要的人生。
  如果等到了最后,她仍是拘泥于外在形式的奢华,他也认了,毕竟他努力过,只可惜改变不了她。
  他相信,她不会让他失望的,对吧?
  「大师兄?」
  又来了!近来大师兄常露出这种神情,飘忽得难以捉摸,就像那一日,兰熏格格都已走远,他绵柔的目光仍收不回。
  该怎么说呢?他的眼神,太柔、太沉,像是——埋了什么她说不出来的东西,他甚至听不见她的呼唤。
  单晓月莫名地慌乱起来,觉得他离她愈来愈遥远了——
  难道,他与兰熏格格?!
  会吗?有这个可能吗?大师兄不是很看不惯她骄矜的行事作风?可是为什么,自他去了一赵五台山回来之后,好象一切都不一样了?她有种即将失去他的恐慌——
  本能地,她上前紧紧抓住他的手。
  「怎么了?」感觉到她的慌乱,封晋阳拉回视线,不解地凝视她。
  没有,一切都没有变,大师兄看着她的眼神,依然和以前一样,温柔关怀。
  「大师兄,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她仰脸,期盼地问。
  「傻话。」孩子气的间话,换来他疼爱地轻拍俏脸。
  想起什么,他凝思道:「晓月,你快十八了吧?」
  「是啊!」

靠信仰支撑的股票之泸州老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