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聘玩伴  第30章

作者:绿光      更新:2020-10-04 14:38:59      字数:1038
  脸上的笑意在瞬间冻结,僵直地扯动不了。「什么意思?」
  「如果你对我无法信任,这段感情也会有尽头的一天。」她比他想象的还要贪心,她想要就要全部。
  「我没有。」
  「你有。」而且十分明显。「你刚才甩开了杨经理的手,你对他的敌视显而易见。」
  当初他假装失忆,而跟杨开武有说有笑的,确实是瞒过她了,现在想想,他实在是太厉害了。
  「任何人看见有人对自己的女人出手,都会抓狂的,不是吗?」他拧皱了眉头。「占有欲是很正常的。」
  只是甩开他,算是很客气的了。
  难不成要他眼睁睁地看着杨开武对她上下其手,而毫无反应?
  如果他可以做到那种地步,那就表示他并不爱她。
  「占有欲这种东西,我不是不知道。」当她看见夕罗靠在他身边时,她心里也会泛着酸意,但她不会动手把夕罗推开,因为她知道夕罗很尊重她,而她也是绝对地信任他。「但是两个人在一起,如果连最低程度的信任都无法达成共识的话,就算感情再深,到最后也会因为无意义的争吵而磨灭。」
  那并不是她乐于看见的结果,要她抛弃十五年的友情转而投进他的怀抱,是需要极大的勇气。
  朋友再怎么吵,没有利益上的冲突,到最后还是可以一直联络到老,但是男女之间并不是这么一回事,不是每一个人都输得起,更不是每一个人在分手之后都还能够恢复朋友的关系。
  「什么意思?」瞠圆的魅眸直挺挺地望进她的眸底。
  狂喜的心情恍若在瞬间从天堂滚落地狱。
  「我觉得你不信任我,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相处十五年,他对她的信任不该这么的薄弱。「我觉得我们还是暂时分开会比较好。」
  她不知道现在离开他到底是好是坏,但是她很清楚,要是现在不离开,他会因为她已接受他而更加限制她的行动,终有一天,他们一样会为了这个问题而分开,与其如此,倒不如给彼此一点空间和时间冷静。
  「我不懂!」如野兽般受伤的闷吼声自他紧咬的齿缝中挤出。
  明明是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要为了莫名其妙的理由而分离?
  心脏在胸口痛苦地跳动着,感觉在体内流窜的不是血液,而是冰冷的锐刀,沿着血管将他剐得血流成河。
  「我下个礼拜天下午三点要搭机到美国,你会来送我吗?」她轻问着。
  让他如此痛苦,她并不乐见,只是有些事情还是得看远一点。
  「妳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双手紧扣着她的肩头,压根不觉力劲过大地捏痛了她。「妳爱我的,不是吗?」
  「但是你不信任我。」尽管被他捏得极痛,她也不吭一声。
  「我可以改!」
  「不可能。」她太了解他了。
  华千谋怒目欲皆地瞪着她,突地如低泣般笑着。「妳不爱我。」
  「我爱你。」她头一次承认充塞在心间五味杂陈的滋味确实是爱情降临的痕迹。
  「妳不爱我!妳要是爱我,妳不会离开我!」相爱中的人,谁不渴望黏着彼此的?就唯独她,执意要走!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想要得到更多,因此我希望时间的长度和空间的距离可以改变你的想法。」他被母亲抛弃的阴影太大,他会将他母亲的身影重迭在她身上,到最后不仅捆绑着她,也束缚着自己。
  「妳只要离开我,我就不要妳了。」他恍若恐吓般地道。
  「那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她轻叹了声。「但如果你愿意,你可以等我。」
  「我不会等妳。」低沉的嗓音似在压抑着喉头的酸涩,却遏止不了缓缓滴落的泪。
  「千谋?」她微愕。
  「我不会等妳。」他哭了,也笑了。「我不会等妳。」
  白念恩直瞅着他离去的背影,有股冲动想要唤住他,告诉他她不走了,但天人交战之后,她终究还是紧抿着嘴。
  她的抉择让两个人受尽折磨,这样的做法究竟是对是错?
  她没有答案。
  第十章
  铃铃铃——
  下午两点钟,华千谋的新居电话响得快要烧坏电话线丫,但躺在床上的他,依旧置若罔闻。
  心像是死了,恍若感官全都迟顿了。
  在白念恩离开他的那一天,像身体内也有某部份跟着脱离了,他整个人显得不完整,犹如行尸走肉般。
  他什么都看不见也听不见,感觉神智也要自身体抽离。
  不再感觉痛苦,反而觉得平静。
  深陷在黑暗之中,他却有种恰然自得的喜悦。
  「千谋、千谋!」
  他疲惫地张开眼,眼前是神色仓皇的夕罗。
  「妳怎么进来的?」他嗓音沙哑的问着,随即又闭上眼。
  「念恩把磁卡和钥匙交给我。」她简短说明。「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打了那么多通电话都不接?」
  她环顾四周,在床边找到下少空的酒瓶,眉头皱得更紧。
  「找我干么?」他懒懒地道。
  「找你干么!」她不禁发噱。「念恩要走了,搭的是三点的飞机,你居然还在睡?甚至还喝这么多酒?」
  「我没喝酒!」他恼道。「至少昨晚没有。」
  酒喝得愈多,意识便愈清楚,痛苦也愈深刻,所以从昨晚开始,他就滴酒不沾了,免得自己冲动地跑到她家,把她绑架过来彻底地禁锢她。
  「有没有喝酒都无所谓了,反正你现在给我起来,跟我一起去劝她别走。」夕罗死命地要拉起他,却怎么也拉不动。
  「我不去!」他甩开她。「她并不爱我,我还去干么?」
  如果哀求能够换来她的永留,他会毫不考虑地跪在她的面前,但事实上,就算他掉泪了,她依旧无动于衷。
  「最了解她的人是你,但就连我都能够感觉到她爱你,你怎么会说她不爱你?」夕罗微恼地往他臂上重拍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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