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的幸福  第20章

作者:楼雨晴      更新:2020-09-30 14:52:12      字数:995
  「关,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这里喝酒了。」喝完一罐啤酒,她轻轻地,说出这句话。
  他顿了顿,微讶地望住她。
  「对不起——」月光下,两颗晶莹的泪珠顺颊而落。「关,相信我,你对我而言真的很重要,但是……我没有办法,我太爱他了,我没有办法……只要有一丝一毫和他在一起的可能性,我都不想放弃,我不能、不能冒任何让他误解的风险……你可以谅解的,对吧?」
  「他,终于看见妳了吗?」沉默了好久,他轻问出这一句。
  「关……」由她的表情中,他得到了答案。
  「嗯,那我知道了。」
  「不要怪我,关。」带泪明眸,祈求着他的谅解。「你一直都对我那么好、那么包容我,那你一定比谁都希望我幸福的,对不对?最后一次了,我知道这些年对你并不公平,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你任性了,请你,再包容我一回,我需要你的祝福。」
  明知道带给他多深的伤痛,却连表现痛苦的余地都不留,强求着他的谅解,好让她问心无愧地离去,她,好自私。
  他想起,另一个总是被他遗留在身后的女孩,仰着笑看他,背过身之后满眼寂寥,那样的心情,是否就和此刻的他相同?
  心在流泪,脸上却挂着笑。「嗯,去吧,妳快乐就好。J
  她要祝福,他就给她。
  一直以来,总是如此。什么也不给他,却又不容许他心里放进别的女孩,多年来,他眼中只看着她,全心全意守在她身后,等待她无助时寻求依靠。
  而现在,她要定,不想带着亏欠,还要他鼓励她去追寻幸福,他也得笑着让她走。
  无论她的要求有多不合理,他都会依她。
  「谢谢你,关,真的谢谢。」倾向前,柔柔吻了他唇角,而后起身。「再见。」
  他与她都知道,这一句再见,已经在他们之间,完完整整地画上了句号。
  今晚过后,他连爱她,都不能了。
  他没回头,不想目送她离去的身影,一个人静静坐在黑夜中,良久、良久。
  从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每一幕、每一个情节,他一点一滴地回想,一个人喝完被她遗留下来的啤酒,消化她遗留下来的过往,独坐到深夜。
  痛到极致,心,早已麻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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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菱,不用等我。】
  桌上压着字条,简单写了几个字,没对去处做任何的交代。
  骆采菱收好字条,放入口袋。
  自从那天,等他等掉了二十岁生日,他开始会留字条。她不一定会来,但他若晚归,就会留,不想她来了之后枯等。
  只是啊……等他已经等成习惯了,就算知道他夜归,她还是会等到最后一刻才走,有时等到了,也只是看他一眼,笑笑地说晚安。
  他问:「妳没看到字条?」
  她总是回他:「有啊,刚到,正要回去。」从不让他知道,她花了多少时间,在等待那句晚安。
  十二点半了,她起身合上书本,放回书架上,然后听到「砰」地一声,大门同时被推开,而碰撞声是关毅撞到鞋柜所发出的。
  她上前去扶他,一阵酒气冲上鼻翼。「你喝酒?」
  他努力地瞇起眼,似在辨认她的身分。三十秒过后,放松身体任她扶持。
  「你到底喝了多少啊!」她皱眉。看他走路都走不稳了,搞不好这时间他爸妈是谁,他都答不出来。
  偏头,认真地思索、再思索,扳着手指朝她比了个数字。
  「八瓶?养乐多吗?」她皮笑肉不笑。
  摇头。「七罐台湾啤酒,一瓶梅酒。」
  「就你一个人?」今天是什么普天同庆的日子吗?她不相信一个人也能喝成这样。
  他垂眸,任由身子歪斜地倒落床铺。
  此人堪称「沉默是金」的代表,有些人喝醉会变得聒噪,关某人则排除了这项说法,就算喝了酒,也不能敲开他的蚌壳嘴。
  她摇摇头,到浴室拧了条热毛巾。「关毅,转过来,我帮你擦个——」她住了嘴,愕然望见来不及掩饰的泪跌出眼眶,没入枕被。
  他没有试图遮掩,睁着眼看天花板,眼神荒寂。
  她心一揪,放柔了声音,轻抚他的脸。「发生什么事了?关毅。」
  他还是不说话,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又像是将神魂放逐到好遥远、好遥远的地方。
  「你不要这样,关毅。」她难过地红了眼眶。「说说话好吗?我会担心。」
  他缓缓地,将视线拉到她脸上,她不知道,他看见她了没有,恍惚的眼神扯痛了她的心。
  那双水雾明眸里,有着太深、太浓的似水怜惜,仿佛,他的痛有多深,她的怜藏有多汉……
  灵魂荒凉,一身的凄冷,太苦,他本能地靠向那束温暖,汲取那如涓涓细流的柔情抚慰,熨贴寒凉的身心。
  骆采菱微愕,呆滞在他凑上来的嘴当中。
  他——醉昏头了吗?
  唇上酥麻的热度不是错觉,他真的在吻她,颈间的啃咬也不是幻觉,他正在种草莓,在她身上东摸西摸的大掌更不是……她倒吸了口气,胸前一片凉意,而他的脸正埋在上衣被他扯落的酥胸里。
  「关毅!」他真的,清楚她是谁吗?
  他闷吟,将她扯落床被,与他缠成一团。
  她若要逃,是避得开的,她甚至可以打爆他的头当成轻薄她的回礼,但是——定定凝视他半晌,她轻声叹息,勾下他的颈子,送上红唇。
  「我爱你,关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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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很痛。
  关毅呻吟了声,怀疑脑袋在跟他闹分家。但是头痛之外,又另有一种放松的感觉,像是与人尽情欢爱过后的畅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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