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金,有道理  第24章

作者:绿光      更新:2020-10-05 13:42:20      字数:1019
  是的,他很无耻地把宣妍说过的话复制了。
  宣妍羞怯地垂下脸。
  拉米亚下巴差点掉了。“你还好吗?”好义愤填膺啊。
  “我很好,如果你不在,我会更好。”
  “在威,话不是这么说的,搞艺术很花钱的,你不觉得先奠定经济基础,再玩艺术比较好?”哇,说得这么激愤,该不是打算要丢下他不管了?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不知道给在威灌输了什么鬼观念,居然朝她一面倒!可恶的妖女,钓金龟婿钓成这样,也未免太没品了?
  “我又不缺钱。”奉在威哼了声。“托了你的福,我光是收公司红利就收到手软了,况且我还有其他画商和书商给的版税收入。”等于是说,他这辈子再无收入,也真的无所谓了。
  “你真的舍得丢下公司?”拉米亚跳起来。
  “我本来就……”
  “公司?”宣妍在旁边忍不住地插话。
  馆长只提到他从事涂鸭艺术,在欧美一带退颇负盛名,但没提到有成立公司。
  “TC听过没有?”拉米亚沉着脸问。
  “TC?”她偏着脸想了会。“是不是一家青少年涂鸭服饰的品牌?我记得TC还有副牌,是专门设计男性女性礼服,近来在台湾设下不少专柜,主打青少年市场,价格偏高,但还是引来许多人青睐。”
  她之所以会注意,是因为TC的女性禧服很漂亮很……“啊!难道说,我那天穿的那套礼服……”
  “对,算你败家败得还有点道理。”对市场还挺有眼光的。拉米亚不知道那衣服是奉在威替她张罗来的。
  “而你是……”她看向奉在威。
  “对。”答话的又是拉米亚。“他就是TC的艺术总监兼总裁。”瞧,这女人眼光多好,钓到的这一只金龟大得不得了。
  宣妍呆掉,狠狠地掉进另一个空间。
  “随时都可以不是。”他说过,他不在乎的。
  “在威!”
  “在威!”
  两人同时喊着,拉米亚看着她,而她则瞪着奉在威。
  她说:“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这是很、很重要的事”
  “比画画还重要?”奉在威不悦问着。
  宣妍顿了两秒,被他说变就变的神色给震住。“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艺术可以一人作业,但公司,你不管的话,会有人失业的。”
  拉米亚暗自叫好,也暗恼自己怎么没想到用这一点来压他。看来,这女人还不赖,知道孰轻孰重。
  “那还不简单?把公司卖了。”奉在威依旧吊儿郎当。
  “欸……”嗯,也对,这样一来,可以专心创作。
  拉米亚瞬间变色。“喂!”别吓他。这女人一点用处都没有!可恶,非想个法子把她弄走不可。“在威,先别管那些,后天晚上四方办的官宴,你到底要不要去?你要是不去的话,可能令堂会亲自上门。”
  快快转移话题,公司的问题不能再议,结果太危险了。
  奉在威俊脸垮下。一提到母亲,他就很头痛。
  “在威?”
  “你很烦,每次都带来坏消息。”瞪他,仿佛他的不幸都是他给的。
  拉米亚撇了撇唇。“难道你不想要把你的女朋友介绍给你妈认识?”使出必杀技。
  奉在威颇有兴味地挑起眉。“对呵,宣妍,你跟我一道去。”
  “欸,我吗?”哇,突然丑媳妇要见公婆,她的心脏好虚弱。
  “对啊。”奉在威的心情大好,抓着她的手起身。“走,我们到太古去。”
  “去太古干么?”
  “抓思忱一起去。”啊哈,看在思忱的份上,老妈会对他客气一点,再者,有思忱在,也可以引开一些注意力,到时候,他就可以趁机带着宣妍落跑。
  “好啊,没问题。”王思忱一口答应,又问:“至于画作……”
  “啰唆。”奉在威冷睇。
  王思忱乖乖地闭上嘴。
  “那,我也可以去吗?”乾佳瑾等待许久,终于鼓起勇气问。
  据传闻,四方集团的官宴上总是陈设着不少难得一见的艺术品,她真想去观摩啊~
  奉在威瞧宣妍点头如捣蒜,二话不说的答应,“可以啊。”反正越多人去越好,他要逃跑的机率就更高。
  “耶!乾姊太好了。”两个女人抱在一块又叫又跳。
  一道前往的拉米亚翻了翻白眼,很认命地退到办公室外,还耳根子一片清静,顺便再一次膜拜宣妍口中超赞的画作。
  梯台边,他看着书作,线条极为柔和,色彩朦胧带晕,很寻常的圣母像,但笔触却像是精绣的力道,细腻的以一针一线刻划出画者的渴望与祈求。
  以高中生而言,手法确实是在水准之上,是他未曾见过的。
  认识在威时,他以为他只是个落魄留学生,蹲在墙角画些近乎愤世嫉俗却又带着个人特质的讽刺性涂鸭,但慢慢地,随着时间,锐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向阳的温和,却依旧标新立异的表达其存在感。
  每个画者都会有每个不同时期的作品,但这一幅圣母像确实让人感到温暖,只是那拜金的女人怎么会对这种画作有感觉?
  难道是他对她有所误解?毕竟人是不能单看第一眼印象,也许……
  “真是教人不敢相信。”
  “对啊,她怎么那么狗屎运。”
  “只能说男人的眼睛都瞎了,才会把她当公主看待。”
  楼梯底下一连串的抱怨让拉米亚不悦地眯起眸子,暗忖着这艺术馆的服务人员态度有待加强,竟然在艺术馆尚未休息之前,就在楼下展示间私声抱怨。
  他要不要鸡婆地跟王思忱说一声?
  正忖着,却又听到——
  “大家都嘛知道她败家败得离谱,全都是为了钓金龟婿,老是在跑趴,老是在勾引那些男人,会被钓上的,真的是蠢到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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