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墨  第23章

作者:绿光      更新:2020-10-04 14:36:46      字数:1062
  慕容凉转回眼。「上这种地方的,多半是文人墨客,再不然就是有钱的大爷,来到这种地方,若是花娘在旁起哄,你说,他们买不买?再者,这墨真是上等货,他们若是识货,更没道理不买。」吹影怎会连这么一点道理都不懂?
  「哦……」原来如此啊。
  二爷之所以能够计画得这么胸有成竹,那是因为这家群花阁的幕后老板正是二爷,他要花娘们照办,是件易事。若要他说,二爷经手的生意还真的不少,举凡张眼便要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各式生活必用品……就连花楼、酒馆、茶肆,二爷都不放过呢。
  也因此,二爷必须整年在外头奔波,来回巡视着所有的产业,尽管疲累,却也乐此不疲。
  他问过二爷,为何要把自个儿搞得那么累,他只说--兴趣。
  其实据他所知,就算二爷打现下起日夜挥霍,也花不完他所有的老本,但是,他偏爱在钱堆里头打滚。
  「再者,这么一来,才能够引起其他墨行的注意,」顿了顿,他突地想起另一件事。「对了,我要你去探探那个姓迟的,你查得如何?」
  「那位迟公子是迟岁年的儿子。」
  「哦?」跟他想的一样。「然后呢?」
  「他弄了家钱庄,开了几家赌坊,做的全都是不入流的生意。」其实要查他的事,一点也不难,只要到街上走一圈,小道消息多得很。
  「那……迟老头呢?」他拿了杯酒轻呷。
  「不清楚他的底细,只听说是几年前来的,带了笔钱在这里做起生意,是以赌坊舞坊起家的,而后也开始涉猎其他风雅生意。」
  「嗯哼,那和我探得的差不多。」他问过花楼的鸨子,说得一模一样。
  姓迟的,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爹临死前,托付了他一件事,要他去找一个人,只说在南京城,以及对方是经营墨行的,然而,爹死前却又留下一份羊皮图,上头说要找什么文房四宝,凑在一块儿,便能找出藏宝地点……
  这是巧合吗?还是爹在设计什么?
  啊啊,对了,爹同他提过要找个人,所以后来大哥分配寻宝任务时,他不由分说便挑了墨。他会不会是着了爹的道?
  可,就算是爹算计了他,他又是图他什么?
  好歹是亲儿子,爹是不可能对他耍阴的,不过,他又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爹欲寻的那个人,听说是故友,而爹能有什么故友来着?他所交往的人不外是江湖中人和宫中贵族,毕竟为了生意,黑白通吃也算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倘若说对方不是善类,而且坑了爹一笔钱,爹要他代为讨回,似乎也说得过去,只是,不过是区区百两,再加上爹不是个计较金钱的人,怎会硬要他追回这一笔钱呢?
  可是临死前郑重交托他这一件事,加上为了找寻如意墨,他也就顺道来到南京城,如今,是有点眉目了,而如意墨似乎也快要出现了。他真是忍不住要认为,这一切全都是爹替他安排好的路。
  爹太了解他的个性了,知道他定会帮他追回百两银子,才会设下局一路引他到南京来……,他又怎能确定他会找上墨宝阁?要不是有机关盒,他又怎会联想到如意墨?
  太巧合了!讨债、寻宝、南京城、机关盒、如意墨……
  「不过说穿了,那对姓迟的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老父在明,弄得好像是地方绅士,儿子在暗,专干些下流勾当,说穿了根本就是地痞流氓,倘若迟家真是为善之家,迟岁年就不该放任儿子胡作非为。」
  「哦?」他再次拉回心神,抬眼看着吹影。
  不知怎地,来到南京城之后,他的注意力一直难以集中,一个不小心便会陷入死胡同里。
  「二爷,我说了,那人不是什么善类。」
  「我知道。」他的眼力有那么差吗?不由得冷啐了他一口。「要是我猜的没错,那一千两被抢肯定和那姓迟的有关。」
  「我也是这么认为,不过没有证据。」
  「这件事不重要,他拿着富丰票号的银票,要兑银就只能回票号,而他只要敢上门,我就敢抓他,若他不敢兑银,我也没有损失。」银票上头是有押号的,有人到分号去领,他会不知道吗?「你以为我为什么不直接兑银给那丫头,而是给了银西不?」
  「我以为二爷是打算他日欲抢回时较省事。」
  慕容凉黑眸噙怒瞪去,见他坦荡以对,不禁又乏力地闭上眼。
  他是这样的人吗?他忍不住在心里问着,都不知道已经问上几回了。
  唉,他不过是怕一千两会把那丫头给压死罢了,当然这些话他是不打算跟吹影解释的,省得他又胡乱揣测他的心思。
  眼前他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再来便是赶紧打开机关盒……唉,那只盒子超乎他想象的复杂啊!
  第八章
  「天杀的!」
  墨宝阁后院楼台传来慕容凉不耐地低吼声。
  只见他双手环胸,黑眸瞇成线,直瞪着搁在案上的机关盒,紧咬的牙松了又咬,咬了又松,来回数逼之后,他不禁乏力地闭上眼。
  该死的,没道理,他不可能打不开的!
  可是,能用的法子他全都用上了,却依旧打不开内盒,光是要将它拿出就不行了,更遑论打开。
  爹到底是施了什么法术,怎么将内盒和外盒嵌得如此地紧密?
  还是爹根本就上胶黏住内外盒?
  他仔细瞧过了,倘若不将内盒取出,根本没办法打开内盒的盒盖,但是……内盒根本拿不出来。
  可恶,爹真是将他给考倒了!
  理所当然地在这里待上近个把月了,居然没有半点进展,简直教他光火。
  乏力地往椅背一靠,索性闭目养神,在脑海里头反复思忖着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错,不断地沙盘演练着……
  蓦地,纤瘦的身影翻飞,无视于他的理智,霸道地闯进他的脑海里。
  白里透红的粉颜生动而鲜明地闪动着情绪,一会瞠目撒泼,一会又展眉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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